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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周福一眼。周公公一聲輕咳。

諸官這才罷了手。

溫彥之嘆了口氣,慢慢將手探入懷中摸出了自己的絲絹,終於……捏住了鼻子,一時只覺父親所言非虛,官場果然險惡。

他又向齊昱道:“微臣御前涕血,罪該萬死,然治水之事不可久等,微臣求皇上賜筆墨,微臣即刻將圖紙畫出。”

——即刻畫出?滿座皆驚。

張尚書道:“溫舍人怕是不要逞能才好,水利圖紙工程繁重,就算草圖,亦需十幾幅,哪能一蹴而就?”言下之意,瞧把你能的,流著鼻血還想著在皇上面前邀功呢,好生歇著吧。

可溫彥之卻是沒聽懂這話的意思,只堅持道:“皇上,治水草圖在微臣家中正堂懸掛了三年之久,早已爛熟微臣胸中,今日只需紙筆,即刻便成。”

齊昱稍稍從方才的怒氣中緩了些回來,也著實想見識一番這呆子的真本事,便吩咐左右:“將工部繪圖用具一應呈上,朕要瞧瞧溫舍人當初那狀元,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一會兒,筆墨紙硯及各色彩墨便碼放在了齊昱面前的寬大木案上。溫彥之跪下一揖,“微臣獻醜了。”然後將絲絹隨手塞進鼻子,便長身玉立在齊昱對面的桌邊,雙手鋪就左右各一張宣紙,再雙手執筆,點墨似飛花,下筆如有神,竟同時用左右兩隻手,繪製出了兩幅完全不同的圖紙。其上硃紅、丹青具現,屋舍儼然,迴路清晰婉轉,栩栩如生。

齊昱定睛看著畫面,忽而道:“此處是滎州。”

“皇上好眼力。”溫彥之筆下一頓,似有些訝然,然此時緊迫,便也未停下,只繼續如此這般將十八幅圖紙一一作就,前後估摸著,也不過兩盞茶的時間。

工部一眾人早看傻了,個個都捧著圖紙直嘆,這可比他們的正圖還細緻啊!可溫舍人說這只是草圖?

那正圖您想畫成甚麼樣的?還要不要我們工部吃飯了?

溫彥之站在堂中,忽然就承受了幾十道針刺一般的目光,此時他忽而又想起了午間在乾元門外臨下馬車前,老爹囑咐他的另一句話——

“老么啊,安身立命的法子,並不止要靠為父我。倘若你哪日也能如為父,或如你大哥二哥一般,將甚麼事情做到了非你不能的地步……那,亦是一種安穩。”

☆、第16章 【清秀的滑稽】

齊昱瞧著眼前正在最後一幅草圖上添筆的人,這人神色認真專注,雙眉微微蹙起,眼神中有一貫的肅穆與堅定,甚至可以說是執拗。臉上因鼻衄而有些花,鼻中胡亂塞了根白絹,薄唇邊也有些血漬,都是被方才那些要巴結他的朝臣給糊的。

鮮紅的顏色,倒顯得這人面板更白,卻帶了分清秀的滑稽。

笑意滑進齊昱眼底,眸中那個沙青色的影子像是被滌入一汪春水中:“看來溫舍人的狀元之名,是當之無愧。”

方才還在拆溫彥之臺柱的張尚書,此刻捧著兩張圖紙,總算是知道了溫彥之真有幾分內功,不禁喃喃:“如此人才竟困頓於內史府啊……”

“照張尚書的意思,”齊昱看著溫彥之正在畫作的圖紙,目不斜視道:“給朕錄史的,都是屈就了,只有在張尚書身邊做事,才是朝廷棟樑?”

張尚書倒吸一口冷氣,瞬間伏倒在地叩首:“臣該死,臣該死!臣並不是那般意思!臣以為,能效命御前為皇上錄史,亦是溫舍人才高八斗,故得以委任,然溫舍人如此才華,更應為天下民生出分力——”

齊昱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和氣道:“罷了,張尚書憂心水患,也是累了。明日起便在家歇著罷,先讓鄧侍郎暫代你攜領工部。”

還跪在跟前的張尚書聞言雙手失力,跌在一旁驚恐地看上來:“皇……皇上……”

“明日首要事務,便是將這圖紙中的模型給打出來,日落前朕要看到。”齊昱一張張翻完溫彥之的畫,見溫彥之也總算完成了最後一張,恭恭敬敬又跪到旁邊去,便莞爾一笑:“溫舍人亦辛苦了。黃門侍郎。”

“臣在。”黃門侍郎聽命。

齊昱思忖,工部四司各有員外郎一人,位置已滿,如今只有個水部郎中徐佑卸任後還空著職位,於是道:“將水部員外郎林勻樊擢升郎中,空出來的員外郎職位,便由溫彥之接任。”

員外為“定員外增置”之意,原指設於正額以外的郎官。此時齊昱將此職給了溫彥之,雖亦有些在工部效力兩年之久的官員不甚服得,然員外只是個副閒職,在部中也說不上幾句話,不過是個名號,故也無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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