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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彈得都好。
我淡淡笑一下,是你給我的壓力讓我急於表現。
他有點尷尬地說,我是不是很過分?
我點頭,的確很過分。
你不生氣嗎?
沒什麼好氣的。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堅持。出來打工,這點氣都受不得,還打什麼工。
他很歉疚地看著我,很真誠地說,對不起,這麼遲才跟你說這三個字,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對不起”,在我跟你第一次合奏的時候。他喝一口酒,又沉默一小會兒,說,是你的琴聲告訴我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苦笑一下,是嗎?我的琴聲裡一定滿是對金錢的渴望和追求。
你的琴聲很純粹,很乾淨,尤其是“I won’t last a day without you”,每次聽你彈這首曲子,我都很感動,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震憾。不懂得愛沒有真愛的人彈不出這樣的曲子。
哦,阿木。他懂音樂。他透過音樂懂得了我。洞悉到我全部的思念和掙扎。“I won’t last a day without you”。不能一天沒有你。只有在彈這首曲子時,我才能無所顧忌無所畏懼地傾訴與渲洩——
我對安諳絕望熾烈的愛。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佻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幾日不見,恍若隔世兮!
我忽然握住了阿木安靜交握的手。握住後才意識到自己很失態,有點莫明其妙。可是,我不願糾正。誰沒有脆弱的時候呢?權當是酒精在做怪吧。
如果雲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
不知什麼時候音響裡換了許茹芸,又飄又高的聲音像一連串的嗚咽,隱忍無告。
阿木波瀾不驚地看著我,既不羞澀,也不意外。
我們執手默默。
我什麼也沒有說。他什麼也沒有問。
他是懂我的,穿過我的琴聲直達我內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旎旎病了他回來了
電話一聲一聲響,響了好久,好久,然後一個電腦合成女聲告訴我“對方話機無應答”。
是的,無應答,我知道無應答,可是為什麼會無應答呢?
我再撥,再撥,再撥
撥了不知多少次。
旎旎縮在我懷裡,軟軟的,看上去很虛弱。我按下擴音鍵,再按重撥鍵,到廚房端來新開罐的貓糧喂到它鼻子下,是它一向頂喜歡吃的牛奶球,它嗅嗅,忽然就吐起來,吐出的也只是一些白色粘稠的液體,沒有食物殘渣。
它有多久沒吃東西了?
以往我回家,門還沒開,它就會跑到門前等我,撓門,喵喵喵叫,今天,我進門喊它又喊,它都不應。我在客廳沙發上找到它,抱它,親它,它懶懶看我一眼,扭過臉,閉上眼,不再睬我。小鼻頭又熱又幹。安諳說過,小動物的鼻子都是涼涼溼溼的,如果不是,就是病了。
食盤裡的貓糧它一點沒動,水碗裡的水也沒有喝。衛生間的貓沙盆裡一攤一攤的便團稀軟黃臭。安諳說過這種便叫溏便,貓拉這種溏便,是腸胃功能紊亂的表現。旎旎剛來時出現過一次類似症狀,安諳去樓下藥店買了嬰兒吃的“媽咪愛”和“慶大黴素”注射針劑,用針筒餵它吃了幾次,它就好了。
那時有安諳在,他把旎旎用大毛巾包住手腳只露一個頭抱在懷裡,針筒塞到旎旎嘴裡,旎旎扭頭掙扎的一小會兒工夫一小針筒的藥液已喂進它肚子裡。我在一邊乍著兩手緊張看,像兩個年輕沒有經驗的父母在喂自己的小孩子吃藥。手忙腳亂。
現在只有我自己。我翻出上次給旎旎喂藥的針筒,“媽咪愛”還剩四袋,“慶大黴毒”還有五支。我不記得安諳當時先喂的哪種藥,想拉溏便應該是腸胃有炎症吧還是先消炎吧,在衛生間笨拙地用梳子把兒敲開“慶大黴素”,吸到針筒裡只有少少一點藥液。夠不夠呢這些?卻到底不敢多喂。
旎旎很乖,或者它已沒有什麼力氣掙扎,我用大毛巾包住它沒費什麼事就把“慶大黴毒”喂進它嘴裡。怕它嘔出來,又抱了它一會,不讓它動。這麼熱的天它縮在毛巾裡任我抱著,奄奄閉目,不看我,不動,也不叫。
旎旎旎旎你怎麼了?肚子不舒服嗎?再堅持一小下,一會兒就好了。我問它跟它講話。可它哪裡會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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