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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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譚一秋每每離去時,都要哀怨地望他一眼,那一望頗叫他芒刺在背,亦不明就裡。這麼三四遭後,溫彥之一逢了譚氏父子拜見,就乾脆避去看看雲珠,教她習字或讀書,再不觀摩譚一秋獻寶之事。
且同齊昱說了他這是幫襯譚一秋,齊昱還笑他:“溫呆呆,若哪日你都能替別人牽成紅線了,我也就能熬出頭了。”
溫彥之:“……”
——我也……沒有那麼呆罷?
他心裡不甚自信地這麼想。
說到這裡已是八日後,齊昱如約叫役兵搬了箭靶等物來行館,同溫彥之站定後院教起了張弓。一眾暗衛原本還興致勃勃地嗑瓜子觀摩溫員外英姿,看到後來就有點看不下去了,瓜子殼從牙齒間簌簌落下來:
“……哎,皇上的手往哪兒放啊。”
“射箭需要提臀麼?”
“我反正不提,你呢?”
“作何問我……噫!你好下流!”
——站在院裡的溫彥之心裡也這麼想。
他靜靜從弓弦上把手放下,拿開了自己腰臀間左右移動的寬厚手掌:“齊昱,你這先生做的不像樣。”
齊昱笑著抬臂環他,疊著他手掌起長弓,一箭射出,破風帶嘯,瞧著不甚用力,到靶上卻透背三寸。
“不像樣我也是先生,”齊昱再執著溫彥之的手指搭上一箭,笑意在眉宇間漫開,他微微低頭在溫彥之耳邊道:“晚上你這麼叫我聽聽?”
在溫彥之耳根子躥紅的時候,那利箭又是旋力飛出,這回竟是整支箭都穿透了靶子,直撞到後院的石牆才跌下來,好似帶著股隱喻的味道。
溫彥之臉早紅到脖子根,心咚咚地跳,費力嚥了口氣掙過那長弓,心焦氣燥就拿箭一射,屋頂上頓時傳來李庚年閃避間一聲慘叫:“啊呀我的瓜子!”
齊昱頓時靠著廊柱子笑悶了聲,溫彥之抱著弓箭肅穆望著他:“還能不能好好學箭。”
“能,能。”齊昱這才不再逗他,可再環身貼背時,卻又忍不住再親了他後頸一口。
李庚年一邊苦苦在屋頂上揀瓜子,一邊哀愁地看著院中二人,只覺瓜子嚼到嘴邊都是一溜灰,呸呸呸。
正此時,館役從前廳來報說龔致遠回了。齊昱、溫彥之便暫且止了箭,走到前廳,龔致遠正同方知桐寒暄,譚氏父子也立在一旁看水案,眾人正要見過聖駕,沈遊方卻剛好風塵僕僕趕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府衙的捕快。
還來不及給齊昱見禮,他一見了龔致遠只神色帶急地問了一句話:“龔主事,是不是?”
大冬天裡,龔致遠一邊解下身上背的一兜賬本子,一邊擦著滿頭大汗忿然道:“是是是!”
眾人正不明這二人在打什麼啞謎,龔致遠就從布兜裡抖出賬本一把翻開,朗聲朝齊昱道:“微臣啟稟皇上,周遭村落囤糧皆被地方官員層層剝扣,涉案人數至百,運出收購再高價賣出者,都是吳氏產業!這當中有一筆款子走了官道樞運的路子,卡在知州府上,想來是鄭知州已得知吳氏此舉,不查舉,反縱容,這就是他所收取的賄金。”
沈遊方順接道:“皇上,我的人也查到,鄭知州遇害當日,曾有人見他與幾個漕幫地痞碰面。那漕幫便是吳氏控下,事發之後,幾個地痞已消失無蹤,漕幫一眾也對外口風嚴密。我託數層關係才從內部打聽得知,原來是鄭知州見皇上聖駕蒞臨,便威脅說若不奉出二千兩白銀,就要捅出此事捉拿吳氏。順此查明,那打頭地痞是吳氏與鄭知州的接頭人,生怕鄭知州捅落這滔天巨案會叫他也丟了性命,慌怕之間,這才痛下殺手。”
齊昱沉眉看著龔致遠手裡的賬本,耳中聽聞沈遊方表述,越看下去,越聽下去,神色就越深邃。終於,適才與溫彥之溫存起的好心情,現下統統都被糟蹋透了,直到後來竟抓起那賬本狠狠貫到了地上。
他神容還未見怒,可額角卻是擰起一道薄筋,此時臉上冷然笑意帶著眸中的雷霆雨電,叫在場眾人都有些心驚。
“傳朕口諭。”他斂目看著李庚年。
李庚年連忙單膝跪了。
齊昱從腰間摘出那枚小小的欽差令牌,扔給他道:“著府兵四百人,嚴陣捉拿所有涉案官吏,查抄吳氏上下全數產業。吳氏子弟,一個不漏,全都給朕拿下。”
“是!”李庚年得牌領命,速速去了。
齊昱看著他背影出去,收回的目光又從譚慶年身上涼涼掠過。不待他開口,譚慶年已然撲通跪下去,青白著面色道:“皇上容稟,臣與此案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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