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五八、關內侯愛語勸加餐老郡公甘心自引分,偕鸞帳,西里鹿,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把上身側過來。北堂岑還覺得不舒服,抱著小毯子將右腿伸出來晃悠兩下,竹榻被她壓得嘎吱嘎吱直響。“哎,錫林,我想起來。”北堂岑勾住齊寅的腰帶,將他往身前拉了些,“昨天陛下賞了墨條,你一會兒帶回去吧?我就看是到了年份,也挺黑,應該是煙料純,漂洗得也淨吧?我不曉得。”她順勢摟住了齊寅的腰,摩挲兩把,說“上回你有塊兒什麼來著,忘了,擱在我書房裡,斑兒跟金淙拿去玩了,我再補給你一塊。”

一聽是陛下賞的,齊寅便愣住,眼淚又差點滾下來,不想讓家主看見,一擰身撲進她懷裡。這細條的身板,連點重量也無,北堂岑的手順著他脊柱捋下來,嘆道“真要好好吃飯了,錫林。你乾脆跟著我一天兩頓得了,我看你平時也吃不到兩頓,這怎麼能行?”

他身上隱隱帶著些窒息和沉重,北堂岑能感覺出來。儘管人人都說她遲鈍——那也確實是事實,她經常後知後覺,也確想把腦子鍛鍊得靈光一點,可生性難移,談何容易——但她對氣場的感知總是格外敏銳,那是聞著戰場上的風練出來的。

屋內的光影豐沛柔和,北堂岑摸著齊寅那身石青滾邊的錦袍,波折宛轉,祥和周密。錫林在她懷裡發抖,微涼的掌心貼在她的面板上,連鼻尖都溼冷。

“蘭芳卿娘和姜中令將你託付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你,你放心。”她柔聲道“這世上本也沒有什麼是八風不動、固若金湯的,何況我是武將。人常說,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會死在聚金山。當時我在想,或許就是今天了,或許我也要被逐漸消融的積雪帶走了,如果那樣就好了…可是沒有。”

銅漏咽咽水潺潺。晚天寒。羅袖斑,轉憶同看,月明山外山。馳馬報君屢多難,苦易滿,淚難幹。

事皆前定且憑欄。殘煙淡。夜深見,鬥牛光焰,鳳閣連霄漢。官家賜璧濯龍潭,白日短,勸加餐。

齊寅跪坐在床邊,抬起臉,安靜地看著她。

“事已至此,再是痛苦煎熬也無效用,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好好活著。”北堂岑將他的臉託在掌心,錫林的面板是如此細膩柔和,望上去色澤明快,實則相當單薄,“活到身高縮短,皮囊皺皴,活到發冠寬鬆,不勝簪笄。”燭火晃眼,她有些犯困。錫林於是愈發顯得透薄晶瑩,眼底泛淚,淡淡的琉璃摻雜些許粉紅——那是他的唇,抿著讓人看不懂的哀傷神情,水漬邊沿模糊著,色若桃花,連顴骨與鼻尖都漸漸染上胭脂。

“別再哭了,錫林。否則我總疑心我會失去你。”北堂岑給自己蓋上小毯子,她還保留著幼時的習慣,要將邊角都掖掖好才安心,“我睡一會兒,我困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就回去了。”齊寅在她利落的髮際上摸,片刻不忍釋手,趁著宮人不在,傾身把她吻了一吻。

齊寅並不敢說他羞慚於自己的出身,但仍然,一想到父親,他就心結沉重。家中嫌雪厚積,他的母父總在提起彼此時流露出難得一見的厭棄與嫌惡,眉間緊蹙,屢屢遷就。那樣的神情是他最怕在正度臉上瞧見的,所幸沒有。他猶然記得從前父親把他抱在膝頭,說往後我們錫林要配的是個有德行的姎婦,頂天立地的女兒是好女兒,會心疼人的女兒也是好女兒。現在想起來,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父親對他還是有一點愛的,只不過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代價也頗為高昂。

如果正度是個無德又兇暴的姎婦,那麼他現在過得是怎樣的日子?齊寅已經很久不去想這個問題了。征戰沙場的武婦早在十七歲時就已然殺人如麻,親族凋敝,幼子遺失,寡言少語的前夫離群索居,自甘孤零,齊寅很難不用自己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她。面對著這樣一位底細不詳、生平不為外人所知的朝堂新貴,父親拿他投石問路,做了一場豪賭。

更多的時候,正度跟他都沒有什麼話說,無非就是問問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她的話都跟表姐和小姜說完了,那些她真正關心的事,她從前的見聞與經歷,她心底最隱秘的情緒,她何苦要告訴內宅的男眷?那是對牛彈琴,很沒意思。齊寅知道自己根本就沒那麼重要,父親只是想透過他了解正度的一點脾性,看她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看她是否貪財好色,是否有可乘之機。如果能為她招個女兒,那十分好,如果能拜得娘娘,替她有娠,那也不錯。如果都不能,也就只好承認,這步棋走到這兒就徹底結束了。不算成,也不算敗。就像他對父親的感情,儘管複雜異常,也只能一舉投入黑暗,再不會、也不需要有回應。

“侯夫婿。”增喜觀門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女生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只想當一個紈絝

抓個月亮

虎魂修仙

黃老忠

偽君子

月下銷魂

穿成前夫的倒貼女

凡夫俗筆

被遺忘的那個人

鏡許

少谷主說藥不能停+番外

寒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