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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著寂靜的波光,鋒芒畢露,看起來他不像是在說笑。然而此時退卻的話,之前好不容易殺住他的氣勢,又前功盡棄,開了先河,指不定接下來他又要對自己耍什麼手段。若此刻不退,沒準那把劍橫豎就把她給分屍了。
她不禁暗暗叫苦,這曉晴樓裡怎麼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存在啊!要麼是陰晴不定、深不可測的四龍子;要麼是臭名昭著、執劍威脅的蔚瘋子;別以為高漸離好,若是在睡覺時接近他,那橫豎就是死。
腦袋飛快地轉了許久,最終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她狠狠地一拍桌,見他也愣是被她懾了一回,心中暗爽,便開始她的大計:“蔚公子,不如我們約法三章如何?”黑暗中的人影像是微微一愣,接著收回了劍,似是在聽她繼續說下去。
她忙道:“蔚公子常常發火,無非是為了芝麻蒜皮之事,賤婢也自知有所過錯,卻不知錯在何處。不如請公子提點提點,例如告知賤婢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如何,賤婢定當遵守便是。”她這話一句一個賤婢說得倒是順溜,自是因為九年的宮女生涯不是白混過來的,曾眼見多少與自己同齡的宮女因不曉得如何變通,生生的葬送在狠毒的嬪妃手中,這蔚染的心計自不可與后妃同日而語。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許久,緩緩地起身,順著炕沿爬起坐下,嘴角溢位一絲淡淡的痛吟。又過了大約半刻,他才慢慢地開口,嗓音略微沙啞道:“好。我的要求不多,第一,夜裡無論聽聞有何響動不準出來;第二,不準隨意動用我的東西;第三,聽話行事。”
“就這麼簡單。”她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他輕聲笑道:“就這樣簡單,卻不好辦到,你若是遵守好了,我便不會隨意怪罪於你。”她淡然一笑:“成交。”
翌日清早,睡得踏實便起晚了,起身披了件外裳揉著眼睛往外走,一瞧炕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整一個豆腐塊兒,上面放著幾件衣裳,大抵是換洗下來的,蔚染也不知去哪了,看這整潔的樣,何再須她費心操勞(www。87book。com)整 理,真是居家男人的典範,不覺嘖嘖稱讚幾句。昨夜放在牆角修好的琴也不見了,大概他是去曉晴樓了。
拾起衣服就往屋外走,每日無非是重複同樣的勞務,打了盆井水,將衣服丟進木桶裡,脫了鞋一腳踩進去,這一回卻見腳下冒出殷紅的血跡,再一踩那血冒得更多了,不大的桶裡清水很快被沾染得汙濁不堪,愈踩那水變得愈紅,駭得她直冒冷汗。趕忙蹲下來,將衣服取了出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翻了個遍,才瞧見那身衣衫的肩頭隱隱泛著一塊紅印,難道蔚染受傷了?而且傷得還不輕。
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匆忙奔去曉晴樓,方一進門便被李生攔了下來,正好她急著找人直接揪住他,沒好聲氣地道:“有沒瞧見蔚染?”他伸手一指角落的包間道,“在那會客呢。你要做什麼,姑娘?”
李生在身後呼喊著,也沒來得及答理他,忽的若一陣風快步上前去,恰巧遇見了自會客間內走出的客人,只見那客人大約三十上下,生得是一副好皮囊,劍眉方臉,氣宇軒昂,錦衣華服,煞是氣派。那廝小二已高喊道,蔚染公子收十萬金,升牌。
本還詫異那小廝說得是啥,卻見到牆上名花榜上蔚染的牌子升得與排名第三的漸離等同的位置,暗忖這位客人倒是出手闊綽。漸離常年在外浪跡四海,讓蔚染超過也不足為奇,何況只是並列第三。
有些姑娘公子已經忿忿不平,按耐不住抱怨了幾聲,這蔚染與漸離不同,素來清高自傲,為人自然是不受待見,卻公然超上了神一般釘釘闆闆名花前三之列,招來紛爭議論是必然的。只是,在那指指點點的人群中,有一人與眾不同,他的臉容寧靜地坐於其間,執起白脂茶杯,輕輕地品了口茶,眼睫微垂,似乎周身發生的事皆與自己無關,也不在意。那樣的沉靜與從容,宛若止水般靜謐而純粹,無喜亦無憂。
他,就是所謂的名花第二,纖華公子,亦是她口中聲聲喚道的四龍子負屓。他站了起來,斂容朝她一笑,算是問聲好,便獨自安靜地離開了曉晴樓,白衣翩躚,走得那般灑脫飄逸。見他可下床行走,她也放心了些,據漸離所說四龍子自身略通醫術,擅於使毒,看來不假,如此一天便能讓柔弱不堪的身子行動自如,藥材卻是過她手的普通藥材,那麼他的醫術似是不是一般精通那麼簡單了,直覺肯定漸離在對自己隱瞞了什麼。
怎這麼久那蔚染還不出來,掀了簾大步進去,他卻依然那麼孤高冷漠地席於案前,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如今完好如初的斷琴,眼眸微抬看了一眼風風火火進來的自己,只淡淡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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