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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世女誕生的那年,許含玉十九歲。雙胞胎都是早產,比尋常嬰兒脆弱,放在太常寺撫育了將近兩個月,才與王姎一同回到府中。他猶然記得王姎那天穿著是大繎袿袍,前襟散開,頭戴織錦抹額,正準備為世女哺乳。王姎早先已撫育過王公子,於此事上很有經驗,民間的乳母總是先喂親男,等他喝兩口,再餵養女,其中不乏道理,畢竟前乳稀薄,後乳濃稠。
太醫在睡雁吸杯中灌滿水,將杯口合上王姎腫脹的乳房,王姎略坐起身,流水從雁嘴中傾瀉而下,緩緩覆於銀盆,逐漸渾濁,將水色染上葷腥,在陽光的映照下色澤斑斕,如三月桃花逐水而流。王姎點頭,說可以了,直起身將吸杯摘下。娩身卿娘抱來長女,王姎動作嫻熟地接在懷中,將乳頭塞進長女溼潤的雙唇間。當時他跪在榻前看著,喉關絞緊,渾身沒有哪怕一個筋節可以轉動,只感到驚心動魄。記憶卓然,這麼多年仍然歷歷如新,他聽從王姎的呼喚上前,儘管沒日沒夜地反覆練習,但王姎真的將長女遞進他懷中時,他還是渾身僵硬,不敢妄動,胸膛悶窒,連呼吸都忘卻。嬰兒怎麼會那樣嬌小柔軟?眉目淺淡得尚且看不清楚,便已經展露出與他極為相似的臉容。王姎笑著用額頭碰碰他的眉心,輕輕捏住長女粉嫩的小拳頭,說‘媞,從女是聲,黠慧者,諦也。謂人黠慧愛智,一心專精,無有間歇。’
卿娘將次女也抱上前,胎髮稀薄的粉糰子,身長將將超過王姎的小臂。姐姐飽飲渴睡,她尚飢餓,已迫不及待地睜開雙眼,等著母親的哺乳。王姎剛將她接在懷裡,她便急不可耐地把小臉埋入母親柔軟的乳房中吮吸起來,王姎笑著托起一側乳肉,免得憋壞了她,輕聲道‘娝,從女剖聲,不肖者,大也。天下皆謂我道大,大而不肖。’
人能攝諸散亂,進止合宜,所以能決定而不移。長女姬媞,小字不移。道之為常出於無為,其動常在於迫,故能以不爭勝。次女姬娝,小字不爭。
“東觀已經放長假,我卻不能見世女嗎?”許含玉心有不甘地詢問瓶兒“什麼也不耽誤,我就去送點甜羹。這樣也不行嗎?王姎呢?王姎也不肯見我嗎?”
“先生,這您要問白傅相,世女日常的飲食是傅相夫婿負責的。”瓶兒被他纏得不行,探頭探腦地往花廳裡瞧一眼,嘆道“也不是王姎不見您,這幾天王姎都醉醺醺的,您進了屋,也得不被王姎趕出來才行,您有把握就進去。”她一抬手,示意許側夫移步花架下,低聲說“何況也不是王姎不讓您見世女,您現在的身份尷尬,世女的歲數又還小,搞不明白的。”
前後兩位王夫都姓許,世女只曉得自己是許王夫招來的,卻不知究竟是哪個。王姎巴不得去父留女,正好許含玉和先王夫是同母父的兄弟,將他廢黜之後,世女順理成章過到先王夫的名下,同他早已沒有關係。
“世女不認我,只認哥哥,我不介意,哥哥是王夫,我不是。可世女是我養大,幼時睡在我的臂彎裡,日日夜夜我都不敢放下,從不讓外人插手。我只是想見見世女,做父親的怎麼會不思念女兒?”
“哎,側夫您得慎言。”白瓶兒生怕這話讓王姎聽見又起邪火,匆忙打斷,“咱們王姎疼女兒,凡事躬親,母親的陪伴和疼愛何其珍貴,不可替代。您倒也不必說世女幼時,您有多辛苦,那是王姎允許您辛苦,可實際上換旁人來也能幹。”
“不是辛苦,我不覺得辛苦。”許含玉不想瓶兒姑娘誤會,忙解釋道“能撫養世女,我甘之如飴。我只是…我擔心世女不記得我,跟我生疏了。”
“這就更不需要擔心了,先生。人都是母血父精,神明亦不可更改。”白瓶兒臉上仍笑著,卻已不想再同許側夫多說,一歪頭示意長僕將他帶回去。
瓶兒姑娘從小跟在王姎身邊,她的話定然是可信的。長僕知道先生是因著長久失寵,心裡沒底,才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於是上前好言好語地勸慰道“先生,咱們王姎就是這樣的性格。王姎雖不會永遠年輕,但她的夫侍們總是最年輕鮮豔的那些,小貓小狗養來也要活潑愛動的,更何況侍人呢。先生想爭是好事,但要是這麼爭,就永遠爭不過他們了,您分明是陪伴王姎最久的人。”
白瓶兒掏掏耳朵,聽了也當沒聽見,在內書房前合手立著。長僕扶著許含玉慢慢往外走,說“這女人吧,少年時貪圖新鮮,渴慕功勳,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扔一個,在外頭忙得不著家,聽見孩子哭就心煩得打夫煞侍,都是常有的。可歲數大了,家成業就,孩子也都懂事,不像小時候那麼跟娘膩歪了,她們往往都會顧念舊情。”
舊情怕也輪不上他。許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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