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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曄似乎是被說動,望了眼前方無垠的廣道,言道:“少主,不如停下歇會?”

“也好。”郗彥掉轉馬頭,朝酒廬慢慢行去。

小廝的同伴聽聞動靜,忙從廬間迎出,挑起竹簾,恭請諸人進屋。半夜迎到這麼多的客人,而且沈伊丟擲酒葫後便扔出兩枚金銖,兩個小廝彷彿是喜從天降的惶然,伺候在諸人案前,不住陪笑招呼。

郗彥靜靜坐在窗旁,望著夜色,自有沉吟。雲閣劍士們分坐四周,一張張面龐遮蔽在黑紗斗笠之下,亦是僵石般的沉默,絕無多話。只有沈伊倚在郗彥身邊,軟趴趴地似沒骨頭一樣,口中不住抱怨:“為何就不能明天走?昨天勞累了一夜,今天又是這樣奔波,趕了一百里路毫無停歇,我渾身骨頭都散了!”

“百里路?”為他倒酒的小廝笑著道,“原來郎君們是從洛都來?”

沈伊目光清亮,望著他,含笑道:“你倒清楚得很。”邊說著,邊得寸進尺地,將渾身重力都壓在郗彥身上,極舒服地閉目養神。

郗彥皺了皺眉,伸手將他推開。沈伊頑石一般,紋風不動。剛剛走入酒廬的鐘曄看不過眼,上前一把拎住他的衣襟,隨手丟在一旁,將攜身而帶的水囊遞給郗彥:“公子。”

郗彥接過水囊,並不急著飲,只看了眼對著他的佩劍偷偷打量著的兩個小廝,忽然問道:“兩位多大了?”

小廝們怔了須臾,一個笑答“十八”,一個依舊懵懵地,說道,“我十五”。

“可惜了。”郗彥輕聲嘆道,這時方解開系在臉上擋風避塵的黑巾,慢慢飲了一口水。墨色綾綢映襯的膚色白得怵目,小廝們卻盯著他如畫的眉眼,一時彷彿看得失了神。郗彥放下水囊,緩緩笑道:“勞駕兩位,給我熱兩壇文君,我路上帶著喝。”

“是,郎君稍等。”兩個小廝交換了視線,轉過身,挑起竹簾,齊齊閃身裡面去了。

酒廬間頓時是一片沉寂,連沈伊也是默默地喝著酒,不再吭聲。

“偃叔,”郗彥微微垂眸,話出唇齒,恰似靜水無瀾,“你也去後面幫幫忙罷。”

“是。”偃真當即起身,身影如風,飄入竹簾。

頃刻間,便有兩聲淒厲的慘叫悚然傳出,沈伊握著酒盞的手指僵了僵,瞥了眼無動於衷的郗彥,慢慢沉下一口氣。偃真從內捨出來,衣襟依舊磊落,神色清冷從容,全無殺戮後的煞氣,手提一籠子的白鴿,將一卷墨跡未乾的絲綃呈在郗彥面前。

“少主料得不差,這兩個小廝果然是殷桓的細作,”偃真道,“且依這絲綃上所寫,前去廬池的路上怕是埋伏重重,不可再行,須得另擇旁道。”

“旁道?”鍾曄擰眉,“說得輕巧。眼下除了南去廬池的路外,已別無旁道,除非返程,西行菱冊道,再折轉南下。”

“太過費時了。”沈伊翻眼。

鍾曄瞪了瞪他,轉過頭,隨著諸人無聲的目光,看著郗彥,等他定奪。

郗彥垂首思索片刻,燭光下目光淡如水波,忽地微微一動,抬頭朝謐藍的夜空望了一會,啟唇道:“阿伊,借你暖玉簫一用。”

“啪嗒”一聲,玉簫飛落案前。郗彥執簫近唇,氣息悠然吐出,憑藉深沉的內力,將清越純粹的音色送去九霄之外。偃真等人無不狐疑,只有鍾曄在簫聲下恍悟過來,仰頭望著天宇深處,瞧見那道優雅展翅的白色飛影后,不免輕輕“咦”了一聲。

白色飛影旁另有黑影流空,順著長風齊齊俯衝,落在酒廬窗欞上,一鶴一鷹,俱是神采熠熠。

“這是……石勒的鷹?”偃真盯著黑鷹,有些不確定地問鍾曄。

鍾曄沒出聲,只看著白鶴,略有怔愣之色。

郗彥止了簫聲,白鶴躍入窗內,長頸貼上郗彥的肩頭,不住廝磨。郗彥微笑,撫摸它的羽毛:“九年了……你依舊長壽,我,也還未死。”白鶴似有感觸,晶瑩水意淌過眼眸,就此落了下來。又將尖喙輕輕啄著郗彥的衣袂,郗彥默然片刻,低聲道:“你是想她麼?她……這次未隨我一起,下次再見罷。”白鶴終於抬了脖頸離開他的身子,輕聲啾鳴,如在對語。

“知道了,”郗彥站起身,笑道,“請鶴老帶路。”

鶴鷹再度振翅,盤旋高空。諸人出了酒廬,翻身上馬,順著兩隻大鳥指引的方向,馳入深嶺小徑。

路上,沈伊再無先前的懶散,全身緊繃,似在竭力忍耐著什麼。只是忍了再忍,還是忍不住問郗彥:“那是不是你和小夭當年在東山養的白鶴?”見郗彥點頭,他立刻一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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