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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橙黃,晶瑩透亮。“滾水晾到八分燙,沏上一碗白毫,花果香纏綿悱惻,層迭釋開,儼然美人如醉,端的是嬌顏酡色。”宋珩提起大漆碧落壺,愜意地斟出半杯,包銀的茶杯很顯湯色,。仙郎咬著唇,身子在原地抖個不停。定王對自己的惡癖和瑕質從來不加掩飾,就她對紅郎君一貫的態度來看,仙郎的後庭裡想必含著東西。仙郎垂著臉,渾身都軟了,腿根不住抽動,想抑制著不把身子丟了已經是困難至極,更別說保持跪姿。情潮汪洋漫漶,宋珩確有一瞬訝於他的定力,斟茶的手往後挪了分寸,滾熱的茶湯順著他後臀澆下。
茶水很熱,但不至於燙傷他,顧仙郎的下裙裡什麼都沒穿,王姎不讓他穿,滾水淌經後穴,打溼了布料,緊緊敷在兩枚陰丸上。仙郎的驚叫噎在嗓子裡,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小腹一陣抽動,抖個不停。他蜷著身子歪倒在地上,骨頭裡都酥去了,背上的茶杯、壺承散落滿地,伏在宋珩案前,緊緊絞著兩腿,哼唧了好一陣才哭出來。
“讓你給大人添茶,這是怎麼說的?”姬日妍神色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問“還有點規矩沒有?”
仙郎捂著臉磨蹭半晌才在原地跪好了,聲音軟軟,幾乎聽不清楚,說“多謝宋大人恩賞。”他緩和了一會兒,伏在地上收拾盤盞,兩手托起來,待宋珩將茶壺放進壺承裡,這才端回姬日妍的跟前。
老帝師派了重活兒,姬日妍一忙就是一大天,頭暈眼花,再也看不進一個字,要問相府司直討一口飯吃。人幹活兒來了,豈有不留人吃飯的道理?宋珩笑著連連應承,讓小童去把後院的野雉抱去庖廚,加上枸杞、菌子,給王姎蒸雞湯,再汆個蘿蔔纓子,點上香油和幹豆皮一起拌,其餘的冷盤熱菜,讓廚郎看著準備。
到朋友家來做客吃飯,拜見朋友的母父也是該有的禮數,正好還要給仙郎換一套衣服。二人有說有笑地往後院走,姬日妍忽然想起人說前段時間宋大人不曉得從哪裡運回來兩筐山貨,還有一窩剪了翎的野雉,遂問她這是怎麼說的,莫非是終於厭倦了廟堂,要去做山人了麼?宋珩見王姎還不知情,笑道“那都是岑姐自己院裡的,她看我貪吃,索性回府後全部饋贈給我了。王姎真要嚐嚐岑姐養的跑山雞,肉質緊實,湯汁鮮甜,可謂席上之珍,風味藹然。而且山禽善疾跑,會滑翔,看岑姐在院裡抓雞,鸞鳴鳳舞,虎躍龍騰,觀賞性極強。”
“真是個壞妮子,好酒好菜款待你,不去幫忙也就罷了,還在一邊兒揣著手看餘興的遊藝。”姬日妍失笑,不在京的這段時間,她們可真是沒少熱鬧。再加上一個元卿,尋常就是她們四個玩得最好,她弟妹的年紀最長,子佩最幼,每每在外,弟妹都把子佩照顧得一一當當。不然巫祝娘娘們怎麼說她弟妹是操心的勞碌命,人家的賤造命犯紅鸞,女男情長,算不上什麼貴格,她這個弟妹有古之大將的風度,這輩子都在幼弱者跟前打轉。這麼說來,命線星軌,冥冥之中恐怕真有註定。正度只帶了小半年的孩子就出去打仗,打仗回來宿衛日益病篤的先帝和老態龍鍾的太皇,沒幾年先帝又託孤,她天天早出晚歸地上宮裡帶孩子。而今陛下大了,她失落的兒也找到了,聽說又在外頭撿了個孱弱多病的年輕女娘回來。到底是閒不住,姬日妍想著,覺得甚有趣味,不由發笑。
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宋府內院空曠而死寂,莫說斑斕顏色,就連些植株也無。下人零星三兩個,步履匆匆,沒有一點活人氣息,分明是白天,東西兩院的小門上落著厚實的銅鎖,姬日妍有一瞬以為宋珩是要把她騙進來殺。主院正房的屋子裡光線昏暗,顯得塵霾深重,堂屋當中四方大座,那戴孝的男子想是宋宅鰥居多年的繼室老爺,身姿肅然,神情麻木。微風拂過,他身邊幃幔浮動,映出近侍魁梧的身影。
“父親。”宋珩上前兩步,俯身參拜,姬日妍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側臉。她說話時,細美的貝齒閃過,月暈般柔和的瑩白一晃又如刀光,旋即被掩蓋在血色匱乏的雙唇後,悄無聲息。宋珩的眼神同往常不一樣,眼皮一橫,露出暗沉沉的兇光,血似的汪洋稍縱即逝。
這人…姬日妍錯愕地將目光投向大座上的男人,他頸間青筋浮動,是苦苦壓抑著深入骨髓的恐懼,那凸凸彈動的青筋敲擊在姬日妍的心頭,詭異地迴旋著,久久不能散去。半晌,她敷衍地拱一拱手,忍不住還是笑。
一天天只見司直大人苦讀詩書,想不到她家裡柳暗花明,層迭百轉,餘興的遊藝倒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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