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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微生。蕭璋執覽半日,雖覺此物確是塊罕見的美玉,但說是什麼治傷聖藥,不免有些匪夷所思。
“此物果真能救阿彥性命?”室中已無旁人,他只能求證於蕭少卿。
蕭少卿道:“父王放心,夭紹再胡鬧,也斷不會以此事玩笑。”自郗彥二人離去,他便獨坐下首,一直低著頭默飲茶湯,至此刻方抬起頭,如實相稟:“當時北上送親時,阿姐曾告訴過我,北帝曾欲贈此玉給我和夭紹為……慶賀婚約之禮,只是北朝裴太后先一步將此玉賜給了裴氏郡主,因此北帝方換賀禮為一對璃佩。據阿姐說,此玉確為神物,是治傷救命的良藥。”
“如此。”蕭璋輕出一口氣。收起血蒼玉置於案側,這才拿起手邊明妤的信函,慢慢流覽。
看過許久,蕭少卿見他低垂著眼眸,始終不發一言,忍不住問道:“阿姐來信何事?”
“她能有何事,”蕭璋笑了笑,“不過閒話家常罷了。”他話語平淡,似毫無感懷。只是沉默了頃刻,卻又忽然一聲長嘆,緩緩捲起信函,感慨道:“不過從信中看來,北帝待你阿姐確見情深意厚,新政後的諸政亦可稱順道應天、為國為民,胸襟氣度也無一不為萬人之上,如此明君,倒不負你阿姐一生所託。”
蕭少卿含笑點頭:“確實。”
然話雖如此,蕭璋臉上卻無欣慰之色。
“只可惜……”他又嘆了口氣,想說什麼,話至嘴邊卻又止住。
蕭少卿心如明鏡,自那日認回父母之後,雖與蕭璋相處看似諸狀如初,但在某些事上,卻是難比往日的推心置腹。尤其是今夜,度蕭璋表情,他雖掩飾極好,但言詞間的躊躇仍可見其心內的兩難--他鮮有這般困促的時候,由此可知此事關係重大。
心念於此,蕭少卿苦澀一笑,抬眸直視蕭璋,目色清透一如往昔,輕聲道:“父親有話但說無妨。”
稱呼下的心意彼此明瞭,蕭璋至此才流露出幾許欣然之色,問道:“北方戰局如今一反初時危困,鮮卑一族於西郡大勝姚融之事,你想必已知曉?”
“是。”
“而姚融再度臣服司馬氏,北帝下令止戰,鮮卑軍隊卻違旨繼續圍剿金城,姚融倉惶逃匿南下,未出隴右卻被拓拔軒殺於荒野,涼州自此被鮮卑佔據。如此種種事端,你可曾聽說?”
“聽說過一些,”蕭少卿遲疑了一下,想到此時正是父子二人交心的時候,不該有一絲欺瞞,便實言告知蕭璋,“只不過關於這些事,我知道的和父王所說並不一致。據我所知,鮮卑佔據金城乃在姚融歸降書送達洛都之前,北帝於此前亦不過是暫緩戰事的旨意,卻非止戰。至於此後,鮮卑軍確遵從了北帝旨意,再未攻城拔寨。而姚融之死――”蕭少卿頓了頓,言道,“這幾日忙於戰事,不曾顧及北朝事態,也是聽父王說才知道。只是依我之見,姚融之死怕另有內情。”
蕭璋道:“什麼內情?”
蕭少卿沉吟著道:“相比北帝而言,我更熟知鮮卑主公獨孤尚。以尚治軍之嚴、識人之明,既委任拓拔軒為帥,定是因為此人勇毅沉穩,顧全大局。即便姚融是鮮卑大仇,即便北帝降旨令鮮卑進退兩難,拓拔軒再義憤填膺,亦不會狂妄到在此刻挑釁帝權、置鮮卑全族於風口浪尖的地步。何況,如今坐鎮隴右鮮卑軍中的是我師父,以他的智慧謀略,絕無可能做出這樣自斷後路、落人口舌的糊塗事。”話至此,他言詞稍歇,看了一眼蕭璋,才慢慢道:“若我猜測不錯,姚融之死,乃有人存心嫁禍。”
“嫁禍?”蕭璋臉色一冷。自此沉默下來,再無追問,只轉顧窗外夜色,眸色變幻,蘊意無窮。室中靜寂良久,他才又開口,嗓音微有沙啞:“北朝來的客人告訴我,北帝招獨孤尚入朝述職,他卻違了旨意,於雍州失了行蹤,想是已北上隴右。”
“是麼。”蕭少卿淡淡道,面無表情,低頭喝茶。他掩飾得再好,目中一閃而過的寬慰之色卻還是被蕭璋看得清楚。
蕭璋心中暗歎,一時諸感複雜,斟酌再斟酌,還是說不出話來。
蕭少卿卻藉此延展話題,問道:“今夜父王招待的北朝貴客,想是北帝派來的使臣?”
“是,”蕭璋瞥他一眼,“那年輕公子姓苻名子徵,說是你的舊識。”
苻子徵?蕭少卿愣了須臾,垂首微微一笑:“難怪……”
蕭璋見他語氣古怪,不免疑心:“難怪什麼?”
“無事,”蕭少卿一笑避過話端,只道,“當初我北上買戰馬與他打過交道,確算舊識,此人錙銖必較,吝嗇十分,很是難纏,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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