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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總有種微妙的恥感,不想讓妹妹知道自己真實的為人竟是那般工於心計,這才繞了一個大圈子,讓子佩找大典客去問。姬日妍披上大氅,接過手爐,抬手一指自己方才的位置,示意許含玉坐下進膳,擰身便出去了。
娘在跟前,蓮兒還收斂著一點,許側夫是長輩,還是他小叔,他也裝模作樣地說句‘謝謝’,娘一離開,蓮兒便沒有規矩起來,正眼不看,一個字不說,只管吃自己的,讓紅淚給他找筍尖尖。許含玉看在眼裡,說不出什麼話。
都是定王慣的。早些時候含玉還是大房的時候,府裡有個側夫,仗著得寵,看不清是誰做主了,說大是大,小是小,讓王公子晨昏定省給大房請安的時候,也得給他見禮。王公子乖乖照做,第二天就賴著死活不肯起床,哀哀叫喚著要娘,兩膝也疼,也沒胃口,硬是將王姎從齊府給鬧了回來。當時齊中令產育在即,王姎很不耐煩,又不能放著公子不管。問怎麼了,也說不曉得,折騰一上午,侍人說恐怕是昨天起得早,去給側夫請安時受涼了。王姎有多疼兒,許含玉倒看不出來,就是煩的。自己生的下不去手打罵,別人生的好怪罪,當天下午就把側夫遣歸,還拍著桌子沖人家的娘發了天大一通火,說‘我原不曉得你生的兒比本王生的兒還更金貴,見了要跪要拜的,折騰得我王兒在自己家裡提心吊膽、不得安寧!你不要的攪家精來送給本王,你是個什麼千刀萬剮的死東西?本王看你這個差事也不要乾了,私德不修的老匹婦,還不爬遠點,帶著你下的雞巴犢子遠遠地滾!’側夫哭天抹淚地被轟出王府,他的娘在後門私巷揪著他的頭髮又打又罵,長僕上前來問要不要再回內宅看看王公子,被王姎把熱茶潑在臉上,說‘你個眼瞎嘴碎的老貨也跟著一道滾。’
王公子吃罷了飯,說好累了,要回去,許含玉豈能料到他這麼匆匆忙忙,是想去內書房偷聽王姎和宋司直談話,也沒有多想,就放他了。蓮兒做這種事很理直氣壯,一點兒都不害怕,娘就算生他的氣,無非也是責怪許側夫,對他說不了幾句重話,最多就是圈禁,關在屋子裡不讓出去玩,回頭等孃的氣消,他撒個嬌就沒事了。
內書房的門前站著兩名長僕,見王公子來,即刻攔住。其中一個說“公子,王姎和宋大人在裡頭議事,吩咐了不準…”他話沒說完,被公子脆生生一個巴掌打在臉上,也就不敢說話了。如蓮讓紅淚在門口站著放風,他進了院,偷偷鑽進紫藤花架,躡手躡腳地潛入書房的西窗底下。
“從來聽說鷂鷹殘暴,喜好施虐,在驛館都不安穩,大典客幾日前剛帶著人去收屍。說是她還沒盡興,那小子哭得抖若篩糠,被她揍了兩拳,結果口鼻溢血,在榻上嗆死了。她又叫了兩個小侍進來,見了前一個的死屍,嚇得失禁,滿宮的世夫侍人,竟無有一個膽敢伺候她的。我府上正好兩個夷男,瓏和跟光魄,還怪漂亮的,已割愛了。”聽得母親一聲嘆息,說“她真不曉得珍惜東西,怎麼用成那樣子的?我後又見到那兄弟兩個,都沒敢認。”
“那兩個小子原是王姎府上的?我當時還在想,是誰家遺棄的碧眼小貓,落得這般田地。”宋司直輕笑了一聲,斟兩杯茶,說“弟弟尚幼,不會伺候人,已被她敲掉滿嘴牙送給兒子了,讓隨行的恩都裡們拿去玩,也不給口飯吃,肯定是活不成的。王姎這會兒才開始擔心,陛下跟前怎麼跟沒事兒人似的?”
“唉,那不然怎麼辦?陛下的差使,回頭把宗室姊妹都得罪了,是給兩個世女的日後埋下禍根。我這個娘也只是徒有虛名,說起來是親王,酒囊飯袋一個,寄祿官早揮霍乾淨了。你身上還有四個吧?元卿這幾年穩中求進,還真讓她混了個金紫光祿。得虧我當年是死皮賴臉地去了一趟天樞城,不枉我挨餓受凍幾個月,還有個掃北前將軍掛在身上,否則之前查抄許家的時候我真要被拖下水——說說鷂鷹她姐姐,子佩打聽到什麼了?”
平日裡只看到娘百般的威風,大司馬大將軍在人前也是錚錚鐵面,對著他的娘只有抱手作揖,口稱‘王姎’的份兒,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慢慢行。如蓮聽聞這話大驚失色,他卻不知道,娘在朝堂上已是如此舉步維艱、夾縫求存的境地。往常娘回來,臉上都是好眼色,似乎從沒有什麼煩心的。現在想想,恐怕也只是在她們兄妹三個的跟前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還不曉得要操心多少事。
“聽她姐姐的名字意為潔白的玉蘭,還當是什麼溫和的脾氣秉性,問了佳琿,似乎也不是。她們立國之後,薩拉安追才想起來要跟部烈結為婚姻來鞏固統治,夫侍統一都稱君長,名號有高低貴賤。聽佳琿說,她姐姐玉蘭為和天女拜為姊妹、結為婚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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