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部分,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絢爛冬季,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即答應了,畢竟此刻即便是□□,能填了肚子,亦是好毒。溫彥之又見龔致遠手上盡是挖雪塊留下的凍瘡,便買了藥與他,還熱心請了大夫為他瞧風寒,龔致遠至此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君子,不禁悔不當初,只嘆是老天賜福,讓自己遇了貴人,心中便暗暗立誓,要在恩科中奮力一搏,今後加官進爵,向溫彥之湧泉為報。
“……龔兄,龔兄,”龔致遠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的手肘,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是自己在藏經閣中回憶入了迷,溫彥之叫他幾聲都沒聽見。
溫彥之跪坐在他身側,肅穆地指著桌上一本冊子道:“不知可否勞煩龔兄將這些尺數謄錄一遍?如此便可傳書淮南,由河道人手先行測量,不至到頭有錯再重來算過誤事。”
龔致遠“哦哦”兩聲坐直身子,忙拿起紙筆,寫了兩個字,直覺此刻像極了他與溫彥之初見時候,不禁笑出了聲。
“龔兄笑什麼?”溫彥之奇怪地看著他,“是我算錯了?”
龔致遠拾袖點了點眼角,“非也非也,溫兄,我是想起了我初見你時的光景,如斯好笑,怕是溫兄早已忘了。”
那時候的溫彥之,神態中仿若是棵將將生長到最好時候的旱金蓮,花紅葉圓,內裡經絡漫溢水潤,全是少年意氣。如今瞧著面前的溫彥之,則像是一株承了白雪的寒梅,清減了身形,豐盈了風骨,一枝一瓣都是氣節。
溫彥之在他此言之中,也是一瞬地怔愣,只覺那雖說是四年前的事情,倒像是已經過去了半輩子。那時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如今,又是什麼樣子?
龔致遠一邊低頭謄錄,一邊道:“溫兄,你或然不願提起往事,可劉侍郎走後,你做起治水之事多有惆悵,想必還是為兩年前的工部舊案傷心。我人卑言輕,不知其中曲折,但想勸溫兄一句,看淡些罷,開心一日是一日,憂慮一日,也過一日,如今你官復原職,前往淮南治水,便將秦尚書當年的心願了結,如此不好?”
溫彥之看向龔致遠的背影,垂眼嘆了口氣,“原來龔兄,才是大徹大悟之人。”
龔致遠撓撓頭,笑道:“也都是尋常勸慰人的話,溫兄不過是因人在其中,故未看清。溫兄人善,總為他人作想,今後亦當為自己作想,需活的灑脫些。”
溫彥之笑著點點頭,道了謝。
也是,近日來所見皆是工部舊錄,曾經種種歡笑情景時常躍然眼前,如今看那舊錄的人,卻只剩了他一個,難免讓他心生難過。況且幾日前齊昱忽而同他親近之事,也壓在他頭上,有時讓他歡喜,有時讓他擔憂,喜則喜兩情相悅,憂卻憂一國之君有龍陽之興,不知外人若知,齊昱會頂上多大的罵名。
到最後結果,或許,親近之事都成雲煙,落盡了繁花後,一條路上終究只剩他一個人。
可這些話,不能同龔致遠講。或許龔致遠會覺得他瘋了吧,膽敢欽慕皇上也就罷了,竟還想期求什麼結果。
溫彥之想到這裡不禁苦笑,描畫排水地溝的硃筆也是一頓。
他何嘗期求過什麼結果呢?不過是歡喜一日,便算一日。
又過了七八日,齊昱承諾的歸期漸近卻還是杳無音訊,溫彥之不由得擔心起來,每日都要杵著柺棍連挪帶跳到山下的白虎營中去問訊息,終究在九月十九夜裡,他正是在禪房中輾轉之際,忽聽有人在拍門。
溫彥之拉開門,一愣:“李侍衛!”
細雨之中,李庚年站在門外一身的風塵,只匆忙道:“溫員外,行程有變,你與龔主事即刻收拾一番隨我去胥州吧。”
“胥州?”溫彥之心裡拔起絲絲涼意,急忙問:“皇上呢?皇上說要回此處的,為何現下又要去胥州?”
李庚年十分滿意,看著溫彥之,嘿嘿一笑:“溫員外,很擔心皇上嘛。”
溫彥之:“……?”
——你難道不擔心?
“放心好啦,”李庚年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笑道:“京城之中周太師已經舉事,林家忽然反水坑了周太師一把,窩裡鬥,叫譽王殿下收拾得好生輕鬆。原本青州那邊都是林家的人,林家反水也通知了他們別再起事,可青州乃兵糧重鎮,那兵馬使蔣漕竟然早有自立之意,聽聞林家不幹了,他不答應,先同我們虛與委蛇,後來竟然還是反了。好在皇上先前明察秋毫,不然白虎軍差點著了蔣漕那廝的道,只是——”說道這裡,李庚年頓了頓,抿嘴看著溫彥之。
溫彥之正是聽得提心吊膽,連忙微微前傾了身子問:“只是什麼?皇上可還安康?”
李庚年存在感得以證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