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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尚書以為,倘若用了罪臣的法子,便也朝自己身上抹黑,用錯了反遭話柄,可是?”齊昱冷笑了一聲,“如今見溫舍人將此法說出,是紙再包不住火了,終於知道伏在此處認罪,那朕且問你!”他狠狠一拍木案,“這幾日來朕在內朝外朝問了多少次治水之法!多少次!你卻偏偏要藏到現在!罪臣之法就有罪不成?你拿淮南萬萬百姓的性命給朕開玩笑?”

“皇上息怒!臣罪該萬死!”張尚書顫抖地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眼看齊昱的怒火很難平息,一直跪在一旁的溫彥之忽然出聲道:“稟皇上,實則……”

齊昱看向他,眉眼中有探尋之意。

溫彥之伏了伏身,道:“皇上容稟,工部舊籍之中所錄之法,乃從前的草圖、初想,尚且有很大紕漏,張尚書棄之不用,亦是謹慎之舉。”說罷又叩首:“微臣斗膽,求皇上息怒。”

☆、第15章 【你怎如此清楚】

“息怒”對於齊昱來說,從來是件極其容易的事。

年幼時,先皇賞賜的紫玉墜子被廢太子瞧上搶了去,母妃讓他別生氣,他便不生氣。

少年時瞧上個京郊的宅子,卻被同去的康王買下來,笑嘻嘻送了外養的妾室,賢王叫他別生氣,他便不生氣。

他生平以為,世間並沒有甚麼一定要用生氣來解決的事情,畢竟當年這紫宸殿的皇位尚不是他的皇位,當年這茫茫天下,亦不是他的天下。

可如今,終究變成了皇帝,曾經不氣的事,竟一日日都氣了過來。現在道一句人生無常,是否會被那些死在皇位前的兄弟們罵死?

齊昱將目光從溫彥之頭頂挪開,看著哆哆嗦嗦的張尚書,笑容裡帶著一股邪氣:“那溫舍人告訴朕,都是哪些紕漏。”

“回稟皇上,”溫彥之跪得端端正正,“首要便是排洪溝渠之選址,舊籍所錄的草圖選址是卿麗縣,然,微臣曾察閱古籍,卿麗縣地下多為崗巖,難以鑽取溝渠,不可為用;次之,草圖所構思的地渠迴路還需再行考察,方能確定是否真能有效排水。草圖中的一切,皆是憑方——前工部侍郎,想象作出,僅是個思路罷了。”

齊昱聽了這話,虛起眼:“這方知桐作的草圖,你怎如此清楚?”

溫彥之輕聲道:“稟皇上,這副草圖,是微臣畫的。”

齊昱微微一笑:“方知桐口述,你筆錄畫下的?”

溫彥之覺得有點不自在,“是。”

齊昱笑意更深:“溫舍人,朕為此法齊齊召集了工部官員,你現下卻是告訴朕,你提出的方法,尚且還不是個可行的方法,連個草圖,都還不致用?”說到這裡,忽然厲聲道:“你當朕與百官都是玩兒的?!”

這聲厲喝龍威震震,溫彥之身後,堂上七八十個工部大小官員齊刷刷地跪伏下去,連呼“皇上息怒”。

溫彥之也叩首下去,有些急了:“皇上容稟,微臣有完備的圖紙。”

齊昱怒氣一滯,直直垂視溫彥之的後腦勺問:“在何處?”

溫彥之直起身,神情懇切:“稟皇上,微臣今日進宮,不知要論淮南治水之事,故未將圖紙從家中帶來。倘若皇——”

他發現齊昱正一臉懵地看著自己的臉。

溫彥之不解:“皇……上?”

卻見齊昱坐在木案後,右手慢慢地抬起來,指了指他的臉,神情怪異道:

“溫舍人,你鼻子……”

溫彥之連忙抬手一摸鼻子,指尖當即兩抹鮮紅。

跪在旁邊的張尚書扭頭一看:“呀!溫舍人鼻衄了!”

下面不知誰議論:“皇上龍威可謂振聾發聵,竟將溫舍人罵出了鼻血!”

——那根本是他吃太史五蛇羹和霸王披金甲吃太多了!

齊昱氣得要吐血,正要分辯,忽然想起來——這呆子吃多,實則也是自己有意的緣故……

做的這是什麼孽,為何因果報應最終都落在朕的頭上?

——果然這天底下史官的存在,就是為了克皇帝的?

齊昱咬牙切齒,“還不快扶溫舍人歇著。”

一干大臣手忙腳亂地將溫彥之扶到了一旁去坐著,一時都想起這溫舍人日後被委以治水重任,必定會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於是好幾雙手都拿著絲絹要往溫彥之鼻孔裡塞,大約都希望掙得一個“我曾幫溫舍人擦過鼻血”的臉熟。

溫彥之感覺自己鼻子都快被戳斷了——鼻血彷彿流得更厲害了些。

正是亂作一團時,齊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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