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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這一日所知所言,更讓雍容的心冷了幾分。偏巧沒過幾日,南燻殿裡李隆基閒閒地問雍容:“前幾日去了崔府?”
“嗯。”雍容應著。
“崔卿家傷勢如何?”李隆基似不在意地問著。
“大好了。”雍容亦淡淡答著。
李隆基漠然道:“成親的日子也該定下來了,是要自己算,還是朕著太史局去定?”
“全聽陛下的就是。”雍容漠然回道。
李隆基微微遲疑,問道:“可還有什麼……想要想辦的?”
雍容沉吟半晌,似嘆似怨道:“臣想再去溫泉宮一次。”
驪山夏時草木豐茂,掩映著溫泉宮的殿宇樓閣。晴空下的飛霜殿再不是夜雨時僅有的溫暖所在,曾蜷縮其下的那株石榴,如今也丹若吐豔,驕陽下開得恣意。若是一草一木皆有情,怎麼歲歲年年都相似,也不管看的人會不會睹物相思。
雍容邊走邊看,邊看邊嘆,最後還是到了御湯九龍殿前,唯有帝王才能踏足殿中,可這卻是她最初來到的地方,真希望能始於此,也終於此。如此想著,雍容邁步向殿中走去,也不顧內飾□的勸阻。
水汽依舊氤氳,夏時這裡可真是有些蒸悶,雍容蹲下身撩了撩溫泉水,水光映在四壁上,斑斑駁駁,水聲蕩在殿宇內,寂寂寥寥。若是縱身一躍,沉浸水中,會不會等出水之時,千年就又已流轉?那時這些與自己有關無關的愛恨情仇,都已杳渺難追。寧願不曾經歷,寧願從未離開,真的好想回去……
妄想只是妄想,雍容還保持著清明,又或者是對此間仍有牽掛,她只是久久地望著這池溫泉水,不願走。並不是有多留戀溫泉宮,只是她知道,從這裡出去,回到長安城,那就是一個何去何從都杳然不知的將來。長安宮中的綺麗的濃情,如夏日茂密的枝葉,權力爭逐才是支撐它的根系。你若愛那一樹的蒼翠,就不得不在幽暗之中掙扎擴張,會有親人相鬥,愛人相殘,侵蝕道德,淪喪原則,迷失自我,抽身不得。
可是,就有人愛它。
嫁娶啼啼容華別,藏嬌依依驪山中
盛夏的夜空星河流輝,映在龍池水中,又落入雍容眼底。入夜已久,容華殿還是內人影擾擾,聘財已下,婚書已換,婚期將至,該收拾的都要收拾,帶走的,留下的,是從深秋到仲夏這幾個月間的記憶。
離開興慶宮,嫁入崔家,會不會自在一分?連常勝也央煩自己,一定帶著他,想來這宮裡許多人都是不喜的吧。可自己卻似怎麼也望不夠它,雍容想著舉目而望,宮中殿宇處處,也不知今夜李隆基宿在哪裡?而明朝紅燭交映,合巹交杯,自己連這麼望一望都是不能夠了吧?雍容只覺得心中無限悲涼,枯坐中宵,一夜未眠。
次日鳳冠霞披,婚娶大事,臨走之時,雍容忍不住回首望了一望容華殿——容華一朝盡,惟餘心不變——只是,我的心、他知,卻不信、它不變,想著雍容雙眸清淚垂落,不再流連,步上離開宮中的車馬,駛向她未知的婚姻。
崔府上賓客盈門,一團喜氣。朝中太子中允與國師的婚事,本已引得同僚紛紛來恭賀,更何況還是陛下欽賜的因緣。
行過大禮,謝過來賓,雍容被帶入內院房中,一人獨坐房中,嘆著或許自己早該死心認命的。自己就此安穩,也未嘗不好,畢竟又有幾人能與心上人相愛相守,不疑不離的。外間崔子衿仍在招待賓客,他心中也是暗暗想著,往後自己有妻有家,過往的糾葛對錯皆成前塵,再不提論。
正當賓主相歡之時,卻有一隊宮車駛來。崔子衿外出來迎,來人卻是高力士。高力士進到府中來,先是賀崔子衿大喜,又言來此是為有旨意帶給雍容。
崔子衿心下微微一沉,道:“將軍偏廳稍後,我這便去請她出來。”
高力士笑道:“不用不用,差人去請就好,崔大人且去忙,莫要怠慢了賓客,這旨本也只是給尊夫人的。”
崔子衿聽了,一面使人帶高力士去偏廳,一面讓人去叫雍容,自己也只好回去繼續招待賓客。
雍容聽聞高力士來此宣旨,拭了拭迷濛的淚眼,略整衣妝,便向偏廳去了。見到高力士,雍容欲行禮跪拜,諦聽聖旨,高力士忙止了雍容,道:“今天是您的好日子,大禮當不起,也沒什麼聖旨,不過一道口諭。”
“還請將軍說,雍容聽著。”雍容淡淡道。
“陛下宣您溫泉宮面聖。”高力士說完,認真地看了雍容幾眼。
雍容本以為只是恭賀新婚的場面話,卻沒想到是宣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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