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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父且不說感情好不好,父親是坐地招嫁的,平日裡雖也跟母親打仗拌嘴,但好在家裡沒有什麼平夫貴侍的。父親不怕失了母親的心,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教他的也都是規規矩矩的。金淙侷促地坐在原地,感到內心相當焦灼,分明是他想聽、想學的,這會兒坐立難安,騎虎難下,又不好說他這雙耳朵早已皈依,沾不得葷腥。
“就算自身本錢不夠,有那苦心經營的夫侍,懂得用手和嘴來取悅家主。肯低頭的便將角先生請出來代庖。此外,還有些旁的,想來令尊大人也教過怎麼用,都在你的陪禮裡頭一併帶過來,今天用不上。我且先同公子說這麼多,前廳的宴席快散了,我該走了,免得打擾家主的興致。”
“多謝您指點,淙兒受益匪淺。”見喜公要走,金淙站起身,從陪禮中抓出一捧金瓜子送給他,依依不捨地扯著他袖口,道“日後還望您多教我。”
饒是喜公想教,金淙也得能學會才行,他喜笑顏開地收了禮,揣在小袖裡,扶著金淙坐下,將他的蓋頭打下來整理好,道“待公子經了人事,有些法子我才好傳,公子年輕,又是陛下親口賜婚,何必急於一時呢?”
他說得倒是,被家主誤會成淫夫禍水反而不好。金淙被他攙回喜榻上,自己扶著雙膝安靜坐了,心裡不安。想著早先聽家中長輩議論,說論姿容,侯夫婿齊姓實在豔冠京師,可風情未免不足。母訓既嚴,父儀又肅,耳不聞婬聲,目不睹邪色,成日看罷了烈子傳,又看夫孝經,這麼多年一無所出,只怕因著他是男道學,不中大將軍的意。都說抬夫抬賢,納侍納色,將軍二十五歲就被朝廷奪情,如今已四九了,她要的是個有血有肉的貴侍,不是牌坊。金淙把那些話都聽進去了。
耳聽的‘吱呀’一聲輕響,有人推門進來。腳步聲從沒聽過,金淙心裡一緊,坐得更端正了些。她進來時帶著酒氣和暖風,也不說話,在桌前坐了倒茶,自斟自飲。金淙於是從蓋頭底下偷眼瞧她,並不是武婦的打扮,腳踩一雙金齒屐,老鴉色卷草暗紋領緣的赤色紗絲錦袍,外罩緋羅。
家主身後跟著幾名從青陽院來的長僕,雖是來吵新房的,卻不敢鬧得太過,只是說些吉利話罷了,祝願妻夫同到老,早生貴女狀元娘。看了喜服上的五隻紐扣,便說這是‘五女登科’,見了衣袖上的羊角紋織錦,就道是‘三陽開泰’。待鬧罷了,家主站起身,也來坐床,方才的喜公這會兒又歡天喜地進來,他是個福壽雙全的老相公,捧著翠玉如意來,輕輕叩一下金淙的腦袋。他猝不及防地哼了一聲,聽見旁邊家主在笑。
金淙的臉霎時便漲紅了,垂著眼簾,等著家主用翠玉如意挑開他的蓋頭篷。她的手筋骨分明,幾枚指環價值不菲,指甲極短,打磨得光禿,不超過甲床,虎口處膚色暗暗,似有裂痕,像是傷口反覆迸裂導致。拇指根部有一圈淺白的印子,想必是因為她常年挽弓,佩戴扳指。武婦的手可真粗,金淙有些被嚇到了。想起家主已然四九,歲數不算小,他就忍不住胡思亂想,家主會不會凶神惡煞的?又或者面目猙獰?如果自己不合她的心意,她會不會生氣?
蓋頭篷挑落,喜公上前接了,口裡一個勁兒地說“稱心如意,稱心如意。”家主從手上摘了只金指環賞下去,喜公雙手接了,躬著身往外退。金淙感覺渾身發燙,忍不住偏過頭,從下而上地打量家主,卻不想一挑眼簾,驀然與她對視。
正午的春光透過層迭的樹影躍上她醺然欲眠的眼瞳,如墜露添流,光影在前額飛掠。軲轆錢樣式的窗欞外,玉蘭樹芳薄花茂,她幽邃的眉眼常年攜著玉碎的決絕,美得驚人。金淙回過神,輕輕‘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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