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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千戶空有報效朝廷的心,也無出山表現的機會。好刀擱久了,是會鈍的,我冷眼旁觀了五年,對諸位的境遇很是同情。”
千戶們詫然抬起頭來,這話一聽就有緩。新上任的副指揮使,手上沒有一兵一卒,到最後只能繼續幹那些雞零狗碎的事兒。他們呢,確實正如她說的那樣,如果是一群毫無志向的府兵,混混日子也就算了,可他們曾經輝煌過,跟著藍大人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後來藍大人被革職,他們雖還留在控戎司,但境遇和以前大不相同。英雄末路啊,可能是世上最窩囊的事了。
心底升起強烈的希望,官場上招兵買馬是常事,你要人,我們有,只要能給個機會,讓大家僵硬的手腳舞動起來,大家就願意跟著你幹。
“大人……”藍家軍的頭兒看著她,急切地嚥了口唾沫,“好刀鈍了不怕,摘下來重新打磨,鋒芒不減當初。只是現如今各有各的親軍,咱們這些人失了靠山,泥豬癩狗一樣無人問津,不瞞大人,心裡委實憋屈得很。”
星河抿唇一笑,“要果真像徐千戶說的這樣,但凡還有為主效力的心,誰也不能看扁了你們。我呢,才剛上職,以前雖也隨過堂,但大多以批駁文書為主。現在朝廷封了個副使的銜兒,領旨上任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都瞧我是個女官,只怕有不少人不拿我放在眼裡。手上無人可用,又不願意去勞煩太子爺,衙門內幾十位千戶,大多身上有差事。我瞧來瞧去,只你們八位賦閒,要是不嫌棄,咱們一道做一番事業,倒也不賴。”
被打磨了七八年的銳氣,早就化作一團漿糊倒進陰溝裡去了,這會兒有人願意起復他們,管他是男是女,還講究那許多?
徐行之一蹦三尺高,“只要大人一句話,屬下等為大人牽馬射鵰,指哪兒打哪兒。”
星河干乾笑了笑,果然是沒讀過書的糙人,話說得直白,但情義還是真切的。
“都是這想頭兒?”她拿眼睛逐個審視那些千戶,看見的是一溜不動如山的剛強意志。她暗暗鬆了口氣,頷首道,“既這麼,回頭我去和指揮使討人。公主府上的案子疑點重重,我要重查。南大人手下那幾位千戶都忙虧空案去了,我也不好意思中途調人,還是老幾位受累吧,我料南大人也不會不答應。”
這衙門也像坊間學徒似的,後來的必要謙讓著先來的。比如學手藝用的傢伙什,得緊著人家先挑,等別人挑剩了,你再撿起來使,人家也不好霸攬著不給,各行有各行的規矩。
兩下里都安生了,要人的有了人,要刀的也重拾了刀。後來她回命婦院,蘭初給了一個評價,“怎麼撿破爛似的”,被她照著腦袋狠狠鑿了一下。
“你懂什麼,當初的藍家軍名聲赫赫,要不是藍競倒了臺,這幫人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能上五軍都督府任僉事。南玉書為了培植自己的勢力,又怕這些人和他不同心,有意把他們撂在一旁。我在控戎司這幾年,就沒見他們奉命辦過一件差事,正經破過一樁案子。好好的人才,整日間在衙門無所事事,和那些番子為伍,看看門兒,擦擦兵器,你道他們心裡什麼滋味?我這回是救他們出泥坑,知遇之恩和錢財接濟不一樣,他們心裡且要感激我。越是感激,越是忠心,我手裡就缺那樣的人。”
她侃侃而談,心中有成算,又剛正式加了官,眉眼間盡是意氣風發的豪邁。
蘭初支著下巴看了半天,嗤地一聲笑起來,“到底當了錦衣使,眼界和咱們不一樣。大人,您瞧您的氣勢,還有您說的那些話,真像那麼回事兒!往後您就是控戎司的二把手啦,叫誰死就死,叫誰活就活,看這宮裡有誰敢和您較勁!”
她聽後倒沒反駁,不過二把手想行那麼大的權力,還是差了點兒。等她取南玉書而代之後,大概就差不離了。
蘭初只是單純地為她高興,兀自說著“真好”,伺候她換下官服,把衣裳掛在一人高的架子上。
案頭一隻粉彩帽桶,是專門用來放置官帽的。控戎司的官帽和別的衙門不一樣,是尖頂笠帽,邊緣鑲滾黑絨,街頭上看見這種帽子,行人都得避讓,免得衝撞他們,觸了黴頭。要說宮裡的匠作處,那確實是個極其神奇的衙門,只要你描述,他們半個時辰之內就能給你做出成品來。大胤王朝的女官向來在內廷供職,行走外廷的並不多,更別說這種真正帶品級的了。冠服沒有現成的,太子爺發話讓德全去匠作處跑了一趟,要求“果毅不失婉約、威嚴不失嫵媚”,就這麼下了道令,命匠人制作錦衣使官帽。匠作處管事的把那段話寫下來貼在牆頭,愕著兩眼衝幾個大字冥思苦想了一炷香,最後把黑絨鑲滾換成了大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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