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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無意中聽到文簹抱怨四嬸鄧氏亂管閒事,竟然將許先生給遣了,結果她如今求學不成,周家幾個孩子都隨了文筵那邊,正請以前的老先生回來教書。只是老先生年高,要教四五個年齡層次各異的男孩,只怕教不動呢。如此,文簹與文筠這下是沒法讀書了。李氏惱火地衝鄧氏發了一通火,尋思著是不是說周同書院那邊再調個先生來教導。
文箐聽得這事,很是吃驚。
許先生這人還是有幾分才氣的,最關鍵是不迂腐,有些觀點她十分認同,尤其是許先生在教書中常常說些維護女性的話題,這讓文箐十分喜歡他,認為許先生就是生錯了年代的一個多愁善感體貼女人的男人,最關鍵是:許先生這人對女人諸多關愛,卻不博愛。其妻與之成親十多年,未生下一子一女,許先生仍能頂著父母的壓力,鍾愛著妻子。其妻體弱多病,家中諸多事務只勉力維持,許先生便不宿在周家,而是每日早出晚歸;至冬日天寒,許先生生怕妻子受罪,自己洗衣擇菜做飯,給妻子煮粥煎藥侍候好了,方才來周宅教書。
只是這回,許家娘子前兩月鬧妊娠嘔吐,眾人以為有孕在身,結果延了醫生去瞧,卻是空歡喜一場,道是心症所在,日夜焦慮,竟至有妊娠反應。待這些說穿了之後,許家娘子更是病得重一些,許先生遲到了幾次,不想被鄧氏所知,於是略有不滿,認為他這般有所耽誤兒子前程。漸問文籌,許先生比之以前的老先生哪個更好?文籌喜歡許先生,免不得就談起許先生的言論來。
鄧氏並不認為許先生高才,一個八股文做得不好的先生,自家兒子在他手下能有什麼前程?周同在仕途上肯定是沒法子走下去了,她如今只盼著兒子能讓自己揚眉吐氣,於是想辭了許先生,奈何沒有過硬的藉口。
一日,逛到書樓處,便走了進去。適逢許先生正在教文笈《朱子全書》中內容“若悠悠地似做不做,如捕風捉影,有甚長進”,囑周家幾個兄弟就此寫文論述,方轉回文篔與文簹一則開始教導《女誡》。文簹讀書,耳朵伸長到了兄弟那邊,聽得“捕風捉影”一詞,免不就結合現下讀的女四書而賣弄。“先生,昨日說到女人最不得一個妒字,如何論?”
許先生侃侃而談,大抵便是“妒”念一起,則容易心生異鬼,疑神疑鬼之際難免就對諸事進行捕風捉影,但凡逮著一絲風跡影痕,便以此為真,不再謹守為婦之道,失了順從之德,不尚恭下,侮夫不節,譴呵從之;忿怒不止,楚撻從之,多了刁蠻,心眼更如針尖,凡其夫之所遇之人,一概皆視之如敵,大加牴觸與痛恨,其心如夜叉私己咒所妒者不得好下場,甚或暗裡開始琢磨害人之策……諸般言行,再無得體之處。是以,女子最要不得的妒。
許先生在室內講解,鄧氏在窗外聽聞,則是咬牙切齒。將女兒召到房裡,細細問許先生之言論,最終尋得一個茬,大肆發作,硬是遣走了許先生。
文箐聽說許先生被遣,他一介秀才沒了教職,生計便受影響,著了褚群送了些吃食與炭火過去,自己帶了弟弟親自去與許先生那處延請:商定來年到自適居中教文簡。
文簡高興地道:“姐姐,這下好了,我學武也有老師了,學文有許先生還有商大哥……”今年再見得吳師傅,文簡那學武的勁頭兒又勾起來了。文箐見弟弟樂意強身健體,她十分高興地從近處的兵屯處延請了一位百戶,教授文簡騎馬與射箭之術。
可是,待聽得“商大哥”時,文箐道:“商先生不是去遊學了嗎?再說,他也要備考了吧?。”
文簡狡黠地道:“姐,你上次不是說我要的先生我自己做主嗎?我前些日子與商大哥還通了信呢,他已歸家了,二哥也樂意商大哥來教我們,特地寫信請他來年元宵節過來……”
文箐聽得頭大,想著弟弟也是人小主意大,揹著自己也偷偷地來了這一招。文簡與孫豪暗中通訊,這事兒是她許可的,可是沒想到開了這個口以後,文簡竟也與商輅往來通訊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又惱又氣,說與方氏聽。
方氏笑道:“你不是說那位商先生年少高才,來日前程不可限量,教文簡不是正好?”
“可是,他也不能這般自作主張啊。要是我再多請了兩個老師來,這家中不過幾個孩子,卻是甚多先生,先生竟比學生還多,傳出去笑話死人了。我到時遣了哪個去?”文箐抱怨弟弟差點兒給自己添麻煩。
方氏直言道:“他這是有樣學樣。你主張大,他主張也不小,現下曉得你三嬸見你就犯頭痛症了吧?。”
文箐啞然。
可是華庭那邊聽說商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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