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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突然生出一處柔軟,方才的怒氣煙消雲散。他伸手扶住她纖弱的肩膀,輕聲問道:“可有什麼事?”
蝶舞指了指手中的笛子,微微笑道:“公子可賞臉合奏一曲?”
踏雪無痕掃了一眼那翠綠的笛子,色如翡翠,笛子的一端赫然刻著一支展翅欲飛的彩蝶,那時他在林中他們遺棄的馬車上找到的,同時還有幾件衣服,一隻金色暗器和一張被雨水浸得看不清面目的畫像,他卻神使鬼差的獨獨把那笛子拿給了她。
蝶舞聽不到答覆,伸出手指,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有些忐忑,又有些撒嬌。
踏雪無痕皺著眉,心中的堅持頓時被這個小動作激的潰不成軍。
他掃了一眼遠處目瞪口呆的玉蕊,無需說話,玉蕊便飛似的跑出去。
知了叫得更勝,樹上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
深深庭院,碧綠匆匆,男子執琴,女子執笛,白衣雙雙,美目流轉,纖手一抬,一曲蝶戀花。
第三十七章夕奉天書拜瑣闈
踏雪無痕看那二人離開,怔怔的坐了半晌,修長的手指劃過細細的琴絃,響起一陣悅耳的音符。身後一個黑影鬼魅般出現,卻默默地站著不發一言。
半晌,踏雪無痕冷冷的聲音響起:“訊息可靠麼?”
身後那人垂首道:“千真萬確。”
踏雪無痕冷笑一聲,俊秀的臉上冰的讓人不寒而慄,深潭似的雙眼盯著遠處愈加深的不見底。身後的人沒見動靜,微微的抬了抬頭,面前的人瀑布似的黑髮洩在腰間,將如雪的白衣襯的愈加一塵不染,縱使背影也如此美的不似凡人。不敢再看,低下頭盯著地上茂密的青草默默的出神。
壓住琴絃,發出嗡嗡的顫音,踏雪無痕輕揚嘴角,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如此就隨他去吧,總有一天他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身後的人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聲音有些緊張:“您不怕大……”看了看周圍終是將下面的話嚥了下去。
踏雪無痕不作聲,不耐煩地朝身後揮了揮手。
那黑影欲言又止,看了看眼前人,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
踏雪無痕默默盯著眼前琴絃,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大哥,鹿死誰手尚不知,你又怎麼知道自己是最後的勝者?
“無姐姐,你和公子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回到住處,玉蕊依然沉浸在方才的琴曲中,臉上浮現出由衷地讚歎。
蝶舞會心一笑,是啊,那人看似冷淡,在音樂裡卻有著如此豐富的情感,或熱情或冷漠或疏理……笛琴合奏,二人相互追逐,惺惺相惜,指尖輕舞,心有靈犀一般,默契得彷彿早已合奏過數次。她突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惋惜,如俞伯牙遇見鍾子期,拳拳之心、知音難覓。
只是,那琴聲中隱隱的憤怒讓她心神不寧,他一直一個人默默地承擔著卻從不向人傾訴麼?
吃過午飯,玉蕊陪著蝶舞有話沒話的聊天,只是聊了幾句,她便一個勁的大氣哈欠來,蝶舞聽她沒有精神的答著,知她倦了,抿抿嘴柔聲道:“去睡吧,不用陪我了。”
玉蕊猛地驚醒,她揉著眼,睡眼惺忪的問:“舞姐姐,你剛才說什麼?”
蝶舞嗔怪道:“看你都困成什麼樣子了,去睡吧。”玉蕊嘿嘿一笑,偷偷吐了吐舌頭,嬌聲拉這蝶舞的衣袖道:“我不困。”剛說完,卻適時的打了一個哈欠,猛地反應過來,急忙用手捂住嘴,望著蝶舞傻笑。
蝶舞也樂了,她笑道:“去吧。”
玉蕊實在是困極了,又不忍扔下蝶舞一人,一直在猶豫不決,聽她這樣說不再左右為難,回到床上休息,不一會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蝶舞笑著搖搖頭,抿了口茶水,手輕輕一抖,溫熱的茶水灑在白嫩的手指上,浸倒肌理,微微的疼。
耳邊一隻響著隱忍的琴聲,雖然他極力隱藏,可是她還是聽得出來,一個人的心境在他彈琴或作畫的時候最能表現得清楚,無論他彈得是纏綿之曲還是畫的悠閒夢境。
折了一根樹枝,當作柺杖,她踱著步,慢慢的走向踏雪無痕的住處。剛剛折斷的枝丫有些嫩刺,蝶舞輕輕的捏著,還是被紮了手,一絲鮮紅的液體在翠綠的紋理流淌,分外鮮明。
去他那裡的路他是記得的,甚至在心中默默記了好幾次。走了沒多久,便聽見一陣狂亂的琴聲,那聲音如猛獸咆哮,大海洶湧,一陣陣猛浪似的撲向自己,蝶舞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不想腳地一軟,重心偏移,整個人向後張去,“咚”的一聲,手中的柺杖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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