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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抿住唇,默然一刻,才慢慢吐出兩個字:“不妥。”
夭紹身子一僵,忙揚起臉望向他,目光慌亂。沈伊心中不忍,卻又不得不避開她的視線,道:“若你不願回也行,我自會在太后面前解釋……”
“不,明日一早,你帶她回鄴都。”郗彥忽然出聲,打斷沈伊。
夭紹和沈伊都轉過頭看著郗彥。夭紹神色只微微有些疑惑,沈伊的吃驚卻更為明顯,瞪著郗彥道:“你明知道……”話剛出口,想到一旁的夭紹,又生生止住。
夭紹並不言語,與郗彥目光對望片刻,緩緩道:“好,我回。”她低下頭,默默地想:荊州戰事至此,殷桓敗局已定,想來不會再生大的變動。自己此時離開,也不必太過牽掛擔憂。雖只是再留一晚,但在這樣烽火遍地的亂時,已是奢侈,她還有何求?何況他方才也說,若無意外,一個月後必回鄴都,離別也不是很長,自己回去,除能侍奉婆婆膝下,也正好能尋個清靜的地方,琢磨尚教的針灸之法,好讓他以後戒除藥散時少受幾分痛苦。
尚--
她猛然想到什麼,面容一僵,雙手在長袖下慢慢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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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並不知她正心思百轉,此事議定,室中已另起話題。偃真將帶來的兩封帛書遞給郗彥,說道:“一封是洛都雲閣的密信;一封是殷夫人方才派人送到城外軍營的,說韓瑞是荊州軍叛徒,本必死無疑,但如今事出無奈,暫留他一命,想與少主交換一人。”
郗彥看過殷夫人的信函,一笑:“以韓瑞交換殷湘?”
“是,”偃真道,“阮公子說,這未必是殷夫人的主意,怕是韓瑞的主意。昨日奪江陵城的計劃隱秘,韓瑞並無可疑之處,除非是他自己向殷夫人坦誠。而促成此事只有一個原因,韓瑞對殷湘,確實是有深厚的夫妻之情。”
郗彥並不曾猶豫,道:“不管是誰的主意,回信殷夫人說我答應。約明日午時,北城門外交還殷湘。”
偃真應下:“是。”
郗彥這才翻開另一封洛都密信,目光掠過其上字跡,先是一怔,而後微微擰眉。
沈伊見狀惦記到一事,忙問道:“洛都雲閣有沒有子野的訊息?”
郗彥搖搖頭:“還沒有。”他將密信湊近燭臺,又細細從頭再看,說道:“不過洛都日前卻發生了一件奇事。五月十三深夜,紫辰宮驟然起火,火勢綿延至邙山,至次日傍晚,驚擾洛都一夜一日的火光才被完全撲滅。”
“起火?”沈伊思緒停留此處,撫著下顎想了想,道,“以子野對北帝的恨意,縱火之事倒像是他的作為,何況他曾為禁軍統領,對北朝宮廷瞭如指掌。只不過火勢這麼大,絕非一人能成。而且虔伯父寫過信給我父親,只道子野是孤身離開,洛都鮮卑族人又都盡入囹圄,想來他不會有幫手。”
郗彥頷首,合起密函:“說得很對。”
沈伊又道:“但若縱火的人是子野,雲閣密報既未提有人落網,想來他也僥倖逃脫了。”
郗彥繼續表示贊同:“有這個可能。”
沈伊於是下定結論:“如此說來,暫時沒有子野的訊息,就是好訊息。但問題是,他何時竟有了這等通天的本事和細密的心思,竟能逃出雲閣萬千細作眼線?此事最為怪異。”
“不怪異,”郗彥唇角微揚,笑意卻並不明朗,說道,“當今能明目張膽潛入北朝皇宮,在後宮縱火,且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的,唯有一人有此能耐。”
沈伊看他一眼,慢慢道:“你是說裴行的幽劍使?他為何要這麼做?”
郗彥目色沉了沉,揣度須臾,索然一笑:“箇中緣由,我也想不清楚。”
“裴行……”一旁沉默已久的夭紹忽喃喃出聲。沈伊和郗彥都朝她看去,卻見她目光恍惚,看著屋外綿延無盡的漆黑夜色,怔怔不語地,似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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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辰已晚,偃真想到夭紹明日便回鄴都,那今夜與少主一起的時間著實寶貴,便忍不住以眼色頻頻示意沈伊離去。沈伊卻視若無睹,只推了推猶自發呆的夭紹,腆顏求道:“丫頭,為我找些酒來。”
夭紹顯然有些魂不守舍,隨口說道:“這麼晚了,這裡又是廢棄之地,我去哪裡找酒?”
郗彥正在燈下書寫回呈東帝恩旨的折書,聞言抬起頭,看了眼沈伊,明白出他的意圖,便朝偃真道:“我方才見地窖那邊不曾有損,你領郡主去窖中挑罈好酒來。”
真有好酒?沈伊喜形於色,撫掌道:“妙極。”眯起眼,含笑看著夭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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