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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閒事呢,你肯聽嗎?”
沈伊不語,看著廊外一叢幾近凋萎的薔薇。
“我和你父親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擋你的路。”舜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
七月二十五日,沈伊接到聖旨,受命為督運東朝糧草北上的使臣,將於次日先行前往安風津負責清點糧草數目、統籌北上船隻等諸事。當日在官署交接政事至深夜,二十六日一早,沈伊單騎至謝府,辭別夭紹。
時近成親之日,謝府上下處處紅綾飄動,彩燈高懸。沈伊觀望滿園歡色,無盡喜悅。只是腳下每走一步,心中踟躕即少一分,也明白往日發生於此間的歡笑無忌也就這樣清清楚楚地流逝了一分。
走到月出閣外,一縷紅綃糾纏上他的手臂,他腳下頓了頓,握著紅綃靜望半晌,終鬆手放開。
園中侍女裙裾飄動,穿梭如雲,地上擺放的都是宮中賞賜的成親物事,正打包歸類,放入綿連成隊的馬車中。
“這豈是郡主出閣的陪嫁,公主下嫁,也不過如此了。”沈伊感慨道。
有侍女見他到來,忙彎腰行禮,又欲上樓向夭紹通傳。
沈伊攔住她道:“我自己去。”
“這--”侍女遲疑稍瞬,恭順低頭,“是,沈公子請。”
沈伊轉身入樓,樓中不同樓外,清靜幽寂,一如往常,唯幾縷琴斷斷續續地飄出。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彈琴?”沈伊尋音至書房,推門而入。
“你怎麼來了?”夭紹驚喜,然目光在他隨手攜來的禮盒上略略停留後,便低下頭慢條斯理地用輕紗擦拭案側的琴盒,不再言語。
沈伊在她對面坐下,見她神色冷淡,始終只注視著手下的琴盒,不免有些訕訕:“怎麼不說話?不高興麼?”
“說什麼?臨別送行的話麼?”夭紹將擦拭乾淨的琴盒收起,“憬哥哥奉旨不得不去荊州上任,如今看來,伊哥哥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等不到二十八日,就要離開了。”
“我也是奉旨……”沈伊輕撫攜來的賀禮,忽然不知從何說起。
夭紹不忍他在沉默中愈發為難的神色,輕聲問道:“是非去不可的事麼?”
沈伊注視著她:“非去不可。”
“那何時回來?”
“說不定。”沈伊瞳仁微微一縮,側過頭,掩袖喝茶。
夭紹至此倒是不再強求,笑了笑,柔聲道:“我知道了。你諸事小心。”
閒話盞茶時間,沈伊礙於有命在身,不得不辭別而出。夭紹留在室內並不送行,沈伊卻感激她此刻的瞭解,省卻了他額外的牽掛和傷感。只是駐足廊外時,望著眼前日光明幟,欄杆上的絳色彩帶飄出血一般的殷紅之色,滿心強作的歡喜還是被漫溢的悲涼擊潰成空。
。
夭紹站在窗旁望著沈伊離去,想著他非同小可的異常神情,難免不擔心。一時望著閣外青天,只恨不能讓在東山祭祖的郗彥立即回到鄴都,好一解沈伊的難事。
耳邊隱約傳來鷹隼的長嘯,夭紹循聲望去,只見樓外盤旋著的一隻花梨鷹,陽光下的藍色羽翼如此奪目,令她猛然一驚。
“畫眉?”
夭紹扣指輕吹。清越的嘯聲讓那四處亂飛的鷹找清了方向,慢慢飛落。與夭紹一丈遠時,它卻又遲疑不前,繞著她轉了好幾圈,才試探著緩緩飛近,紅色的尖嘴輕啄她紫色的衣袂。
夭紹撫摸花梨鷹的頭,歡喜而又疑惑地:“你是畫眉麼?”
飛鷹低低嘶嘯,從中原飛至江左,兩日兩夜,腳上更縛著沉重的木盒,它早已精疲力盡。見眼前的人動作溫柔並無惡意,它才怯怯地棲在夭紹的手臂上。
夭紹揉撫它的羽毛,喃喃道:“你和它那麼像,可卻不是它。”她將它抱入房中,餵了甘露,取下它腿上的木盒。
盒中僅有一物,約莫四寸長的紫色明玉,通體晶瑩,華光暗蘊。只是明玉中空,雕鑿有孔,似笛而非笛,似簫而非簫,其末端更刻著一朵薔薇,正花姿怒放。夭紹怔忡,指尖緩緩摩挲在那朵薔薇之上,心中如罩雲霧,難辨喜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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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從沒有見過,但一眼望到,便知道是他幼時說的,那個失傳已久的上古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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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清晰望到久遠的記憶裡自己心起漣漪的喜悅和心灰意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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