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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手站在跟前。
“孤將巳蓮表弟封為襄國公,賜金冊金寶,持天女符節,令他配與薩拉安追為君長。薩拉安追與您結為姻親,欲加拜您為幸妎安追,孤沒有同意,遂改封幸妎部烈,意為獅心的王。冊封禮在年後,孤與薩拉安追西鄉關血馬為盟的當天,具體時日還未敲定。”姬瑩婼搓了搓手,婁召立馬將一隻鎏金團鶴手爐奉上。她沒有給皇姨謝恩的機會,接著道“孤想了想,上一輩的恩怨,還是留在上一輩。孤即將獨自執政,四皇姨,您與兩位世女表妹是孤最親近的人。林皇后年後入主中宮,理應大封皇親宗室與諸侯重臣,孤願拜皇姨為和合二王母、崇政殿三司,日後孤的雙胞胎表妹便是姊妹並肩王。特來請問您的意下?”
“臣婦不敢。”
“長男是襄國公,二女是和合王,殿三司確是小了。坤乾宗太保如何?”姬瑩婼摸了摸床上的錦衾,讓婁召多添了兩床,倒還不算太薄,沒把皇姨凍出個好歹。她收回手,在腿上輕拍兩下,又問“道性護國婦?”
“二女恃上隆恩,臣婦不勝受恩感激。然而臣婦皇室宗親,不便觸碰軍政大權,想來陛下也不放心臣婦,既如此,又何苦為難?臣婦再願,惟有為戾王復爵。戾王是臣婦三姊,是像母親一樣呵護著臣婦長大的人。戾王若能泉下安息,祭文享祀,臣婦便不再內心軫念難安,自當為陛下盡忠。鞍前馬後,結草銜環,肝腦塗地,殞身不恤。”
皇姨的陳情書,她已粗略看過:‘見廢以來,宗社絕祀,女無制母,姨侄煢煢苦心不能自立。今臣坐享尊榮,而姊女、孫男困苦寂寞,臣心何安?臣人母也,亦人女也,獨不愧臣姊乎?夫赦過宥罪,隆恩也;尊尊親親,大義也。惟上裁察。’事發時,戾王次女剛剛及笄,不理府事,長女膝下兩歲幼男,姨侄相依。戾王固然凶逆,然稚童何辜?她將戾王遺屬發往戒庵時少不更事,而今卻怕落下吝愛寡恩的名聲。如果只是釋放次女,倒好說,但讓次女徙居戾王所遺空閒府第,重絡冠帶,攝理府事——姬瑩婼得再考慮一下。
儘管不想承認,但姬瑩婼有些被皇姨觸動。自亙古以來,中土都是母女共治,甚至三代天女同朝理政,儘管身邊有林老和小姨,但她面對錯綜複雜的時局仍不免感到茫然,至今無法聖裁獨斷。她的歲數還太小,未經風浪,她擔心自己沒有能力治理天下。她既需要皇姨的智慧和人脈,又害怕皇姨有了權柄,會重拾當年的野心。她與皇姨的相處中總是猜疑忌憚,隔著一條地塹般的鴻溝,皇姨自是不敢過來,她也拉不下臉去,這讓她偶爾感到彷徨無措,悵然若失,幼時她與皇姨分明有過好時光。若是不答應皇姨,一直這麼僵持著,卻是失去了助力。皇姨的陳情書一定程度上打消了她的顧慮,皇姨是個注重血脈親緣的人,狐狸尾巴還有一小截露在外頭,就不管不顧地要為戾王復爵——只怕皇姨自己還不曉得此事。她若是知道,還會如此堅持嗎?
“當年皇姨隨軍做別駕幕僚,面對龍馬長男時避而不戰,稱其‘驍悍雌傑,遠勝姊妹’,挑起他對權力的渴慕之心,使母子反目,讓龍馬自斷爪牙。不過皇姨從未到兩軍陣前真刀真槍地和人拼殺,不曉得不同的箭頭所造成的傷口有相當的差別。皇姨再攻於心計,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私自輸送兵器的動靜太大,王府甲士並未配備戾王私兵所用的柳葉箭。”
聞言,姬日妍抬起眼皮,舒張的瞳孔立時緊收,心臟蜷縮,陣陣發麻。她探詢的眼風沉沉掃過一旁的婁召,最終落在少帝臉上。當年去往和爾吉庫,洪姱令人鑄造柳葉箭頭,切口小,極鋒利,可貫七札,為破甲專用。宮變當夜,洪姱用的就是這種箭,而她用的仍是三稜箭頭。
收拾她爛攤子的是母皇,為她所傷的禁衛早已下了緘口令調離京師,軍籍黃冊盡數勾銷,宮變前後十日,太醫院的檔案也已焚燬。姬日妍確有一瞬想起北堂岑,只不過三稜頭的箭羽帶有倒刺和血槽,傷口處理不當,化膿反覆,增生嚴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狀。姬日妍並不相信少帝能從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更不相信她會為了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使自己與小姨之間本就愈發趨於君臣本分的關係變得更加脆弱。
孤注一擲,買定離手,姬日妍徹底坐上了賭桌。
“皇姨為何一定要為戾王復爵?孤的母皇,不也是皇姨的手足姊妹?”姬瑩婼迎著皇姨的目光望過去,口吻已很強硬“孤可以將王次女削爵釋放,並一干遺屬等,交與蘇老將軍照料。皇姨不妨就謝恩吧。戾王一事,往後不要再提,孤也可以對皇姨既往不咎。”
“既然您一直口口聲聲地喚臣婦為皇姨,那麼臣婦也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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