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三八、初入宮致祭一團亂半兄妹孝悌兩不全,偕鸞帳,西里鹿,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算是對邊巒來說,也過於殘忍。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岑兒,每每令他肺腑俱冷的夢境都出奇得一致:沒有逃亡的戰馬,斷折的蒺藜,沒有火焰的咆哮,也沒有曝露的屍骸。那只是某個尋常冬天的傍晚,不經意間的驚鴻一瞥,院牆外升起火似的小紅襖,他的母親將那個自誕生便被呵護著的、快樂得無憂無慮的孩子舉起來摘柿子。
岑兒的存在讓他太痛了,痛得麻木,至於最終無知無覺。邊家的長男始終不得母親的青眼,母親的心歸屬於不能自贖的家生奴婢,北堂母女終歸還是前仆後繼地奔赴戰場,母親為了女兒,女兒為了母親。她們誰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竟不知是哪一世的孽緣報應到了眼前。
用以療傷的金瘡和紗布每每更換,都會撕下一片粘連緊密的血痂,引發銘心刻骨的疼痛。她們於彼此而言,確是這樣的。比起她那些驕鶯般的夫侍,邊巒知道自己和北堂岑之間有著更殘酷也更深遠的羈絆,堅硬如鐵,牢不可破,不管她走出多遠,總會回來。
邊巒緊緊摟住她的腰,斑駁零星的熱望在眼中聚集,似乎他心中從未湧起這樣潔淨又旖旎的愛慾,在某時某刻,豁然原諒自己。又或許是終於深感絕望地放棄了。這由不得他不喚出岑兒的全名,儘管他一直規避著,但事實上他的心裡很清楚,‘岑’是母親取給她的。私底下,羅姨會叫她正度,聽說是沿用了她姥姥名中的一個字。
“我在這兒。”北堂岑摸他的臉。從他口中聽到‘正度’兩個字,北堂岑覺得有一些怪,但心情並不差。窗外有些朦朧的亮光,尚未完全浸透內室,北堂岑已感到饜足,二人交合處泛著粼粼水澤,她沒有對邊巒的慾望和貪求視若無睹,花瓣似的穴口緊緊包裹著性器敏感的頂端,畫素日裡擼弄他那般小幅度地廝磨著。邊巒的喘息變得又急又亂,斷續的囈語,灼熱的吐息流淌進她的掌心。
“會髒…快起來,正度、正度…”邊巒握住了她的腰,手指嵌進她腿根與胯骨之中,被緊緊裹著。他對自己著實輕賤,病態得彷彿曾被燙傷一般。“斑兒今年二十歲。你都給我招來一個恁大的兒子了,我還嫌你什麼?”北堂岑並沒有聽從他,溼瀲瀲的會陰仍在他下腹的香痕磨蹭著。邊巒感到羞恥的時候並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他看見自己射出來的東西與岑兒的情液摻雜著,順著莖身流淌下來,久違地紅了臉。
北堂岑在他身上趴了一會兒。自成年以後,她就很重了,從小老虎變成大老虎,壓得人喘不過氣,可她自己對此毫無感知,總是又展腰又抻腿,舒坦極了。邊巒仍然摸著她的背,就算得知自己對她有恨,又怎麼樣呢?他既捨不得把岑兒從自己懷裡掀下去,也捨不得不關注她的日子是否舒心。她們之間本就不是隻關乎於愛恨的淺顯關係。
天色亮得迷濛,湖園的貓成群結隊地在廊簷底下叫早,要吃的。竹煙、波月生怕驚擾了家主,慌手慌腳地端著碟子,將貓引到門外去喂。
“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想她,就去影堂看她。”北堂岑覺得腿有點酸了,才從邊巒身上下來,繃了繃腳背,發出兩聲清脆的彈響。“你是邊姨的半個姑娘,是我的半個姐姐。我不介意你進去,我不認為你會驚擾諸神與先妣,更何況我娘再認識你不過了,她想必也不介意。”
“我也不知道。活著時候,娘就不願意看到我,在她死後,還糾纏著她老人家的神位不放。”邊巒有些自嘲地笑,說“很膈應人。”
“可能吧。”北堂岑平躺著也不安穩,把腿架在邊巒的腿上“人活百年,終有一死,往後還有的膈應,讓老將軍提前習慣一下也好。你我年漸半百,她們二老在黃泉之國的清靜日子怕是一眼望到頭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