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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點兒實惠,有時候就得豁出去這張老臉咯。”
吳憂笑道:“大人春秋鼎盛,正是大展雄才之時,怎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哦,我知道了,大人這是正話反說,怪我們後輩不長進呢。”
“你這樣子的還不算長進?呵呵,不到兩年的時間,有這樣的成就,說出來羞殺京城多少膏粱子弟!你可知道你在京中的別號是什麼?雲西之鷹!就衝這響噹噹的牌子,穎兒嫁給你也不辱沒張家的門庭。說起來你很有點兒我年青時候分風采呢。”
吳憂道:“大人抬愛,其實我配不上郡主千金之軀。”
張靜齋臉一板道:“再這麼客套可太不實在了,年輕人驕傲些是應當的。虛偽和謙虛有時候只有一步之遙。”
吳憂微笑道:“大人教訓得是。”
兩人邊走邊談,已經到了後宅客廳,張靜齋吩咐老管家道:“一會兒你親自送點兒茶點到小書房,沒有要緊事情別打擾我們了。”頭髮花白的老管家躬身應是。侍衛們也退到了庭院中。隨手關上了房門。
經過一道短短的迴廊,一棟別緻的獨立小屋出現在兩人面前,想來就是那小書房了。幾天來每天都下一點小雪,天卻還不是特別冷,雪隨下隨化隨著就結冰,院子裡的雪始終積著薄薄的一層,還沒有掃。薄薄的雪層下面是一層薄冰,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會摔個大跟頭。
為了防止路滑,兩人都加重了腳步,他們的靴子踩在雪地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雪地上留下了兩行清晰的腳印。那書房為了防止雨雪侵蝕,地基墊高了不少,要進屋子先得上兩級臺階,可能是防止火災的考慮,這屋子和別的屋舍都不相聯,旁邊就是一口水井。
踏上臺階的時候,張靜齋忽然失足滑了一下,吳憂忙伸手攙扶住他。張靜齋扶住吳憂的胳臂,穩住身子,搖頭笑道:“不服老都不行啦。”
兩人進入室內,其實這房間並不大,裡面整潔異常,顯然每天都有人整理打掃。和一般的書房不同的是,這裡沒有成架的書,甚至沒有像樣的傢俱,地上是粗糙的席子,中心是一張小几,兩個蒲團,周圍再沒有別的傢俱。但屋子裡四面牆壁上都懸掛著兩米高的畫像。吳憂數了一下,共有十五幅,畫上的人都很年青英武,全是頂盔貫甲的戰將,看那面貌,都和張靜齋依稀有相似之處,看上去這裡應該是張家的先祖像。這麼一想,這裡看上去不像個書房,倒更像一個供奉祖先的祠堂了,只是沒有香案燈燭。兩人在蒲團上跪坐下來。
“這是張家歷代先祖畫像,”果然張靜齋介紹道,“張家男丁一向不旺,到了二十歲行冠禮的時候,就會繪製這麼一幅肖像。草原男人的壽命一般都很短,張家的人也不例外。你看到這十五人是幸運的,因為張家一半以上的男人沒有活過二十歲。而這十五個人中,有十位都是戰死在疆場上的。”張靜齋武人出身,說起祖先的事蹟來並沒有什麼避諱。
“和胡人的戰爭?”吳憂問道。
“也不盡然。周國的每一次內戰其實都有云州軍隊的參與,不過維護的都是正統皇室利益。看這兩人就是戰死在內地的。一箇中箭墜馬,結果被亂軍踩死,一個馬蹄陷在淺灘淤泥中,被弓箭手亂箭射死了。他們本是兄弟兩個,是張氏男丁中難得一起順利長大的,當時人稱天驕,是有名的英雄兄弟,雖然在不同的戰場上,卻是同一天殞命,可惜啊。兄弟兩人同時死去,張家香火幾乎因此斷絕。然後就輪到了這一位,那兄弟兩人就留下了這麼一名後人。後來他也死在對胡人用兵的戰場上。對張家的人來說,不管周國國內情況如何,對胡人的戰爭永遠延續,征戰疆場就是他們的宿命,像庸人一般死在床上,才是恥辱。”
“張氏一門英烈,世代忠良,對大周的忠誠那是沒的說,可欽可敬。”吳憂望著畫像上一張張年青的面龐,想象著他們一個個倒在刀槍下的情形。雖然張靜齋說得輕描淡寫,但平淡的言語中蘊涵著無比驚心動魄的悲壯,對張氏來說,這是一部何等慘烈的家史。
張靜齋的語氣有些急促起來,顯然心情激盪,“對,一門忠烈。張家世代為將,為周國鎮守雲州邊陲,張家的宗族子弟,死在戰場上的不可勝數。人常言云州兵精,這全是一刀一槍打回來的名聲。而朝廷幾乎每回有事都要從雲州抽調精兵。胡人年年南下,殺我人民,擄我牛羊百姓,就像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吞噬著雲州人民的血肉,永無休止!年青的時候,我曾有幸遊歷京師,在那之前,我從來不知道,王公貴族的奢靡竟然能達到這樣的地步。這就是我們張家世代拼殺予以保護的周國皇室!我們的血肉犧牲,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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