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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兒揹著小揹簍,在遠處朝她們招手,張知本隔著插屏一眼瞧見,喜滋滋地迎到司衙匾額底下。

“大娘究竟是做什麼來的?若是襟懷坦蕩,為什麼要用假名?”

“我也不能說全然不坦蕩。”北堂岑拿起大湯匙為成璋舀了白粥,將小菜碟放在她的跟前,在這無人注意的間隙低聲道“西北人常貫母名,不避家諱。我是母親最幼的女兒,人叫我么娘羅生,有何不妥?我的履歷及遷授始末,你也都知道。”

關內侯的母親名諱北堂羅。

“姐姐,大娘,你們都在啊。”斑兒的聲音將成璋從愕然中拉回現實,他因著最喜歡的人都在司衙花廳聚齊了而感到格外快活,腳步相當歡實。“叄娘怎麼也發呆。”張知本貼著成璋坐下,瞧了眼她的臉色,樂得傻呵呵的。

“我坐左邊兒。”斑兒要挨著北堂岑,坐在姐姐對面,幾個軍娘一猜就是,往後稍著給他騰了個位置出來。他在尤家忙了半天光景,其實也沒什麼活兒,將玉米棒子掰一掰,提前把小麥收一收。過幾天要翻土,播冬小麥了。斑兒的手腳麻利,幹活很快,也不覺得很累。

“誒,大娘,你也是左撇子啊?”斑兒忽然發現北堂岑用左手拿筷子,跟他一樣,頓時笑得眼都眯了。

“我的娘是左撇子,很小時候她抱我,總將我的右手別在懷裡,拿不出來,我遂慣用左手。”她說這話時,成璋發現北堂岑看待斑兒的目光確是不一樣的。

早先升六兒在家時說起羅大娘,說她的眼睛很冷,常常盯著人看,怪怕人的,每次上家來,他都可害怕了,不知道手腳往哪兒擱。斑兒摸不著頭腦,還問是哪個羅大娘,他覺得大娘可溫柔了,每天都是笑笑的,簡直像春風一樣。那會兒成璋就覺得很不對勁,母親跟她說過,斑兒原先是好人家的孩子,養在她們家裡,她確有一瞬間懷疑羅大娘和斑兒之間有血緣,但成璋沒想到那是斑兒的母親,更沒有想到斑兒的母親並沒有戰死沙場,她拜將封侯,而今位極人臣。

“這麼說,那我的娘也是左撇子。”斑兒對母親一無所知,這個偶然的發現讓他興奮不已。他還要再問,動作一時大了,條凳撞到了北堂岑座下大椅,竹編的滾燈從她腿邊掉落在地,蹦了兩下,骨碌碌地滾到屋子中央。斑兒‘哦’了一聲,目光追著球跑,他站起身,扶著大座的靠背蹲下,伸手去撿。

“吃過飯再玩兒。”北堂岑回身說這話時很自然,她朝蹲在地上的斑兒伸出手,斑兒不假思索地將滾燈放在她掌心裡。二人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

斑兒聽見自己心底有個年輕的聲音,她說‘乖乖兒,給娘。’可是他暗暗自忖,卻不認識這個聲音。大娘指尖的餘溫仍在他的掌心,斑兒蹲在地上仰臉看她,那些破碎的、幾乎被他遺忘的、有關於母親的回憶,在此時此刻追隨著北馳的迭嶂穿越過將近二十年的光陰,撲了他一個塵沙滿面。他失去的是他的母親,他豈敢不痛?斑兒忽然脊背發顫,感到一陣退縮。

上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已然雪虐風饕。母親的食指從他掌心緩慢地抽離,不論他是怎樣努力地朝她伸手,那穿著鐵衣服的人都心腸剛硬、不肯回頭。陰沉沉的天際之下,他無助地放聲大哭。周遭並沒有一個人,除了雪還是雪,馬兒的鬃毛拂過他的臉,群山隨著母親一同離開他,不斷地向北、向北。

在飯桌上,斑兒再也不敢和北堂岑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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