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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胎將熱水浸透的細布擰乾,敷在北堂岑的左腿上,道“最近氣候不好,潮得很。”
“還行,發得不厲害。”北堂岑洗完臉,吃了一盞茶。執蓮為她卸去身上首飾,站在一旁點了半天,說“娘少了髮簪和指環。”
中午出去的時候身上有八件,明晃晃一對鏨金獸紋寬臂環是從來不摘的。因著梳高髻,頭上是一根正簪,兩支副的。手上扳指、指環也有三件兒,如今少了兩個。執蓮又點一遍,咬著嘴唇挑起眼簾望向齊寅。
“少了就少了唄。”齊寅知道是賞人了,晚上出去應酬,卿娘們在一起定要叫幾個彈唱的哥兒,隨手就賞了,也不是要緊事。“收起來吧。”他一抬手“你娘有錢。”
“身上錢都被你姐姐贏去了。”北堂岑擦了腳,趿上帛屐,從床尾抽來懶架兒往上一倚,道“子佩會算牌,她帶著我,元卿在前頭衝,就這樣都打不過你姐姐。而且你姐姐一瞧勢頭不好,就‘正度’、‘弟妹’這麼叫。她叫我,我豈能不應?便‘王姎’、‘姑姐’那麼回。手裡牌只要一放下,她就全看去了。”
“整個京師,能打過我姐姐的只有子佩。我姐姐上了桌兒就是奔著色樣來的,你就記得賞、肩、百、趣,連輸都不知道怎麼輸的吧?”
思忖片刻,北堂岑揉揉額角,問“手上有賞,莫不是等著同門肩張嗎?還是可以直接打空文?”
家主手裡有真牌都不出,雪胎笑了一聲,在旁邊介面道“她們滅牌都沒從百老開始滅,您三十萬、七十萬在底,她們還沒有十字門的牌。您手裡捏著真張都沒把王姎嬴乾淨,可知是真不會打。”
說話間,梅嬰領著幾個小廝端了夜飯進來,是北堂岑回來路上買的花炊鵪子、滷鴨舌和砂糖綠豆,還有廚房現蒸的雞湯撈麵。他在擺放碗筷,桌上一共三副,家主在外頭吃過了,這會兒不用。齊寅要推,北堂岑便笑,說“吃個夜飯還固辭不受,又不是讓你當將軍去。”說罷搡他胳膊“是你愛吃的那些雞零鴨碎。都配給武婦了,就從了吧,把腰吃壯些我也不嫌你。”
“嫌了就晚了。”齊寅雖下去坐了,但磨磨蹭蹭的,也只是喝了兩碗湯。待梅嬰與雪胎吃好了,便叫人把席面撤掉。北堂岑點點頭,示意梅嬰雪胎去睡,叫引燈執蓮兩個小的伺候。她早已習慣齊寅這般,平日只要她不在家,青陽院的飲食就不管飽。齊寅從來都不放開了吃,配給她之後已是好多了,老郡公房裡的菜色才真要人命,不曉得是為了活命還是為了保養。
“我姐姐今天把你帶到哪兒玩去了?”齊寅在洗漱的間隙問了一句。“她能去哪兒?”北堂岑閉目養神,說“郎君堂子。全京師的堂子都是她養著,今晚又不回了,趕明兒太皇太夫怪罪下來,不曉得我們三個是誰出來給她頂缸。”
沉吟片刻,齊寅篤定道“子佩。”
“最好不過。她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總好過我和元卿兩個,每每問起來,都沒的說。”北堂岑並不睜眼,伸手攬過齊寅的腰,躺在他腿面上“去也去了,狎也狎了,太皇太夫心裡不爽利,實在不行就打兩頓得了。”這人睡覺向來睜著一隻眼,齊寅摸著她的鬢髮,笑道“有什麼。娘們在外頭玩是常事,他久居深宮,管得了那麼多?姐夫進宮告狀,他沒辦法,拿你們撒氣。他敢打你,我也進宮。”
“鬧得還沒完了。”北堂岑睜眼,覺得這話不像他真心,慢悠悠地打量齊寅。“幹什麼這麼瞧著我?”齊寅被她看得心虛,將臉別開些許。“我瞧你這一下午沒閒著吧?”北堂岑湊過去親他頸子,在肩膀上亂咬。齊寅被她撲得栽在床上,兩手攬著她的後背直笑,說“你屬狗的。”
兩名小侍默不作聲地退出去,燭火被風帶起,晃了兩晃。二人鬧罷了,暫時分開,齊寅靠著遊仙枕,偃月墩支在胳膊肘底下。他身體修長精壯,年輕時候有種鋒利的勁頭兒,眉眼十分淡,嘴唇的顏色又很濃豔,故而人前總用扇子擋著臉,不給瞧。如今過得臉上圓潤些,反倒顯出為人正夫的雍容來。兩眼望著北堂岑,在她臂環上摸。
“我頑累了,我睡了。”北堂岑心裡覺著有些微妙,背過身要躺下,齊寅不讓,一連串細碎的吻落在她肩頭。“你別說,我不聽。”北堂岑要捂耳朵,齊寅捉了她的手,忙道“我二姑沒腦子,你就幫幫她。今天下午…”北堂岑翻到另一側,齊寅往後退了些,“今天下午我二姑夫來,說她十日前擅自令家人領了銀子,私往交阯境內買賣乳香、珊瑚和金珠。咱們家若是現在派人急遞攔截,還來得及。”
她姐姐是奉國將軍,表哥是函谷郡公,她如今又不是什麼普通的商賈豪紳,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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