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註定要位極人臣的女人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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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光之下,她斜倚在窗邊讀書,烏髮與赤色髮帶落在肩上,長睫低垂,面容沉靜,如仕女畫一般。
蕭尋初以前不太清楚女孩子該是何等模樣,但今日這般畫面映入眼底,從此他再看到女子一詞,想到的,都是此刻的景象。
蕭尋初的視線落在女孩手中的書卷上,只見其書名為《東觀漢記》幾個字,像是史書。
在少女身側,高低不一地堆放著各類書籍,看書名有《太平寰宇記》、《事文類聚》、《證類本草》不等,居然從史學地理乃至藥學都有涉獵,其中不少都是晦澀難懂的厚重大書。
蕭尋初暗吃一驚,道:“這些都是你看的,而且你能看得懂?”
蕭尋初大致知道,謝小姐應當比他小上一兩歲。
謝小姐住在內院,可是她腳邊這堆書,難度和廣度卻遠超他們這些外院的學童。
謝小姐掃了他一眼,回答:“有甄先生給我看的,也有從書庫裡借來的。我不是全看得懂,看得懂就看,看不懂或不感興趣就放下還回去。”
儘管謝小姐這樣回答,但蕭尋初看到桌上厚厚的手記,直覺她多半看得懂得多,並非是裝樣子。
蕭尋初一向不太坐得住,也嫌先生講的東西無聊乏味,可是這謝小姐居然能長久地坐在這裡,也不嫌看這些書枯燥。
他心底莫名生出些許欽佩來,不由自主道:“你真厲害……”
說著,他不禁上前一步,想去拿謝小姐手邊的一本書冊。
這時,忽有人推門進來,那人見屋內除了謝知秋居然還有別人,大吃一驚道:“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
蕭尋初立即縮了手,回頭見來人是李雯,忙行禮道:“李師母,抱歉,我……”
李雯認出蕭尋初。
她知道外院那幫小子總對住在內院的謝知秋好奇,總有人想方設法要溜進來,立即將蕭尋初當作屢教不改的小混球之一,怒喝道:“你怎麼溜進來的?未經允許擅入內院,絕非君子之行!還不快出去!”
蕭尋初其實並非刻意闖入,更像誤入,但他居然沒有辯解,反而面紅耳赤,乖乖就往外走。
只是他走到一半,才想起他知道謝小姐是誰,可謝小姐大概不知道他,忙又回頭,說:“謝師妹,我叫蕭尋……”
李雯隨手操起架子上一卷竹簡,作勢就要趕他:“還不走!”
蕭尋初自知理虧,忙不迭跑了,只是跑到長廊末尾,他才莫名有些遺憾——還是沒有留下名字。
他認識謝小姐,謝小姐不認識他。
這樣好像不公平。
另一邊,李雯將小學童趕走以後,雙手往腰間一插,嫌棄道:“真是。”
謝知秋則望著棋盤上那盤大局已定的棋。
她記憶力很好,記事以後,只要聽過一次,就不太容易忘記。
那少年沒把名字說全,可光聽一半,她已經意識到對方是誰了。
來白原書院之前,父親曾對她提過兩個人,一個是與謝家世代交好的秦家人,另一個是……
原來,他就是那個前武將之子蕭尋初。
謝知秋又看了眼棋盤。
好像……
這人也沒有父親說得那麼粗野。
謝知秋在心裡給那少年定了個印象,可並未十分上心。她很快又拿起書卷,沉浸到文字中去了。
*
次日,書齋中。
又是一個勤學日,旁人都在搖頭晃腦地苦讀,蕭尋初支著書混在其中,卻打了個哈欠,撐著頭望向窗外。
窗外,一隻蜜蜂收起翅膀落在桃花的花蕊上,令桃花枝輕輕顫動。
不知為何,昨日從內院回來後,他眼前總是浮現謝小姐看書的樣子。
她看書時很安靜,亦很和諧。
她身上有一種書卷氣,可又不像許多埋頭苦讀的老學究,一輩子死氣沉沉的。
謝小姐很有靈性。
像她那樣的人,為什麼平時只能待在內院呢?
若是她可以走出來,可以與更多人交流,可以將她的才華展示在外面……
也不只是這個小小書院,父親說過,梁城也不過是一方小天地,千里之外,還有漫漫大漠、滾滾江海。
那些遙遠的地方,浩瀚煙雲,百里黃沙,稀奇的東西,看也看不完。
蕭尋初正發著呆,忽然,只見一卷書重重砸在他桌上——
“蕭尋初!不跟著背書,你又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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