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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不見,耳之所聞無非不聞,鼻之所嗅無非不嗅!

嘴裡隱約有些發苦。眼識將空,耳識將寂,鼻識將滅,還好舌識尚在,身識尚在,心識尚在,讓我瞭解到自己還是一個活人。眼見耳聞鼻嗅舌嘗身觸心想意感七識,除了意識,只有三識存留。心中恐懼得想要轉身拔腿逃走,但恍如身在夢魘,只是哆嗦,卻無法挪動腳步一分——估計我妻也是一樣,即便半人半靈,她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般奇特的境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就這樣呆呆地站著,不言不動,心已經沉到了谷底,恐懼無助,以往種種,都已經不再存留了,似乎生死榮辱在這虛無面前,也都變得毫無意義,以後如何,也不再去想。這個時候,我卻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也能夠看穿妻子的心思,因為她此刻的心思一定和我是同樣無異的。

突然之間,虛無被打破了,遠遠的,我們看到兩點可怖的暗紅色在逐漸接近。那是什麼?是燈光嗎?燈光又豈會如此令人驚悚戰慄?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只是呆呆地,望著那兩點紅光,等待它慢慢地接近……

突然間,紅光隱沒了——不,並非僅僅紅光隱沒,虛無似乎也隱沒了,我們面前呈現出來的是無邊的黑暗。這時候才發現黑暗竟然也如此的可親可愛,我們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境逐漸平和下來。

黑暗中,突然有一個人影浮現——雖然並無光亮,我們還是很容易看清此人的形貌,他周身並不放光,但與黑暗截然分離,眉目鬚髮,纖毫畢顯。那是一個相貌清癯的老人,花白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身穿灰藍色的長袍——看到那長袍的顏色,我的心又猛然一跳,那正是虛無的顏色,是沒有顏色的顏色。

這老人正在曾在縈山上見過的那老年修道士,漂浮在空中,突然在我們眼前浮現。我發現他的目光中竟然有一絲擔憂,緊緊盯著我,慢慢開口說道:“你為何到此處來?你不該到此處來的。”

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才好。老修道士的目光突然又轉移到我妻的身上,冷冷地問道:“是你帶他到此處來的嗎?是你聽到了什麼呼喚,才會進入這個洞中來的嗎?”“這洞……究竟是什麼?”似乎為了阻止他對我妻的責難,我也開口反問,“我們現在,究竟置身何處?”

“這是無何有之鄉,是無何有之處,”老修道士的目光中又隱約流露出一絲慍怒,“不屬於下愚五千萬天地十萬萬萬繽紛世界,不屬於表裡、昨今、反正的未可名狀之處。你明白嗎?你能夠了解嗎?你只需要明白自己不屬於這裡,不應該來到這裡就可以了!”

他在發什麼怒,發怒的應該是我呀。他說要點化我,然而所有的話不是莫測高深,就是隻說一半,正如教授弟子而暗中藏私,這樣弟子怎麼可能領悟師父的真意?“表裡是宇,昨今是宙,反正為陰陽,宇宙陰陽,萬物統化,不屬於表裡、昨今、反正的地方存在嗎?”我大聲反問道,“何物不可名狀?”

老修道士冷冷笑著,一指我妻:“你問她。她是半人半靈之體,然而半人半靈之體所處境遇,將如何名狀?她是聽到呼喚,才進這洞來的,然而何人呼喚,是何聲音,將如何名狀?即便是你所處的宇宙陰陽,除了這些前人生造的名詞外,又如何名狀?道可道而不可名,可名之道非常道,這話應該在你啟蒙的時候,師父就曾教過了吧。”

這是“祖聖”徹輔《名經》開篇就提到過的話,《名經》開篇《析名第一》因為文字淺顯,許多地方作為小孩子識字辯道的啟蒙讀物。然而文字淺顯,並不代表含義淺顯,我就長時間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朗山學道以後,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明辨其所以然了,現在聽了老修道士的話,才明白所知仍舊不過皮毛而已,更無法活用。

突然,妻子鬆開了我的手,屈膝跪倒在地:“還請高人指點,免我半人半靈之厄。”聲音哀惋,我聽了倍加憐惜,然而那老修道士卻不為所動:“你之存於此世,完全是個意外,我原本並不在意,但如今看來,你會阻礙他修行之路。你想逃脫災厄嗎?逃脫災厄的最短途徑就是形神俱滅呀!”

我嚇了一大跳,本能地遮擋在妻子面前,大聲說道:“不可!我並不想修行悟道,高人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老修道士瞥了我一眼:“總有一日,你會明白不是我要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呀。”隨即雙眉一立,對我妻說:“二化歸一,半人半靈,你究竟想做蘋妍,還是想做爰苓?你自己可清楚嗎?”

我妻默然不語。我也在心裡問自己,所以不敢和她真正行夫婦之禮,也正因為她一半是蘋妍,一半是爰小姐,如果單獨是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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