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五二、折衷是非主母言和固辭不受定王死諫,偕鸞帳,西里鹿,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彎腰拾起銅鏡,照了照臉容,便擱在了腿面上,一把攥住景葵的頭髮,將他摁在身前,語氣不善道“人嘛,通常死一次就夠了。幾個腦袋能萬死?”

定王自進入寢殿後就一直十分泰然,景葵從未看見她像應激的困獸一般逡巡。大部分時間裡她都臥在床上,偶爾赤腳下地,盤腿而坐,寫她的陳情書。景葵以為定王始終都保持著鎮靜,卻不想那只是壓抑的結果。她的身體輕微地顫慄,不知是冷是懼,是飢是怒。一人之下的親王,惱起來要打罵人也容易。景葵吃痛地握住她的手腕,大致也明白定王是拿他宣洩,卻還是忍不住地害怕。

“本王的心意已決,輪得到你在這裡多嘴多舌地討人嫌?動搖本王的向道之心。”姬日妍將他鬢角的碎髮挑開,別在耳後,託著他的臉頰道“多麼貌美而庸常的一張臉,同本王留戀的鶯燕們沒有任何區別。美得對本王有百害而無一利,美得哀感頑豔,美得死不足惜。”景葵的驚喘中帶出兩聲哭,重心不穩,唯恐栽倒,慌亂中扶住了定王的小腿。下意識的掙扎引來更嚴酷的鎮壓,定王的手勁兒不小,幾要將他提起來。“聽了天女家事,觸了本王的黴頭,這宮裡哪裡有你的容身之處?蠢東西。”

“陛下只讓僕告訴王姎,說嚴、宋、華三位大人入宮,並沒…”

“本王問了嗎?”姬日妍猛然將他顏面壓在銅鏡上。掌心中的顫抖讓她回憶起她的歌鳥,懷珪瀕死時也是這樣悸動。愛慕與畏懼間的界限是如此細瘦,以至於難以分辨。姬日妍由是感到恍惚,這樣的場景在她生命中上演豈止一次?電光火石間,不易覺知的某種預感撞擊心靈,敗北的恐懼讓她頭皮發麻,幾乎同時,她態度截然地將之拋於腦後。

人身不久,儼如石火光陰;忽生或滅,恰似驚波逝水。浮雲盡,迴心向道,明知此事難為。時時常思量,尋理尋法,尋心安慰。

定王的情緒起伏相當大,夏日的雷暴一般,轉瞬便雨過天晴。施加於他頭頸的力道逐漸收回,定王撫摸著他的發頂,徐徐道“我告訴過她。在京師皇城之外,在母皇的胞宮之外,有更廣闊的天地。我也告訴過她,母皇不愛她,但是我愛她,在我成為母親以後,我會像愛著女兒一樣愛她。”

洪姱鬆開她的手,說‘妍妍,那你回去吧,我不想你承擔我的因果。北堂母女的過往歷歷在目,咱們姊妹不能這樣。’

約定好的那晚,她還是點兵入宮了。她其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助洪姱一臂之力,與她共坐江山,還是想把她拉回來。那時她只記得要按照先前說好的那樣,謊稱自己也是來救駕的,先把北堂正度解決,只要解決了天女押衙,一切都好說。

其實姬日妍心裡一直都清楚,洪姱是期望她出現的,她們說要共襄大業,各擁半壁,姊妹共治。然而洪姱伏誅的時候,她正在祈求母皇的原諒。真是可笑極了。洪姱需要她的時候,她沒有出現,洪姱離世以後,她卻上趕著承擔三娘口中所謂‘因果’。也不怪年輕時候,洪姱惱起她來,總給她一個大脖溜子,怒道‘你能不能聽我一回?你從來都跟我對著幹。’

可不是嘛,她原本就是將古賢垂訓貫徹到底的人,她所為之情義,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哪怕天網不可重罹,斷不以罪棄生。在做賢臣和做慈母之間,她終歸還是選擇了做自己。姬日妍感到些許無可奈何的釋然,她一直都是這種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狗改不了吃屎。不由自嘲地笑了兩聲,撓了撓髮際,在心裡作揖,嬉皮笑臉道‘不好意思啦,三娘,還望三娘原諒則個。’

四皇姨身上總有些紈絝膏粱的習氣改不掉,手底下總得盤著些什麼。姬瑩婼令世夫迴避,只帶著婁召進入寢殿,一眼看見皇姨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景葵出神。她一歪頭,婁召走上前,將景葵給帶出去。

他起身時候髻發散亂,臉上還有淚痕,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姬瑩婼才意識到不是這麼回事,遂問道“他讓皇姨不悅麼?孤還以為,皇姨看見鮮明色彩會愉悅。”

姬日妍望向少帝,抬手將銅鏡放在一邊,起身行禮,伏地拜謁。少帝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臣婦只在想被取悅時,看見鮮明色彩,才會覺得愉悅。”

從來尊貴,沒被關過禁閉,時間略久了些,脾氣變得不好了。姬瑩婼衡量過得失利弊,她是來和皇姨和好的,還顧惜著天倫長幼,惹毛皇姨實非她的本意,便服軟道“原是孤不懂得。這是長秋宮司帳,既然差事辦得不好,冒犯皇姨,那便交由皇姨發落,就當孤賠罪了。”姬瑩婼四下看了一陣,在靠著燻爐的床榻邊坐了,四皇姨自然而然地轉下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女生小說相關閱讀More+

庭堂燕

白露瑭

色慾教師

G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