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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薩拉君長給坑殺了,餘者皆騸割。放在咱們這兒,這是無情無義,簡直不堪事君,不過人家佳琿說,這不是薩拉一個人的決意,薩拉的姊妹親邦都同意自家兒子給日後的君長做閹奴,這代表著她們對天女的尊敬,在天女面前,她們將不會依仗勢力逞兇,這是虔心的表現。”
“要是這樣,我聽了倒還舒心一點。玉蘭的歲數也長了吧?我記得她比正度要大。”聽得娘又嘆氣,如蓮有些擔心地墊起腳,從窗牖的縫隙間往室內窺探。好像是夷王要抬宗室男,讓娘去得罪人,這一晚上聽娘嘆氣,比往日一個月聽得都多。如蓮略歪過腦袋,由下往上地打量,只見娘側身對著窗坐,頭髮低低地挽,髮簪已都卸去,昏黃的燭火下,孃的臉頰有一道細瘦的刻痕,從鼻翼延伸到唇角去,眼窩也比年輕時更加凹陷了,抬眼便是濃雲似的深壑。
“四十整。應當不至於凶神惡煞,形容如佳琿那般的到底還是少,即便是在肅國,大多數人的三庭五眼都是對路子的。”宋司直摩挲著下巴,敘述時已忍不住笑,說“我想著,若是玉蘭長得好看一些,或許也還能適應。就問鷂鷹,她姐姐的身形容貌如何?比之正度如何?鷂鷹皺眉說她姐姐比正度好看多了,正度沒有人的模樣兒。她語氣十分誠懇,不像胡扯,但王姎你說,玉蘭就是再好看,如母神那般,也不至於將岑姐襯得不像個人吧?我就問,那玉蘭比她如何?她說體面些。我又問那她比正度如何,她說原本就一樣難看,現在也沒比正度醜到哪裡去。”
半晌,娘摸不著頭腦地‘啊?’一聲,抱起胳膊苦苦思忖,說“正度嘛,說句公道話,她只要不在戰場上,稍微洗個澡收拾收拾,那都是好看的,很精神。大閱那天多少兒郎梳洗穿戴了,擠在校場外頭看她?鷂鷹竟是正著比的呢,還是倒著比的?”
“哎,王姎要說戰場上,我倒有點明白了。岑姐跟鷂鷹從來都是陣前交鋒,鷂鷹有個很難纏的姨親姐姐,能打得老蘇桓無力招架。王姎你不記得了?折蘭泉最後一役是她殿後,堵截岑姐的就是她,纏得死緊,不曉得打了多少個來回,雙雙從馬背跌落。岑姐心知肚明是追不上龍馬了,氣得發瘋,咬破了她的喉管,連著氣道都從頸子裡扯出來了,然後安巴靈武的諢名不就叫開了?那樣的場面,屬實是跟人不沾邊的,玉蘭,大概是沒有岑姐的兇狠?”
怎麼還有這種事?如蓮大為驚愕,兩手捂住嘴巴,感到很噁心,一想到斑兒的娘將人的氣道從頸子裡撕咬出來,就好想吐。娘倒是覺得很平常,還在開玩笑,道“我以為你要說玉蘭沒有正度的牙口——話說回來,正度被摧逼得崩潰,倒正常,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那個克里宜爾哈能始終保持體面,我只恐怕她才是個狠角色。”
“怎麼不是呢?咱們有目共睹,她決斷起來是從不含糊的。”宋司直嘆一口氣,倚靠著懶架側身躺下,撐著腦袋道“王姎還是考慮考慮自己吧。除夕夜宴時,鷂鷹會將玉蘭的二兒子進獻給陛下,和親的聖旨沒幾天就會下來,卻不一定什麼時候把人送出關。是先出發呢,還是鷂鷹帶著走,陛下都還沒有考慮,中間這段日子,王姎如何自處呢?”
“子佩你這妮子,語氣好生輕鬆,感情不是讓你攬這個瓷器活,你就揣著手事不關己。”
“王姎這話說得我好冤枉。”宋司直只管笑“都敢作文章得罪陛下,王姎難道還不敢得罪旁人麼?日後人家要算賬,王姎也能說,‘我得罪陛下在得罪你頭裡邊兒,什麼時候陛下將我發落,你再來落井下石’,是吧?只不過兩位世女嘛,倒是沒得說,若結了仇怨,那就是真的被記恨上了。”
得罪陛下?如蓮心中砰砰亂跳,好像被人在玉枕骨上狠拍了一巴掌。娘怎麼會得罪陛下呢?什麼算賬發落、落井下石,還結仇怨的。他渾身一個激靈,想起來娘最近格外關心他,一日三餐盡撿他愛吃的來傳,還要給他討個國公的封號,登時不寒而慄,只覺心亂如麻,腦海裡千頭萬緒理不清楚,就只想哭。
西窗底下簌簌聲響,怎麼竟像是小蓮花的腳步聲。姬日妍倏忽一皺眉,目光掃過去。立時起身去將窗推開,往外頭瞧,並不見什麼異常。宋珩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在她身後接著道“與其這樣,倒不如仗著自家有個金剛鑽,自家解決了就算了,王姎打定了主意,哪還有我的事情?再者說,家裡同時出了國公和薩拉君長,不是頑的,我若有兒子,這手哪裡還能揣得住?我倒是肯割愛,把雪胎送出去,玉蘭也得稀得要才行。”
“你說得倒是。這個孩子我疼了十六年,總也不能白疼吧?況且能為天女盡心,也是造化。”姬日妍說這話時倒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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