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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還是堅定了自己的看法:“麻煩些便麻煩些吧,你能驅車,我卻要步行,這樣分出三六九等,對學生很不利。在孤的女學裡面,無論是高門貴女還是庶族女子,她們的身份都是學生,學識是平等的。孤希望延請來的女師也能做到賞罰分明,而不似西席一般,看著東家的臉色行事。”
大戶人家教子女讀書,少不得延請西席,西席領著東家的俸祿,自然要看東家的臉色行事。嫡出的優待些,多誇些,庶出的冷待些。嫡長孫最重要,其餘的次之。這樣的西席,人情練達是首要的,學識倒要靠後。若是想不開,成天誇一個庶子比嫡子好,你看你能在這裡待幾年?
秦琬當然是沒這體驗的,但她清楚,老師也是人,脫不開這些,學生更是人,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些人倒還好,有些人心態端不平,就很容易出問題。所以她要先將規矩定下來,省得某些人……做得太明顯,明明上學是好事,反倒讓寒門弟子們留下了不好的記憶,這就不妙了。
她是女學的創辦者,又是實權人物,眾人縱覺得不怎麼妥當,也不會說什麼,心道你的學校,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秦琬緩緩踱步,對女學內的風景倒挺看好的,但想了一下,還是怕有人陽奉陰違,駕車長驅直入,壞了她定下的規矩。故她又折回大門旁,在進女學的第一間庭院佇立良久,忽道:“在這兩處,給孤立兩面石壁。”
頓了頓,又道:“一面石壁,刻每一屆前三學生的名字,另一面石壁,刻女學歷代的傑出弟子,以示榮耀。”
大夏風氣比較開放,女子名諱並不需要特別藏著掖著,但一般也不會讓人知道,以免損了聲譽。陳玄剛要勸,秦琬已道:“莫要刻某家某姓某氏,就刻多少年,哪一屆,學生的名字。若是光刻姓氏,遇上個姐妹多的,誰知道是說誰?人活一世,堂堂正正,因懼流言蜚語,便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留下來,這樣連自己都無法正視的人,也不配提‘優秀’二字,還不如早早換人。”
陳玄與她相處多年,知她心意已決,不敢觸她黴頭,立刻調轉話鋒,問:“不知這個傑出弟子,究竟是什麼標準?”
“朝廷表彰女性,一般是什麼理由?”
陳玄想了一下,才斟酌著說:“寡母教子有方,繼母撫育繼子成材,皆會受到朝廷表彰。前朝還有表彰節婦的,本朝初期人丁單薄,太祖鼓勵再婚,以育人口,便廢了這一條。”民間也沒什麼一定要守節的風氣,但有些人家裡……還是比較推崇這個的,只是不敢明著犯朝廷的忌諱罷了。
他這話其實水分很大,朝廷其實不會特意關注哪個女性,往往是該女性的兒子成器了,比如做了宰相,或者封疆大吏。皇帝推恩其家,給對方生母一個誥命,若是聽見對方成材之路頗為坎坷,方會特意表彰一下,示意天下女子都要向對方學習。或者朝廷需要哪地“歸化”的時候,會採用這種手段收攏人心,基本上沒第三種可能。
秦琬“哦”了一聲,很自然地說:“既然朝廷會表彰這幾類人,咱們就不記了。女學的傑出弟子,自當是某一道有所成就,受人推崇,抑或是隨夫婿在任時勸課農桑,鼓勵當地生產發展,做了好事,被百姓所銘記,有據可查的。”像安笙這樣的才女,若是出了本詩集,真正走入士林的眼中,當然是前者;至於後者,暫時還沒人選。
眾人聽了,不住腹誹,心道以您這標準,這面石壁上就別想刻誰的名字了——女子麼,賢良淑德為要,講究得是謙虛低調。陸泠、安笙母女都是大才女,誰見她們出過詩集,與文人墨客公然談論詩詞了?哪怕是前朝,與父兄一起談玄論道的貴女也沒幾個,詩詞歌賦多是玩耍時的戲作。在大家心裡,會在公開場合做這種事的,只有……咳咳,某種下九流行業的姑娘。
前一條都這樣艱難,更不要說後一條的勸課農桑,鼓勵生產了。地方官就任本就不易,考評更是重中之重,不管什麼功勞,那都只有往自己身上攬的,誰聽過分給妻子的?又不是做加減法,你做了七品官,我當了七品誥命,就比五品官還值。
自古以來,無不是夫貴妻榮,哪怕是妻子做的好事,為了丈夫升遷容易,也要安到丈夫身上。當然,某些可能比較犯忌諱,引起皇室注意的大事,比如施恩之類的,那又另外算了。但聽秦琬的意思,簡單的修橋鋪路,施粥喂藥,並不在其中。
陳玄猶豫半天,為了秦琬的面子好看點,委婉地提醒:“是否還要加一條,若是做了后妃,育有皇嗣……”在他心裡,這才是真正光宗耀祖,堪稱祖墳上冒青煙的事情。
秦琬也不是沒考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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