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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偃真出門,又裝模作樣地喊一句:“慢慢挑,一定要好酒啊。”
郗彥瞥他一眼,淡淡道:“故意支開她,你想說何事?”
沈伊霎時正了顏色,望著他道:“你難道不知道符子徵正在鄴都遍訪大臣、到處遊說?符子徵雖還未正式入朝覲見,但以太后的耳目,此事必早已傳入了承慶宮。”
郗彥筆下不停,說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沈伊皺眉,“夭紹是太后最寵的孫輩,謝氏從來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郗氏一門當年的消隕不得不說與沈氏有莫大幹系,如今即便你不想追究,只怕太后還是不願見到郗氏復興,且再與謝氏聯姻。若我猜測不錯,先前你中毒未解,求雪魂花未得,確讓沈太后鬆了口氣,因此敬公公雖三番五次請夭紹回鄴都而不得,她雖生氣,卻也不曾雷霆震怒。可時到如今她又再傳夭紹東歸,難道你一點也不心疑?”
他說這麼一大段話的時候,郗彥已寫罷呈書,落下筆道:“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提醒我,沈太后這次讓你帶回夭紹,是與符子徵此行有關?”
“難道不是?”沈伊似笑非笑,“符子徵南下求援,滿朝文武在此事上的觀點皆是一致。獨你怕是例外,想也可知,在尚和北朝之間,你會傾向誰。”
郗彥飲了一口茶,不慌不忙道:“你途徑江夏應見過阿憬吧,他可知道你來此的真實意圖?”
“我未說,但他必然知道,”沈伊一字一字道,“他未阻攔。”
郗彥並不意外,點了點頭,輕輕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如今握著北府軍權,若朝廷要出兵援助北朝,必然是豫州的鐵甲軍和徐州的北府軍北上最為便利。太后招回夭紹,想必是要以她為籌碼‘規勸’我。”
沈伊笑而不語,郗彥看著他,目中難得一見的粲然霽朗,微笑道:“不過適才你怕是有句話說得不對。朝中文武若在北援的意見上都是一致,你為何又要來勸阻我讓夭紹回鄴都?”
沈伊沉默著飲茶,依然一言不發。
郗彥捲起案上墨跡已乾的折書,低聲嘆道:“還有一個人,只怕也未曾明確表態吧。”
沈伊輕輕啟唇,吐字明晰:“謝、太、傅。”
“阿公才是能扭轉乾坤的人,”郗彥說道,“但可惜像他這樣的人,夭紹卻不是掣肘他的理由。”他話語頓了頓,淡淡一笑:“帶夭紹回去吧,若她不回,就這樣總是愧疚自責地陪著我,我也不好受。更何況--”他眉梢微揚,話語意味深長,“符子徵南下求援的目的,只怕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般簡單。”
沈伊心中一動,正要再問,門外卻傳來夭紹二人的腳步聲,只得將話收住。
“汾酒!”偃真入室,將一罈酒砰地放在沈伊身前的案上,“沈公子慢用。”
“有勞偃叔。”沈伊揭開木塞,聞著酒香一臉垂涎。偃真冷眼看著他,慢慢道:“不知沈公子準備何時去驛站?”
“我今晚不歇此處麼?”沈伊眼巴巴地看著站在門邊的夭紹,一臉祈求,“我要與你們徹夜長談。”
夭紹不說話,只微微一笑。郗彥站起身,至門邊握住夭紹的手,言詞利落:“我們送你一程。”
沈伊抱著酒罈起身,欲哭無淚道:“世態炎涼,皆是忘恩負義之輩啊……”眼看那二人在夜色中相視一笑,對自己仍毫無挽留之意,他只得獨自哀怨悽悽地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六千字。
這一章實在寫得太長了,因此分成上下兩章。
對不起各位,新的一年一開始,我說的話就沒有兌現,又是遲到一個星期的更文,無顏請大家原諒,請儘管責怪我吧。(不過我這個人有屢教不改的惡習,汗……)
至於本章為什麼會破例分成上下章,從標題可以看出此章的重要性來……
下章可能會有點傷感。
各位週末愉快。
☆、孤月獨照英魂(下)
江陵城這一夜頻生事端,或喜或悲,波瀾僅存各人心中,難成風浪。不同江州夏口,此夜卻是戰火如荼,烈焰飛騰,怒江風浪湮沒在飛石箭雨間,江心通紅,帆檣森聳,愈發顯出濤捲菸雲、吞滅天地的凌厲瘋狂。
且說北府軍攻雲陵、破洞庭,並深入荊州腹地的戰報傳到怒江,殷桓怒不可遏,欲掩軍回防,不料未及行動,此日午後阮朝又率北府水軍攻襲烏林。荊州軍為雪前恥,北府軍深懷大恨,兩軍俱是殊死奮戰,各不退讓,一戰勢同水火,迅速蔓延。攻入石陽的荊州軍望見對岸狼煙,難忍憋居此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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