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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德全墊的工錢,便也沒有了買的慾望。暗道:他日有錢了,一定要將臥室都鋪上地毯,暖暖乎乎的過一冬。
陳媽那廂去訂油漆,沒想到在鋪子裡,卻是碰到了黑漆。
黑漆由李誠帶回蘇州,文箐後來聽說楊家要領回去作繼子,之後,自己歸家忙著家中諸事,倒是忘了他。
哪想到,現下見得他時,卻發現他似乎較離開嶽州時瘦了許多,似乎又是在歸州時阿素帶他見周夫人一般,衣衫襤褸,瘦弱不堪。她大吃一驚,瞧向阿媽道:“他不是去了楊家嗎?”
方才知,楊家那聲繼嗣風波鬧得甚是厲害,黑漆兒雖得楊家夫婦所喜,只是論親屬遠近,終究為其族人反對,並未成為楊家嗣子。後來,李誠中得音訊,因周夫人在臨終前託付自己照料他,於是又去領了回來。楊家有愧,提出要黑漆兒作為義子,而不是嗣子。黑漆不論如何,是楊家人,李誠也干涉不得。正巧是去年十一月,李誠急著去嶽州尋文箐姐弟,便將黑漆送回了楊家。此後,周家事多,誰也沒心情來管事這些。
要說黑漆兒也是命歹,到了楊家,楊家有正兒八經的嗣子,自是受了些欺負,他雖有時也想反抗,可是顛沛流離,知周夫人沒了,周家姐弟不知去向,生怕在楊家呆不下沒了去處,於是忍氣吞聲。他才去楊家沒多久,哪曾想,今年上半年,楊家男人突然去世,黑漆兒倒是被人說成命硬,剋死了養父。一時,失了楊家女人的喜愛,日子過得艱難。
以他這般小年紀,既沒力氣提漆,又不會繪畫刷漆,能做得了甚麼?楊家人漆匠出身,日日同漆打交道。其中黑漆兒的某房族親開了個漆店,楊家女人這時嫌黑漆兒幹吃閒飯,便打發他到這漆店來做學徒。
這古代制漆,非化學原料混制,而是由漆樹上取得。一則是割漆得汁,二是採摘漆果榨取而得。但漆汁並不是尋常物事,這是很刺激面板的,漆果與漆汁皆易讓人過敏。
黑漆兒的差使既不是看鋪子,也不是與人學如何製做漆器,唯一能做的只有:幫著採漆。先前他並未接觸這個,這時一上來便是割汁,可想而知,身體不適應,於是身上生了漆瘡:四腳,身軀上到處是皰,曾一度糜爛。
楊家的人這時也不怎麼與他治,只說:漆匠都是這般熬過來的,過些時間自會好的。
其實,生漆汁與熟漆還是有所不同,生漆汁容易讓人過敏。黑漆兒也只能硬挺著。
文箐與陳媽見到他時,已過了採漆的季節,黑漆兒四肢雖已結疤,可是其身上還是有漆瘡。
陳媽大呼:“這可憐的娃,怎生到得這地步了?”意指楊家人不仁義。
文箐看不過去,想著周夫人昔日若沒有楊家人說過繼的話曾有心養他在家中,也不曾把他當個下人,哪想到了讓他返楊家,嗣子沒做成,卻是到了這裡當了個小學徒。心生不滿。讓陳媽去問楊家人,自己能否領回黑漆?
陳媽與楊家人交涉,楊家礙於周家勢大,生怕是周家要以黑漆兒要挾自己,先時不鬆口。待聽得陳媽言及,周家樂意養他成人,既不是下人,也不給他改姓,日後仍返歸楊家。
這邊與鋪子裡的楊姓人家說了,文箐欲待領了黑漆兒回去。陳媽卻道:“小姐,這要是少爺與您過了病氣去,如何了得?”只道是帶黑漆兒回陽澄湖,將養好了再說。
文箐仍是不放心,生怕楊家人過些日子來再討要。只著了陳媽,讓周管事那廂與楊家人商議妥當。
她這邊悶悶地歸家,想著陳媽的一句話,其實,若是自己真個兒返回了21世紀,那文簡怎麼辦?雖不至於落到黑漆兒地步,但也只怕好不到哪兒去。心中糾結不已。
文簡聽得黑漆兒遭遇,很是同情他,嚷著要去瞧瞧他去,只是終究怕自己也得了漆瘡,文箐一再安撫,過些日子再去瞧。
其實,她那時正籌劃著如何才能順利搬離周宅,如何能讓周騰同意?
恰在那時,發生了一兩件小事,沒想到,這小事兒漸演變,反而促成了文箐暖房。
正文273 牛奶事件、氣而搬家
文簡對文箐的依賴感,文箐一度未曾太在意。直到,某天,文籌提了句:“四姐,先生說簡弟讀書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要不得……”
文箐這才醒悟,自己出外,文簡確實也跟隨,可是自己只憐其幼小,讀書也未到正兒八經的年紀,認為他在學堂裡,不過是提前打基礎罷了,並未嚴格約束文簡。
她這般好似十分散漫,偏有一人容不得此,甚至於,認為文箐姐弟這般,有所無視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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