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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手機,這部手機還是三年前那個安諳買給我的手機,諾基亞1200,直板,黑白機,沒有彩鈴,不能照相,上不了網。

不記得有多少同事笑著說過我,程你何至於這麼省這部電話好送去手機博物館作展覽了你還用著幹嗎換一部吧換一部吧換一部的錢也就是你每月繳個稅的錢。我只是淡笑不言。這部手機即使老得不能再老,土得不能再土,古董得不能再古董,拿出去讓所有人都笑話,可是這部手機是安諳買給我的我不想換。即使有一天它不再能用了,我也要好好收好,連同安諳給我的所有記憶,都好好收好。

可此刻它卻像一塊燙手的烙鐵,不僅烈烈灼痛我手,亦騰騰揪扯起我的羞恥與自卑,它就像我身上不能示人的刺青,只可暗藏不能展露,尤其不能展露在已與往昔揮別的安諳面前。

原本不想倉皇逃離,到底還是倉皇現形了呵。

我還能怎麼再狼狽

小諾這時回頭問我,“旖旖姐,你在唸書還是工作?”

我慢慢把手機收好在包裡,到這一刻已不再感到悸動,太累了我太累了,太累的人不會感到悸動,只有萬事皆休的麻木,“我已經工作了。”看著小諾我靜靜地道。

“那為什麼還要交論文?”小諾不解地問,“我以為只有要畢業的學生才交畢業論文呢。”

“不是畢業論文。我是香港工程師學會環境工程學部的會員,學部規定每年都要對會員進行一次年度評檢,評檢主要以年度論文為主,如果我按時交寫年度論文並透過評檢,工作的地方又是環境工程學部認可的機構,再過兩年我就可以申請報考註冊環境工程師,否則,沒有資格。”我聲音無波無瀾地答道,像在例會上念一份報告。安諳,這也是你想聽的麼?而不管你想不想聽,這都是我在彼岸那個我現實世界裡現在進行時的狀態。是我放棄你後現在進行時的狀態。

“旖旖姐你好棒哦!”小諾整個身子都轉過來趴在車座靠背上,“旖旖姐,你一定數學學得很好吧?”

“基礎數學部分學得還好。我們不大用得上數學。”我淡淡笑著。

“我最羨慕數學學得好的人了!”她小臉上滿溢崇仰,“我數學一點都不好!我所有理科都不好,豈止不好,簡直一蹋糊塗!我現在都還能經常做夢夢到考數學啊物理啊化學啊那些,旁邊同學唰唰唰運筆如飛,我呢卻一個公式都想不起,只能又急又傻地看著他們”

看著她嘟起嘴一臉認真煩惱的樣子,我微笑著道,“理科學得好沒什麼用。解決不了現實裡的很多問題。”比如幻滅,比如困頓,比如迷惘,比如絕望。

“但總比我這樣子好,連一餐飯錢都默算不出。”

“你以為人家這麼多年書念下來只是為默算一餐飯錢麼?”安諳這時淡笑著介面。沒有戲謔,沒有譏諷,就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話,一句對小諾的笑言,卻直直刺到我心裡,因為他說我是“人家”。

胃又開始搐痛,新一輪的搐痛,我忍著胃部這新一輪的搐痛努力微笑著,不打算介面亦不知如何介面也努力微笑著。我怕安諳某一刻再在後視鏡裡看我,怕他看見我黯淡灰敗面色上的慘傷。

手機又響。我不再恐慌。我於他而言已經是“人家”了,還有什麼好恐慌。我怎樣都與他無關了。一切都不過是我的做張做勢,還有什麼好恐慌。

這次是邵正華,問我在幹嗎沒什麼事吧有事的話晚點回去沒關係。我淡淡應著,告訴他我在送安師母去下葬的路上這邊事情完了就回去。他想想又道什麼時候回去告訴他他去機場接我。我說到時再說吧。收線。這次收線後我沒有再看後視鏡。即使安諳未必會再在後視鏡裡看我。

小諾已轉回身,跟安諳嘰嘰咯咯說著她正在看的書,“一點都不好看!老師還非要讓我們看!囉哩囉嗦的,情節推動巨慢,就只是作者在那回憶啊絮叨啊感慨啊,睡醒過來的剎那都要廢話好多字!一頓晚餐寫了一百多頁!一次晚宴居然佔了半卷書!真是崩潰!”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書,只是聽到安諳溫和地笑著,“嗯,普魯斯特是意識流的大師,閱讀他不能從讀故事的角度去讀,他側重的是對時間的描述。”

“那他想表達的是什麼呢?”小諾不解,“真不明白這種小說有什麼好看!”

安諳轉眸看一眼小諾,淡淡笑一笑,“小諾,你到底有沒有在看?”

“我看不下去嘛。”小諾嘟嘴,“這種小說要是放到現在,不知道會不會有出版社願意出版?即使出版了,恐怕初版都賣不完。”

安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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