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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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知曉!”
——難道線索又將斷在此處?溫彥之有些頭疼:“秦尚書舊案實屬蹊蹺,我當年之所以苟且為官,螻居京城,便是為了知曉真相,為秦尚書平反……若是夫人知曉什麼隱情,抑或怪事,萬望告知……此乃涉及……”
話到此處,不如說了,他斷聲道:“涉及永輝遺詔之事。”
陶氏一驚:“遺詔?!”
溫彥之連忙蹲到她面前:“夫人可是想起了甚麼?”
陶氏好似整個人一慟,搖了搖頭,呢喃道:“難道……是,大哥?”
“大哥”一詞在溫彥之耳中一戳,叫他一喜:“是!我最後見到呂先生時,呂先生說出一句,‘都是給大哥的’,夫人可知這是何意?”
陶氏忽地悲哭起來,眼淚撲簌簌落下:“我夫君成日瘋癲,我還道他皆是胡說的……哪知道這事關係如此大!……他說秦尚書給他講了個故事……他近年是每日每日講給我聽,我,我竟一直罵他囉嗦……”
“秦尚書說了甚麼?”溫彥之迫切地問。
陶氏道:“我夫君臨行前,同秦尚書飲酒作別,連聲問秦尚書,究竟是何事要遭大劫,秦尚書沒答,只給他講了個故事……說一大戶人家,家財萬貫,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頗有能力,可心狠手辣,小兒子雖是差強人意些,卻勝在性子好……有一日,老爺忽而亡故,大兒子將小兒子趕出府去,霸佔家財……過了幾年,掃灑老頭在老爺故用的床板下掃出一封遺書來……我夫君說,秦尚書問他,這掃灑老頭,會被怎麼樣?”
——現任家主若是心狠手辣,老頭所見遺詔若非遺留給他,又豈能有活路?
這故事隱喻何事,幾乎不消細想……若是“大兒子”所指即為先皇明德帝,因秦文樹發覺古畫存在而佈下殺機,那“小兒子”又是何人?當年追殺呂世秋的,與殺掉秦文樹的,都同樣是先皇麼?還是“小兒子”知曉了遺書的存在,意欲奪回遺書,重掌家業,故而緊追不放?
永輝帝子嗣眾多,能力頗佳者亦有四五人,除卻明德帝,尚有許多人可作那“小兒子”之想,此時沒有任何線索,全然無法得知。
況且,遺詔的內容,究竟是什麼?事關皇位?皇位是留給誰的?此事與雲珠失蹤究竟有沒有關係?怎樣的關係?綁走雲珠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得而知。
溫彥之垂頭嘆氣,心裡是抑鬱,惶然,雲珠失蹤已然兩個多月,他每日的惶惑早已變成了習慣,不知不覺,到如今想起,竟有些心灰意冷。
李庚年見他也沒有其他的話好問,便著人將陶氏帶了下去。因將呂世秋殺死的是旁人安插在齊昱身邊的眼線,便屬暗衛或兵部親隨之一,從事發那日審訊到如今,有嫌疑的暗衛已然禁閉起來,卻都沒有招供,此時陶氏尋得,便能審一審可否有其他線索,以便找出這個細作。
然後,看看這細作之後,究竟是何人掌舵。
溫彥之再到北院裡去瞧齊昱的時候,太醫正在換藥。齊昱側臥在床上,好似是睡著了才醒,見溫彥之立在門邊,便向他笑了笑。
太醫收完一干用度,恭敬囑託道:“皇上容稟,此藥還需每三個時辰一換,且鐵海棠毒性消退後,或有傷口腫脹發癢,皇上切切不可抓撓,需等兩日後傷口結痂,開始脫落,自然就好了。”
齊昱垂眼道,“朕知道了,你退下罷。”
太醫端著箱子告退了,溫彥之一臉沉重地坐到了齊昱床邊。
“方才龔致遠來瞧過朕,說你去審那婦人了。”齊昱打量著他神色,側臥著支起額頭,“朕猜著,許是沒甚麼線索。”
溫彥之嘆口氣,將那大戶人家的故事向齊昱講了。齊昱聽罷了,好生思索了一番,忽而問:“你確定,那小兒子是……性子好?”
溫彥之點點頭,“陶氏說呂先生每日瘋瘋癲癲地講,想必記得十全十,不會有錯。”
齊昱皺起眉頭,像是在沉思,過了半晌,輕聲道:“溫彥之,你可記得先皇駕崩之時,老靖王爺甚為哀痛……急火攻心,隨君而去?”
溫彥之略一回想,“自然,內史府札記裡有所實錄,怎的?”
齊昱勾唇一笑,“內史府……難道曹不韙沒有告訴過你,內史府能見的實錄,十有*都是假的?”
溫彥之全身一震,驚得說不出話。
齊昱嘆了口氣,放下右手徑自躺平了,就像想起了什麼沉重的事,倏地笑了一聲:“秦尚書那故事講得好,心狠手辣那個,確然是先皇……總歸你也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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