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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時大家都被她長篇大論震昏了,此時也沒去細想她所答並非所問。文筵研墨之時,方才想起,四妹對於文籤的回答,並沒有說她若是貧寒之人,又待如何?尋思來,自是四妹也一時之間未曾有個好答案,便故意混淆了過去。不禁暗道:四妹好生狡詐,竟把兄弟幾人皆矇混了去。
文筵又同周敘提了文簡也湊趣,竟纏著自己說朱壽昌”棄官尋母”之故事,文箐在一旁聽得,卻道”大哥,其庶母已再嫁,為何他還尋來?此事既是為二十四孝稱道,是否便是生育之恩,不可不報?”
彼時文筵點了點頭,抬頭卻見堂妹面有悽色而不語。方才醒悟,堂妹這是為徐姨娘抱不平了。
周敘復嘆氣道:“先前諸事,唯此事難辦。豈不知你鴻叔在世時,年少輕狂,得罪朝中重臣而不知。偏是前年事發之時,恰是‘革官妓’之始,又有三楊亦在京師因‘血色羅裙翻酒汙’一事記恨為妓者。朝中諸人聞妓色變,彼時我四處求告亦無門。能保全你鴻叔名聲,未曾削為庶民,已屬不易。”只是這些事,哪裡能說與文箐聽?
文筵聽得“血色羅裙翻酒汙”,他在京中亦有所聞。說起來,此事為前兩年在京城傳出來的一個笑話。京城有一妓名齊雅秀,性極巧慧。一日命佐酒,眾人戲道:“你能使三閣老笑乎?”妓對答:“這有何難,只待我一入,即能令其笑。”進見,楊問:“何來遲?”妓答:“看書。”又問:“何書?”對答:“《烈女傳》。”三閣老大笑曰:“母狗無禮!”妓答:“若我是母狗,各位便是公猴。”因公猴諧音“公侯”,一時京中大傳。
周敘有自己的不得已,非為袖手旁觀。為此事,連自己升遷也耽擱了,在下人弄丟了龜公證辭後,不得已,偽了一休書,方才保得周鴻名聲。
為此,周敘周復兄弟二人鬧了個不和,周復鬱悶返家,沒想到中途舊疾發作,患病至家,未幾便去世。周敘後悔不堪,可在周家名聲與徐氏之間二選一,他終究還是選了保全侄兒名聲,保全侄兒官職為重,誰會料到,周鴻未至京,卻中途而亡?
聖旨已下,周敘無力迴天。這兩年,時常追憶往昔,想當年會試,明明榜上為弟弟周復為榜眼,位更自己之上,卻因為自己排行居上,於是太宗便止賜其探花,自己卻奪了弟弟的榜眼。偏那時周復一笑道:“哥哥,今朝不論是探花還是榜眼,皆是落於我周家,何分你我?更遑論咱們本是兄弟手足。”
早年家貧,周復逼於無奈,一時娶妻富家,不想到得朝上,引人作為笑柄,周復那時雖鬱鬱寡歡,卻仍是平順謙和待人。到得王府選長史,太子選侍讀,這時他再次退了出來,讓位與哥哥周敘。
點點滴滴,周敘只覺欠弟弟頗多。周覆在世時,十分喜愛文箐,待得文簡出生,更是歡喜異常,只道從此富貴榮華再不思,且辭官歸家盡享天倫之樂。哪想到,才歸家未幾,卻是周鴻事發,周復急病而終。
周敘瞧著文筵,道:“再過得一月,祖父需返京,你為家中長孫,留待蘇州,既為你求得名師,且專心求學,來年能中生員也莫驕縱,或是未中,只需潛心再鑽研,他日終會有所成。家中各兄弟姐妹之間,也需得多加照顧,文簡姐弟失估,唯有你最為長兄,多加體貼,”
文筵唯唯諾諾,一一稱是。
隔日,周敘為眾女子請得一位先生來家中教習一事,便傳了開來。文箐很吃驚,因為此前家中竟沒有傳半點訊息。只有小月將那日偷聽來的《嫁說》,扯了幾句她能懂的說與文箐聽。
文箐瞧向周瓏:“如此說來,這許先生倒也不是個迂腐至極的老秀才?嚇我一跳,寧願是個老學究,也勝過繁文縟禮的道教先生。”
周瓏偷笑,道:“長房伯母那邊,今日放話來,道是如今文箮文笒再過兩三年也要成年呢。”
文箐一挑眉道:“那又待如何?”
周瓏斂了笑,正顏道:“便是請女先生來上門教導為婦之德,想來你也逃不過。”
文箐想了一想,道:“這是好事,我怎會埋怨。該學的我自是要學會了才行。伯祖母說得也有理,總不能在人前失了禮。今日與這些官家小姐聚ㄧ起,總是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差,被人將說出去,丟人現眼。”
周瓏打趣她道:“不知前日裡聽聞得文箮說要剝麻,是哪個苦著臉額哦。”
文箐嘿嘿地傻笑道:“剝麻傷手嘛。餘娘子說,剝得多了,整個手都染成赭色了。半夜裡伸出來,那多嚇人啊。”
不過,想想日後到了沈家,這些也是家務事,一年至少兩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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