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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完成在腫瘤科的任務,目前沒有其他即將告別生命的候補者。我看看掛在門上方的鐘,時針指著一點零一分。我的第二項工作即將開始。

我把杯子放回桌上,起身走到門口,桃樂絲剛好進來,眼裡噙著淚水。走廊上傳來女人絕望淒厲的哭聲。

“我完全不知道你怎麼能忍受死亡,薩柯維茲護士。”桃樂絲消沉地說。“看到家屬與他們的痛苦,我也會跟著嚎啕痛哭好幾個小時。”她將手伸入罩裙裡找手帕。

“你看,親愛的桃樂絲護士,那就是我陪伴臨終者而非親屬的原因。”我回答她。“你想,我若得陪在父母身邊,會痛哭流涕成什麼樣子?我並不懂得安慰人。”

我們兩個扯平了。她溫柔地碰碰我的肩膀,經過我身邊,進入房內。

“還有其他病人嗎?”雖然我已經知道答案,還是出於禮貌開口問了一下。桃樂絲搖搖頭:“沒有,薩柯維茲護士。泌尿二科的緊急病房裡躺了個沒親人的老先生,不過這你已經知道了。主治醫生認為他的時間不多了,只是……”

“只是四個星期前他也這麼說。”我把話接著說完,親切地對她微笑。“你別擔心,桃樂絲護士。他還有三天,或許是四天。明天晚上我會去看他。”這是更令人哀傷的案例:一位被遺忘的孤獨老人。他們往往最害怕死亡,就算他們假裝那是種解脫。大部分的人都會說謊。我會多多關照那位老人。“晚安。”我沿路跟人打招呼,跟平常一樣,不等回答就離開。

我走下長廊,來到樓梯間,身後傳來泰亞母親哀悼女兒的嚎啕大哭。我絕對不會轉頭,我不喜歡看見家屬絕望無助的場面。別人儘可以抓住他們的肩膀,大聲叫嚷他們該慶幸自己仍活著,還能追悼悲傷,孩子死了不是他們的錯!

我踩著憤怒的腳步開啟門,跑下階梯。十一層樓,儘量邁開大步,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迅速到達門廳。這是向泰亞致上敬意的新紀錄。

“晚安。”門房在我後頭叫著,一個年輕人,頂多十八歲,應該是新的代工。這些人來來去去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記住他們的名字。我只抬抬手,就衝了出去。

席拉能來把他們趕走嗎,希雅?

我做了個決定。這件事我已經考慮良久,不過,最後是泰亞讓我下定決心:寫下那小女孩糾纏我已久的所有故事。

有件事可以確定:故事將非常駭人。因為我不僅感覺得到死神——我還是死神的女神。

【一六七○年三月十二日】

【鄂圖曼帝國古魯薩(塞爾維亞地區)】

“母親,他們也會來我們家嗎?”小女孩透過模糊不清的窗玻璃往外看,眼睛緊緊盯著街上計程車兵在雨中一家一家走過。從樸素的穿著與簡單的武器判斷,他們隸屬土耳其佔領軍的支援部隊,大概是從另一個村子來的志願軍。小女孩的頭左搖右晃,想避開玻璃上的髒汙,柔和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也許會,怡卡。”母親走到她身後,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楊亞無法理解女兒的興奮,但也沒有害怕陌生人的理由,二十八歲的寡婦與八歲小女孩沒什麼好招惹的。她嘆了口氣,整了整女兒深棕色的粗衣,把梳成辮子的黑髮端正地放到背後,同時打量著別家桁架屋的窗戶,看見窗後偶爾閃現恐懼的臉孔。想要走出房子跟士兵說話的人,被人用粗暴的手勢擋了回去。

怡卡只迅速抬頭瞥了她一眼,不想將那些士兵看漏了。“我可以跟他們一起走嗎,母親?”

楊亞驚訝地看著她,甚至不由得笑出聲來。女兒年歲漸長,越來越天不怕地不怕,全村都知道她渴望冒險。“他們不會帶你走的,我的小花,因為……”

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正往這邊走來,望向她們孤單地矗立在街尾的小屋。這引起了楊亞的注意。接著他從裝飾華麗的戰馬背上躍下。土耳其禁衛軍!她驚恐地發覺,從特殊的服裝上可辨認出他屬於那可怕的精銳部隊。事實上,禁衛軍禁止騎馬,但這裡遠離君士坦丁堡與蘇丹,所謂天高皇帝遠,所以他們允許自己享有特殊待遇,這點楊亞瞭然於心。

禁衛軍呼喊一位身後有人撐傘護衛的東方服飾男子,兩人交談起來。支援部隊裡有禁衛軍非比尋常,情況多半也不妙。通常禁衛軍禁止與平民接觸。不過,他們對諸多規定置若罔聞,以便獲取財富和權力。

“為什麼他們不會帶我走,母親?”

楊亞陷入沉思。她曾經聽說過一個字,但他們的語言沒有相對應的說法,只能說明個大概,意思是說,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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