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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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彥之冷笑一聲,看著那巡按幾人:“總歸我也不是頭一回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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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胥州城只是南巡路線上的一處歇腳地方,溫彥之萬沒有料到,竟會出如此多的波折。現下,呂世秋之死尚無線索,其妻子兒女猶如消失,好容易出門聽戲,竟還惹了這麼個張公子。
龔致遠心裡比誰都急,自稱是人證,賴著巡按等一行,一路跟到胥州御史監了,還在溫彥之後頭道:“全賴我!都怪我非拉著溫兄去瞧甚麼百戲,若是呆在屋中,哪會有如此事情!”
溫彥之此時心中著緊,也不想龔致遠太過操心,只道:“張公子當日的位置亦怪我坐錯了,踩他腳的也確然是我,若說是錯,則都在我,龔兄何錯之有,萬勿再自責。”
龔致遠腦中一轉,同溫彥之低聲道:“溫兄,那張公子,是李侍衛打的,李侍衛,又是劉侍郎授意的,我聽下人說,是張公子自己揹著荊條來府上負荊請罪,求打來著,劉侍郎不過遂了他的願罷了。”
“哪有如此遂願的?”溫彥之哭笑不得,“負荊請罪皆是逢場作戲,曉得意思便好,那藺相如又何曾真拿荊條抽了廉頗?”
“可廉頗也沒讓藺相如給自己跪下呀。”龔致遠憤憤道,“溫兄你曾同我說過,你在宗家連父親都難見得能跪上一次,此生便只跪天地君主,他張公子是誰,難道能大過皇上去?”
這一言像是醍醐灌頂,溫彥之總算明白了過來:“難怪!”
“難怪劉侍郎要打他!”龔致遠也一拍大腿,“劉侍郎是欽差大人,不就是今上的一道門臉,張公子那話往大了說,就是治個悖逆天子、株連三族的罪都嫌輕,何況只是將他一人打成那樣!溫兄莫怕,如此這番,更無你事了。”
溫彥之卻搖了搖頭,“此事,難了。”
龔致遠還來不及問如何難了,兩人已經被代入御史監大堂中。大堂上坐著胥州御史監察,姓胡,堂下輪椅上坐著顫顫巍巍的**芳,正同胡監察痛訴情狀,其旁還撐了個床架,上面竟躺著個鼻青臉腫不成人樣的男子,見著溫彥之二人走近,還嗚嗚地叫了起來,一張嘴便見當中大牙都沒了,臉色左右三道血疤,兩眼烏青,著實可怖。
溫彥之被駭得倒退一步:這是張公子?!兩日不見,竟變成這樣!
“溫員外,可是?”胡監察在**芳的痛哭聲中,拭了拭眼角,捧著心口道:“下官見過溫員外,如今案子壓在堂上,按本府規矩,案中不講品級,下官先提前與溫員外行過一禮。”說罷,作揖一番,溫彥之也回了,於是便招人升堂。
溫彥之頭皮有些發麻,左右一見,此行中除卻他與龔致遠,府中見過張公子受打的下人只來了兩個,可**芳那邊,竟是烏壓壓站了十多個人,不僅是家丁、戲樓店家,仿若還有兩個是當日戲樓中,同張公子一道的紈絝。甚至,站在**芳前頭的人,正拿著一卷狀紙,貌似個頗有經驗的老狀師,正拈鬚斜眼看著溫彥之與龔致遠,不知想著甚麼。
看來,是早有準備。溫彥之回頭與龔致遠一對望,心裡有些沒底。
他雖心如明鏡,瞧得出這是個局,可這局究竟是甚麼,又待如何收場,他是萬不知曉。早知如此,當初南巡之前,尚該聽從老爹之言,在家中學個十天八天的為官之道才是正經,豈至於如今被人擱在砧板上,作了魚肉。
想來狀師那邊,已將前情呈上,胡監察十分好心地叫溫彥之二人也述說了當夜戲樓中的情狀。說到下跪那句,龔致遠本想抬出張公子大不敬的說辭,卻被溫彥之拉了回來,並未來得及開口。
龔致遠莫名其妙看著溫彥之,壓低聲音:“溫兄你作何拉我!本就是那張公子的不是,你此行是今上欽定,那張公子打你的臉,便是打今上的臉!”
“龔兄,冷靜。”溫彥之此時不知要如何應對,只是在父兄之間多年耳濡目染,他知道此種事務萬萬不可與皇帝扯了關係,“若此時我們說出今上,那他們便更有文章可做。說我等恃寵而驕,要拿皇上臉面行下作之事,這渾水只能更渾。”
龔致遠睜大眼睛看著他:“那現下如何是好?”
“其餘事情,我再不懂。”溫彥之嘆了口氣,“只願能拖住時間,等劉侍郎。”
——被八品御史如此折騰,估計能被皇上嘲笑掉一層皮。
——只望皇上,將自己笑趴下前,能解此事,就好。
溫彥之再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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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沈氏茶樓的夥計帶著一名管事蹬蹬跑上二樓雅間,“劉侍郎府中來人!說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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