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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箐嘆道:“可惜,這烏秀才既是廩生,那想來次次歲考當在前三等之列,學業既好,入闈有望,今日放棄,豈不是我多有罪過?”
商秀才安慰道:“烏兄亦是時運不濟。先時年輕既為生員,可是後來又接連家中遇白事,守制多年,便入不得試,如此,人已過中年。奈何歲考皆好,一到大比舉第之時,便是緊張,八股總是作得不如意。想來命中如此,周小兄弟莫要自責。”
小黑子一旁道:“慶弟,你便是太過於心慈了。他雖如今放了這廩生的缺,少得這幾鬥米,若是歸鄉謀個西席,好賴也有項營生,總比那幾鬥米強。若是教得好,再教出一兩個人才來,他日中了舉入了閣,豈不是比今日這般耗得無功無名的面上更有光?好賴也是老師教導有方。我看,各人有各人的福份與天命,強求不得。”
文箐沒想到最後是他們二人反安慰自己。看一眼聽得認真的文簡,想著要是他要入仕為官,替周夫人或姨娘揚眉吐氣,又豈是自己想說高中便真能高中得了的?世事如棋,自己操控不得,這個孃家的小小依靠,要待到何年何月才算?這未來十來年裡又哪能靠得穩?終歸還是得自己謀劃經營才是。長嘆一口氣。
商秀才見他眉間緊鎖,勸道:“周小兄弟,莫要太過慮。想小友今日不過垂髫,便已讓在下同烏兄大為讚歎,他日,年歲稍長,這份才情又豈會蒙塵?”
文箐嘆道:“都道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只是,我見你們這般說來說去,這應試及第之事,比那蜀道可是要難上十來倍不止。既無捷徑可走,我要是也一步一登,這得何年何月去了。不提也罷。”其實,她說的這話中的“我”,大多是站在文簡角度上來想罷了。
商秀才安慰他道:“想先時,便不是生員,童生亦是可以作為充場儒士,去得應試一番的。故此,周小兄弟想來進第入閣,指日可待也。”他這裡說的童生作充場儒士,那也是得此人相當出名,有人舉薦才行,而且考試還是得考,只不過是連考罷了。
小黑子只以為他擔心自己來日高中的問題,寬慰道:“商秀才這話說得極是。慶弟,你也無需多慮,就你這滿肚學問,來日豈可限量?如今不過是年歲小些,且過得幾年,直接應試便是了。”
文箐知他們誤會了,只得展顏一笑,道:“這功名一事,我是無緣了。說此亦無益。”
商秀才詫異地道:“周小友何此出言?”
文箐自是不好說我是女人,哪裡有女舉子?只得找籍口笑道:“如今聽得你道得其中曲折艱難,我這人向來懶得很,又是個吃不得苦的,真要學古人的‘頭懸樑,椎刺骨’,只怕我是沒學好,一條白綾直接了結了……”
小黑子那邊同時接話道:“慶弟,你要是愁來日翰林之事,我看作不作得官,只憑運氣。你這般學識,他年若是老天無眼不能讓你入閣,咱們便經商,且賺個金山銀山,富貴一生,沒事也稱個居士,自封當個隱士,多施以恩義,得個名,如何?”自己想一想,又覺得安慰的話不錯,點頭道:“甚好甚好……”
文箐被他這一說,深覺頗合自己意,也笑了。
商秀才適才在小黑子開口時又問了句其他的,文箐裝作沒聽到,誰也沒再接下去。他便惋惜地嘆道:“可惜小友這番才華……”言下之意,頗有對方暴殄天物之感。
文箐雖覺此人學識淵博,年少有成,又有故人之容,可是終究不是那個人。是以,不想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說這些原因,只得藉口推道:“小弟志不在此。再者,我曾聽得一位兄長說及,學得文武藝,雖不賃於帝王家,便是經商,也實是用得著……”由此,突然再次思及席韌之可愛了。
各人有志,強求不得。還以為日後能與之比肩朝堂,且看他日這般無意,只怕這個知己亦是難尋了。商秀才嘆過後,只繼續談論《世說新語》之典故。
直到哺時過得一半,船家來問,今日北風甚大,船已到得茶園鎮左近,是否就此歇息一晚?還是繼續夜行趕路,只是想要今日便到得壽昌溪口只怕是來不及了。
這便意味著商秀才需得在船上過夜了。
文箐原計劃在茶園左近呆一晚,然後到街上去買得些茶葉再行路,此時見商秀才似乎是有事需急趕,便徵詢他的意思。
商秀才既是搭人船隻,有急事也哪裡好意思再好催他促著趕路?只道是客隨主便。
文箐想了想,在嚴州府也能買得建德牙茶,便道:“還是商秀才趕路要緊,便是緊著行船吧,這天似乎也要下起雪來,且趁這未下之際,多走一段路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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