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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些想法若是讓慎言知道,慎言肯定哭天搶地的大喊一聲天地良心。

“慎言,這節骨眼兒上,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慎言一聽,很不是滋味,這男人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懷疑她,真是夠了,“安嘉禾,該怎麼做不用你提醒,喝醉了的話你就趕緊滴給我去睡了。”說罷就氣咻咻的按了紅色鍵,,將手機往床上一扔,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頭髮,這安嘉禾太過分了,又懷疑她,又警告她,行啊,她還真就要去臨門一腳了。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父親找她沒好事兒,論好事兒,蔣傢什麼好事能輪到她身上,她天生就是棋子命,這個想利用那個也想利用,利用完了一腳從就踹開,可她蔣慎言真的就這麼笨,笨的供人戲弄來玩弄去而不自知?笨的別人把自己賣了還給人家數錢?蔣家那群蠢貨還真敢拿她當白痴。兩面不是人的事情她豈會做的,以前若是還會,安嘉禾的警告後,她再也不會了。她父親真天真,以為她會笨的再次從安嘉禾那裡竊取資料。

若讓安嘉禾知道這些事情,安嘉禾不將她撕了才怪。所以她才不幹這樣的蠢事,兩年前她竊取過他的資料,為此擔心受怕了兩年,如今她再也不會幹類似的事情。蔣家不是她可以依附的大樹,但安嘉禾是。她當然不願做絲蘿,但女人一旦累了,就像找株大樹靠靠。

將女孩兒安置在遊戲室,來到隔壁咖啡屋,她點了杯摩卡,蔣肅清就坐在對面,除了多了幾條皺紋,這個人彷彿也沒有多大的改變,她問蔣肅清,“你要點什麼?”父親,她本該叫這個人父親,但這二字她喊不出口,他從來沒稀罕過她,她母親走後,他再也不曾多看她一眼,哪怕她受盡了別人的欺負,他甚至可以將女兒送給別人,這就是她的好父親。

“隨便。”

慎言給他點了杯藍山。

他看著女兒越來越像她媽秦汐的臉孔發呆,不知何時起,她竟長的這般亭亭玉立了。慎言見他不語,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覺得他來找她肯定有大事情,可事情到她身上,還能有什麼大事呢?抬眼望著窗外,正對著夕陽,黃昏真美,落日圓融,赭紅赭紅,很快劃過地平線,這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樣子總讓人想到寂寥與惆悵,慎言曾噓嘆過,後來明白,人生每分每秒都精彩,黃昏那麼美,絢爛過後,消逝了,最美的一刻至少停留在了人的心底。

許久,蔣肅清才嘆了口氣,“慎言,你還怨我嗎?”

慎言攪動咖啡棒,“蔣先生,您說笑了,我有什麼好怨您的?是怨您讓我生下來呢?還是怨您既然讓我生下來了卻讓我沒母親?當然,還是您給我找了一個視我如眼中釘的後媽?抑或是生了個處處給我臉色看的兒子?”

蔣肅清一陣臉紅一陣臉白,哪知道女兒一說便是那些旮瘩事兒,“慎言,當時跟人跑了的是你的母親,對不起你的是你媽而不是我,你想清楚了,我哪裡對不起你了?我從沒罵過你也從沒打過你。即便你母親跟人跑了,我也沒將氣兒往你身上撒。”

慎言冷笑,手指了指心臟,“那我還要謝謝你了?可你知道嗎?你的冷漠更像一把刀,刺的我心尖兒疼,你雖然沒有正面對我怎麼樣,可你容忍了你的後妻後兒欺負我,對蔣家人對我的冷言冷語也視如不見,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跟著安嘉禾嗎?你知道為什麼即便安嘉禾對我不怎麼樣我都沒離開嗎?”她越說越生氣,卻又嘎然而止,眼裡有薄薄的水霧,氤氳著,彷彿風吹過的漣漪,“蔣先生,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若想從我這裡知道安嘉禾的行動計劃,我敢肯定的告訴你,我不知道。”說罷她便起身,走出兩三步,蔣肅清厲聲道:“你爺爺的話也不聽了,他要你來做什麼的?你忘記了?安逸的生活讓你起了反叛之心嗎?”

慎言回頭,盯著本來就不怎麼認識的父親,“我從來沒答應過他為他做什麼,從離開蔣家開始,我就不再是蔣家的人,我痛恨蔣家人,你以為我會為蔣家做些什麼嗎?”

“我好歹是你父親,老爺子好歹也是你爺爺,有這麼口氣說話的嗎?”

“我有你們這般不把我當人將我一腳踢開又想回頭利用我的家人嗎?虧我還想離開安嘉禾,現在看起來,安嘉禾怎麼著也好過你們千百倍,至少他不會對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來捅死我。”只要她無情無義,什麼都傷不到她,可親情,卻是她致命的弱點。

第三十二章

一杯茶,一首歌,一個人的世界。時間總在試圖帶走些什麼,不只是你,還有我,窗外的夕陽,美得像曾經得到我們一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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