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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健康、工作乃至生活。
憑藉女性本能的直覺,四月敏感地覺得他側過臉說的那句話頗有些深意,似乎有些曖昧,她立刻侷促不安起來,將笑容收攏了,漠然地點點頭,將手邊的檔遞給他,我很好,謝謝領導的關心。有些檔,給你。
疙瘩翻翻眼睛,似乎覺得這個玩笑沒有得到響應,有些掃興,也收攏了笑容,將目光轉到外面,並沒有伸手接她遞去的檔,走吧,跟我下樓。話音剛落,他便面無表情地直直從門口走了出去,連看也沒看她。
四月連滾帶爬,手忙腳亂地將手中的檔放下,又將眼鏡摘下站起來。她一邊詛咒這個不知體恤的男人,一邊急急地跟上去,差點沒有模仿阿娜芭的模樣,苦著臉捂住肚子叫他等一下。她還是倔強,不願意開口主動要求什麼,只好提著牛仔長裙毫無風度地飛快跑出門,一直追到樓梯口,才恰恰看見他明黃色的襯衫消失在樓梯間拐彎處。
到了一樓大廳,她才追上他,刻意保持了一肩的距離,腳下卻在拼命地加勁,努力均勻呼吸的氣流。她就是不願意向任何男人示弱,無論何時,何地,針對何人。她的心底有一種強烈的不服輸的衝勁。無論怎樣壓著即將湧上的氣喘吁吁,她也是一定要和他並行的。若是這個狂妄的男人想借體力來顯示自己的優越感,那麼,他想錯了。她冷靜地瞄了他一眼,暗自冷笑。
疙瘩卻根本沒有正眼看她的意思,當然也不會明白她已經千萬思慮滑過心間,他只是邁著大步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衝,走到廠門口的一個車間,又竟自拐彎衝了進去,連招呼也沒有跟她打。她忍氣吞聲地倒退回來,跟在他身後,像一條訓練有素的狼狗,毫無怨言,一言不發地跟著,稍稍落在他身後些,好看清楚他的方向,不再突兀衝鋒。
她看著他大步向前邁進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跟他的關係,其實倒很接近啤酒跟自己的關係。現在的啤酒越發地愛粘在她腳下,靠在沙發上相互取暖。平時,她走到哪裡,總能感覺到啤酒在腳跟處緊緊跟著,小跑的波紋劃過她的腳踝,她即使不看,也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正如他和她,即使他不看,也能感覺到她的存在。但她對啤酒是有顧慮的,生怕踩傷了它,這個男人對她是毫無顧慮的,他並不怕踩到她,更不怕丟了她。
這或許就是寵物和下級的區別所在。她酸酸地想。
啤酒被她抱回家的第二天,她便抱著它去了寵物醫院。一個年輕的女醫生只是用眼梢掃了啤酒一眼,便殘酷而冷淡地斷言,啤酒是隻攜帶病菌的流浪貓。她又漫不經心地捏捏它纖細的小腿,冷著臉說,它是活不長的,腿這麼細,連吊水也不行。治不好的,倒不如安樂死了罷。八十塊錢一針,死得也算利落,沒有痛苦。
她沉默了半晌,看著另一個女人抱了只嬌貴的博美狗看感冒,那隻生龍活虎的博美狗把診室裡攪得亂七八糟,還來咬四月的褲腿,尖牙把她的棉布褲子戳了兩個透明的小洞。她想了許久,博美狗也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她抱著啤酒離開躺在那兒撒嬌的博美狗回家。她們走了三站路,走過了一條繞著湖邊的小路,看見陽光曬在楊柳樹上紛紛呈現出寂寞單薄的透明來;看見水面上有魚兒跳出來,打破一池的平靜;看著兩邊的長椅上坐著的情人竊竊私語;看著一家小別墅的院子裡有三隻穿著紅馬夾的小狗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啤酒睜開無力的眼睛觀望這一切,冷靜而又漠不相關的眼神。她看著它,心都在疼痛。
回家後,她立刻捏著它的嘴巴給它灌了半杯摻了消炎藥粉的牛奶。她不知道自己能夠如何幫助這隻安靜得喪失了敏銳的貓兒,除了這種方式。
但是,誰說生命可以由他人處理?貓兒不能用言語表達,何來安樂死一說?即使是餵養愛撫了它,便能決定它的生死了嗎?四月不願意這麼想,她要看著啤酒活下去,活到鬍子長長的,能自如地磨爪子,隨時準備進攻。
她想要它消除所有的遲鈍與麻木,變得敏銳起來,敏銳得能感覺到疼痛與不安,哪怕敏銳讓它痛苦。敏銳一定會讓它痛苦,正如人的敏銳一樣。但是,遲鈍不意味著痛苦的不存在,只是它感覺不到痛苦的存在罷了。
敏銳與痛苦。一個艱苦的選擇,沒有餘地。正如她作的選擇一樣,艱難,極有可能伴隨著後悔。無論如何,她還是覺得,生命可不可自決是個問題,但是,生命絕不可他決。
自從那天離開診所,啤酒在家裡已經呆了半月有餘,現在每日的吃、喝、拉、撒、睡眠、玩耍都比以往顯得精神,但眼裡的平靜與警覺卻並沒有減少。有一日晚上,菀送啤酒回家時對她說,流浪貓是受過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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