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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大半天了,你屬烏龜的?”
人開了口,笑意無聲無息地襲了過來。我咬了咬牙,撇開頭懶得看他。
“莫不是佟嬸的圖畫得不夠生動?”他繼續笑,起身繞到我眼前。我抬頭狠挖了他一眼,“你們串通一氣。”
慕瞳翻了翻眼,叉著腰嘆道:“你有些頭腦行不行,佟嬸的話你也能信。她估計把惘郡當成城郊的王家堡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惘郡離雲朔可是十萬八千里,至少得十日的車程。”他似有些生氣,說了一大串,停了瞬,又從袖中抽出張紙來,繼續教育本姑娘,“‘勿念’,吃我的穿我的,城東茶鋪裡可都是你欠下的債。學人留書出走,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去惘郡嗎?估計沒到那兒就已經餓死了。你包袱裡裝的什麼?這麼大一包。”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我定是應了此話,一想到白澤腦袋便氣得糊塗了。如今經慕瞳一搗鼓,竟無端端地生出愧意來,斜著眼偷偷望了下馬背上的包袱,懨懨地道:“打發時間的戲本,還有行頭。”
他嘴角明顯地抽了一下,伸手一掏,一包的書嘩啦啦地落了滿地。
“喂,喂,我這可是無時無刻不學問,你居然丟我的戲本。死木頭,我可告訴你,我不要和你回去,我要去惘郡,你攔不住我的。”我跳上前阻止,卻被他一把抱起丟上了馬。
“誰說我要攔你?不就是去找白澤嘛,本公子早就說過了,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找。”
“你?要去惘都?”
“且為你指路,否則不餓死也被熊吃掉了。”
“那……那你不用早朝?不用應付你爹?”
“你真囉嗦,再嘮叨我可就回去了。”他已上了另一匹馬,引路在前,繼續著那張風華絕代的笑靨,雖然好似沒安好心,但如今看著卻順眼了不少。
據慕瞳說,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今日早朝時遇見了鮮于凕,聽鮮于凕說了昨晚之事後便料到我有些一招,原本想回府劫住我,沒想到我已留了書。
回頭想想,如果沒有慕瞳我還真到不了惘郡。見今兵慌馬亂,越向南走就越多事兒,一道道的通關文書下來都快紮成冊了,幸而咱慕三少有個響鐺鐺的名頭,那便是丞相三公子。
但這一路下來,我早已知道,慕瞳是極不樂意別人提到“丞相公子”四字的。
已入予州地界,又逢著州郡關卡,守城的卒子拿著御令看了半晌,又盯著慕瞳打量了良久,終於開口道:“公子可真是要出城,此關一去便入了霖地,那邊可不好說,公子……這一出去,若真有什麼事兒,那丞相大人可得……可否先向軍師說說?”
慕瞳一雙眉已經捻做了一條,將令牌收了回來,“且放行吧,丞相大人最不缺的就是兒子。”
卒子猶豫了片刻,只得點頭讓我倆通了關。
2
說到惘郡,其實是前朝別宮之地,三百年前大兆文氏得天下舉火燒了這連綿數百里的宮闕,傳說當時的大火足足燒了一個月,此後便成一片廢墟。高祖開國時,請陰陽師算了,說此處怨氣過重,有礙國運,便將那一帶封了。然而封了三百年之久,卻在幾年前的一場大雨中坍塌了,都說是亡靈作祟。
也許正如世人所說,大兆的氣數已盡。正是那年,幼帝登基,權落丞相之手。
經歷了連月的戰事,已經是城不像城,連牆縫裡都透著硝煙味兒。近半月來堯、霖兩軍亦已疲於攻勢,這才讓惘郡有了喘息的機會。
費了不小的力氣隨商隊入城,暮色中望去,已是門徑蕭條之景,東西南北也分不清了,哪裡還辯得出琴坊所在。眉頭止不住斂了起來,這不遠千里而來,難道要無功而返?心裡莫名的煩亂。
“先找人問問再說。”走在旁邊的慕瞳開了口。
我懨懨地點了點頭,卻不自主地嘆了口氣,悶了良久,追上行遠的人,“你早就料到是此情形了吧?”
他步子滯住,伸手便在我額上彈來,“別垂頭喪氣的,是誰說的‘我沒了誰都能活得穩穩當當’?你若真想找,難道還有找不到的?”
我撫了撫額,沒在意他的話,繼續道:“早知道這樣,那還陪我來?”
他未思量,開口便答,“如不來,你能死心嗎?”
話說間,已有人自街邊而來。慕瞳側過身子,正待鞠身相問,但那人卻行色匆匆,沒來得及開口便與他擦身而過。來人低垂著頭,如今天氣卻穿著一件厚布衣,手插在懷中,好似發瘟一般。
我嘴角不由得一彎,待那人走過,忽地一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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