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覷著天上那道白影,面色如土。

“它怎麼還未死?”沈伊咬牙切齒道。

“鶴都是長壽的,”鍾曄一路鬱悶的心情剎那間霽朗起來,橫了眼沈伊,調侃道,“事隔這麼多年,想必鶴老也已經忘了沈公子當年是如何折磨它的了。”

話音剛落,一粒石子從空中落下,正打在沈伊的額頭。

“畜生比人還要記仇!”沈伊倒吸涼氣。

鍾曄瞧著他緊捂額角的痛苦模樣,愈發笑得開懷。

然而與他的心情相悖,山間的道路卻是愈發坎坷難行起來。此刻冷月雖還未盡數西墜,絲絲涼光透過壁巖縫隙斜射入墨黛的山色裡,零星一點細碎的銀色隨著深濃樹蔭在山風中不住閃爍搖晃,更顯得前途悽惻幽清,狹長的小道在嵬崔山巒間折轉無盡,走到最艱難處時,不見徑道,全是亂石峭坡,眾人不得不下馬,牽轡步行。如此折騰下來,等再度出山時,望見東方天際曦光曖昧,方知此刻已是拂曉時分。

山外長風廣莫,清流蜿蜒,鶴與鷹猶不停歇,拍翅徜徉,引著諸人在淺灘上急馳數里,直到完全穿越出崤山山脈,到達一片浩蕩湖泊,白鶴引頸,飛鷹長嘯,這時才自雲端緩緩飛落下來。

郗彥舉目遠望,晨天之下水色茫茫,雲興霞蔚,幾隻輕舟泊在汀渚上,桃蔭夾岸,碧波錦浪,景緻安靜寧和,宛若是世外瑤池。

渡頭,古亭寂寂,兩人相對坐於其間,白衣清雅,黑衣沉著,正專注於盤中弈局。石勒與段雲展領著鮮卑武士候立亭外,聽聞遠處的馬蹄聲,忙道:“主公,彥公子他們到了。”

白衣公子聞言轉頭,商之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將黑子落入棋盤。

“我又輸了。”白衣公子掉回目光,望著局中一片狼籍的形勢,勉強撐到現在,已是退無可退,只得棄子認輸。站起身,瞥著商之,落寞長嘆道,“九賭九輸,我阮靳一生從未輸得這麼慘過。”眼見商之臉上微起了愧色,他又得意一笑:“不過這樣才玩得盡興,倒不枉我千里迢迢來永寧城幫你殺人放火、為你費盡口舌。”

商之笑道:“是。”

阮靳揮袖拂亂慘不忍睹的棋局,輕聲咳嗽道:“話說回來,我也是因為在永寧城為你奔波兩日兩夜、不眠不休的勞累,精神倦怠,所以今日對弈也難免有心無力。”

商之依舊笑道:“是。”

阮靳轉瞬一想,又飛速換過話鋒:“當然,今日我的確也是技遜一籌,此回東朝必當靜心鑽研,日後再來與商之君切磋時,你可不能推諉。”

“是。”商之撫了撫額角,勉強出了聲。――通宵達旦的九盤對弈,比之永寧城之前的風波浪潮,似乎更容易讓他心力交瘁些。

此刻郗彥一行已到達渡口,兩人迎出亭外,郗彥與沈伊下馬上前,見到阮靳時,俱有些訝異。

阮靳並不提永寧城的事,只這般對郗彥解釋道:“日前北府兵由我兄長和沐堅率去江州,阿公料想你會藉機回東朝,因此讓我北上與你會合。豈料北上的途中遇到不少喬裝改扮的荊州士卒,方知殷桓也在提防你南下。尚已派人探查過,由廬池南下的官道埋伏重重,皆不可行。昨夜派了飛鷹去洛都報信,誰知帶回來的卻是你已出洛都的訊息,因此只能遣出飛鷹和鶴老途中追尋你們的行蹤。”說到此處,他略有感慨地看了看停歇身旁的白鶴,“鶴老果然不負眾望,時隔多年,竟還能在深夜裡認出你來。”

郗彥望著那幾只輕舟:“如此說,需要取水道南下?”

“是,”阮靳道,“我們取水道往東南去官渡,看似是緩一些,但可經許昌、潁陽直下豫州。比之廬池南下的險阻,這樣反倒更快,且能出其不意。”

郗彥頷首道:“甚好。”轉過身囑咐鍾曄和偃真,“人上舟,馬匹留下,即刻飛信傳去官渡、許昌、潁陽三地雲閣,讓他們提前備下換行馬匹。”

“是。”

岸邊,段雲展領著鮮卑武士正幫雲閣的人牽動繩索將輕舟拉入湖中,商之目光掠過隨行諸人,眸色輕輕一沉,望著郗彥,出聲問道:“夭紹呢?”

“留在洛都,”郗彥話語微頓,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道,“尚,能否借一步說話?”

商之默然片刻,轉過身,朝亭中走去。

阮靳目送他二人遠去,若有所思,回過頭,瞧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沈伊,輕笑道:“小時候從未見你這般安靜過,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沈伊頂著額角的青印,冷冰冰板著一張臉,全神貫注與杵在他面前的白鶴眼對眼互瞪,雙唇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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