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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姎的腿傷原本也不算嚴重,只是要靜養,但那場宮變確實將陛下給驚著了。彼時陛下只有六歲,依賴咱們侯姎,侯姎就每天日暮進宮,守在陛下身邊,一守就是一整夜。想必是操勞得太過了,腿不好了。原本是一直瞞著的,不想讓陛下知道,但後來陛下大了,也就瞞不住了,心裡一直自責。”
跟在齊先生後頭學著管家的執蓮歲數不大,和住在朱繡院的金淙幾個很談得來,好容易今天齊先生和兩位叔叔都不在,四人便在院子裡玩。雖然心疼家主,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家主和林老帝師是先帝託孤的重臣呢?金淙剝了一顆柑橘,也不急著吃,慢條斯理地將果肉上的橘絡撕掉,輕輕嘆了一口氣。
“所以咱們家主格外闊氣些?”湘蘭一邊喝茶,一邊給執蓮扇扇子,道“我之前路過前院兒的司房,聽見大人們說大將軍府的歲祿比親王府都多。”
執蓮點頭,細細解釋道“侯姎呢,歲祿五萬石,跟親王一樣。但是年輕時候,太上皇金口玉言,稱她為‘北堂虎’。有這三個字,每年就比其他親王多添三萬兩白銀,再加上年前賜臘,還有二十萬錢、二百斤牛肉和二百斛梗米。四時八節的賞賜也都跟流水一樣,黃金、珠寶、絹帛,從沒斷過。”
“那麼多?”沅芷驚呼起來,湘蘭在一旁用胳膊肘捅他,捂著嘴笑道“那麼多,又沒給你。咱們跟在後邊兒能吃上喝上就得了唄。”
“其實也不多,最近幾年還算闊綽,早些時候都不夠用。”執蓮摩挲著下巴,搖了搖頭,“侯姎為夏官之首,大總天下武事。那時主幼,尚不能經管天家富貴,犒軍的錢都是侯姎自己出。”
倒是聽宮裡的老太太提過,先帝是被太皇扶上寶座的,產育時坐病,在闊海親王凶逆案的當夜鼎成龍去。膝下有親王的太皇太夫都不願撤手,爭相弄權。幾名親王到底都是皇姨輩的,當年爭權已然敗了一回,又眼睜睜瞧著最強盛的三皇女被關內侯砍掉了腦袋,雖不至於步了闊海的後塵,但也不安於做承平王姎,對小輩俯首帖耳,遂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縱著,坐收漁利。世家大族總是盤根錯節,林老帝師只能徐徐圖之,用了幾年時間,把先帝的董太夫扶進永樂宮,鬥敗了其他勢力,才將財權交還給今上。
“執蓮,我忽然想起來…”金淙話到一半,愣是收住了,咬著嘴唇思忖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問。
“二爺想起來什麼事?”執蓮眨眨眼,萬分不解。
“嗯,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忽然想起來,家主一直沒孩子,為什麼還去給先生的母家妹妹拒關。但我剛才轉念又想,雖沒孩子,家主也是屍山血海裡爬出來,闖過鬼門關的,應該也合適。”
“原來二爺不知道啊?”執蓮一怔,不曉得齊先生為何沒告訴他,但連他們這些在青陽院伺候的下人都曉得,想來此事在大將軍府也不是秘密,遂坦白道“侯姎十六歲時有過一位公子,原先說不到三歲就死了,屍骨無存。後來巫祝娘娘們都說沒死,侯姎才去找,但兩地相隔五千餘里,又已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有訊息?”
“有過一個?”這回輪到金淙愣怔了,頭腦一片空白,根本反應不過來。十六歲時有的公子,如果還活著,豈不是比他的歲數都大?“侯姎年輕時是邊將軍的家生女,後來岳母老泰山有了軍功,一家子才脫籍歸良。”湘蘭的腦子轉得快,壓低聲音悄悄問道“是跟邊家的公子嗎?”
“閨女。”沅芷在旁拉扯他“不要家生、家生的,叫閨女體面。侯姎管冥鴻、霧豹不也說是她兩個閨女麼。”
平時齊先生在家,根本不讓議論這些事,被聽見了要掌嘴的。若是趕上梅嬰心情不好,將博古架上的拂塵抽出來攆著打,下截不給打掉都不算完。執蓮心裡戰戰兢兢,可這種有關家主的秘事,愈不讓說,就愈叫人著迷。他叼著手指為難了好一會兒,見四下無人,這才一狠心,閉著眼點頭,往湖園的方向指,說“每個月的初吉日和望日,侯姎都會過去。邊先生其實根本就沒生病,生氣時打砸東西可狠了,只是跟齊先生水火不容,待著不出來。”
初一、十五跟齊先生一起過,初二和十六就去湖園,邊先生在家主心目中和大房也沒什麼區別。尋常日子不是酒席就是經筵,來朱繡院的機會自然少之又少。齊先生還說他會和家主心意相通,說他能拜成娘娘,不過都是安慰他的客氣話罷了。金淙感到自己心裡驀然沉了一下,悲傷的情緒如同石子落入靜湖,激起層層漣漪。
湘蘭好奇得緊,還想再問兩句,沅芷瞧出來金淙不高興了,便偷偷擰他,讓他閉嘴。“唉,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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