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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年你三叔那偌大家業,連沈萬三的十分之一都不足……你莫亂嚇唬人!”
“她是做不到!不過她這架勢,姆媽您不能放任了。我身為表姐管教她不得,可是姆媽現在雖不是她家姑,卻也是舅姆,說她一二,自是為她好。現下家中眾人都說她如何如何聰慧,如何能幹,焉知便是福?說得多了,自然引得外人關注,誰個曉得是不是也如三叔一般招禍進家門?”華婧只覺得自己一片苦心,好多話卻不能說出口來。既擔心表妹有幾分盛氣日後無人駕馭,又擔心若話說得太重了將表妹氣得把這婚約毀了,屆時曾祖母、父親與姆媽、更有弟弟俱傷神,自己便又是罪人。
姜氏久久不能言,最後只問女兒還疼嗎?華婧搖了搖頭,道:“我有失言,很是不當,著實該罰,姆媽這一下,本是我該受的。”
沈吳氏與陳媽所論生意經,在向來崇尚清平守家淡泊明起的沈家人眼裡,自是有些格格不入,也難怪華婧不喜這些。昔年沈澈從商,沈博吉接著經商發展壯大產業,在沈澄看來,並不值得稱道,因為沈博吉遇難,為沈家引來大筆債務,是以,沈家人並不以為經商是件好事。大富大貴之後必然災禍,最值得一說的就是開國時的沈萬三,那時富可敵國,到得如今,家產早四分五散,落入朝廷之手。時人提及南京某衙門裡陳列之物是昔年沈萬三家中所有,又說到周普寺觀音床,金留殿十三隻床,皇宮中大量物事皆從沈萬三家中取得,如今沈家豪宅也不過落為官府衙辦。
文箐如此年少聰慧,於生意上有天份,雖不可能達到昔年沈萬三的家財,更不會象沈萬三那般炫富,可是一想到沈博吉就是家財萬貫,正如華婧所言,生意做得大了,貪心更起,便益發想做得更大。文箐做絨衣有起色,就立時想著開食鋪,又在謀劃榨油,誰知日後還會不會再開油鋪?再以後呢?華婧說表妹的野心甚大,只怕不會甘於家中尋常女人這般度日,到時弟弟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妻子?文箐若同大姑一般強勢,到時弟弟會否受委屈?
姜氏是越想心越不安,夜裡輾轉反側,半夜坐起。
沈貞吉以為她是嫁女心態,略說得一兩句勿要擔心的話,姜氏道:“婧兒出嫁,為娘是憂心。只她最近所言,確也是句句發自肺……”於是,將華婧評價文箐以及擔憂文箐來日的話約略說了些。“只是她現下這般行徑,只怕不是一項生意就止步的,莫要學三弟,家業雖大了,卻是招來了禍事,惹來了債務。”
正文303 舊仇安在
當姜氏說出擔心文箐性子要強隨了周夫人,日後若也學了沈博吉一般專門經商,便將現下的沈家門風改為汲汲營營逐利。這番話,若是外人聽得,必定能從中瞧出端倪來:姜氏終歸是對沈博吉有所不滿,儘管幫著沈博吉那邊還債,出力出錢,可是說到底,還是心底有所怨言。本來沈家人日子過得順順當當的,有田有地有名望,不說錦衣玉食,卻也是自給自足,便是遇個水患鬧上饑荒亦是相安無事。可為了幫沈博吉還債,大多田地賣出,連藏畫也差不多悉數售盡。
沈貞吉這人性子如其父一般閒散,做慣了清靜閒人,沈澄好研習道教,不理營生,以前是沈於氏打理家業,後來是姜氏進門開始操持,家業幾十年來若不是沈博吉那邊相助,便也是自給自足湊合過日子。沈博吉重視這個隔了幾房的堂兄,時常藉著各種名號來相幫,沈家人重情,推拒不過,自也收下,兩家人不是親堂兄弟,卻有如親兄弟一般往來。
沈貞吉雖在周家書院替周同做山長,可他卻不想因此插手周家之事,平素除關心文箐姐弟學業,時有教其一些為人應端方守靜的話以外,並沒有干涉外甥如何。周家人重仕途,沈家人卻以名利為糞土,兩家人相互尊重和平相處。是以,他也只知文箐在做絨衣一事,尋思著這不過是婦道人家打發時間偶爾賺點小錢而已,並不曉得她是當作正經營生要做大,此時又聞聽文箐賣絨衣賺得大筆錢財又想開食肆,也是嚇了一大跳:“這,這是甚麼時候的事?可當真?”
“她做絨衣都快一年了。食肆卻在籌措中,說是這年底開張。現下忙著婧兒婚事,妾身還沒功夫詳細問得。夫君在周家,竟也不曾關心她們姐弟動向?”
“她又未過門,我也不日日在周宅,平日裡自與先生們呆一處,女人家的事,我哪曉得。只是,她要開食肆,周家她那些長輩竟也同意了?可曾說她甚麼了?”沈貞吉認為周騰不會不管這事,或許該去問問周騰口風。
姜氏嘆氣道:“她三嬸最先談起文箐開食肆的事,看來沒說反對的話,不知是來試探咱們還是旁的意思。箐兒這人,主意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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