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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己跟阿弦先前也退到了一邊兒,聽了這幾句,雙雙��弧�
蒲瀛更是彷彿被人扎心一刀,他是個最心狠手辣的人,卻想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竟是如此“絕情”。蒲瀛道:“你、你……”
忽然是蒲娘子哭著叫道:“俊兒,你不可這樣沒心,你爹是為了你才招供的,是他救了你的性命,明日他就要被處斬了,你難道不能成全他最後的心願?”
任憑蒲瀛再兇悍殘忍,這會兒也有些戰慄。
蒲俊笑笑,垂頭道:“其實,我曾經看見過他在我們家裡出現過。”
在場眾人均都詫異。蒲俊道:“當時我不知道他是馬賊,更加不知他是我爹,我還以為、以為是我娘不守婦道。”
不遠處,蒲娘子被差人押著,幾乎跌跪在地上。
蒲俊繼續說道:“可是我從來就膽小,我不敢嚷嚷出去,就只能悶在心裡。”
蒲瀛情不自禁喚道:“俊兒……”
然而蒲俊忽地又厲聲道:“但是你知道嗎?現在,我寧肯那就只是個野男人,因為就算是野男人,也比有個當馬賊的爹要強百倍!”
眾人都又駭異,而更令人駭然的事情還在後頭,蒲俊說完後,握拳瞪著牢中的蒲瀛道:“你以為我稀罕你救嗎?如果我真的是馬賊的兒子,我寧可死,我才不要你救!”
他說完之後,忽然一抬手,其他人因隔得略遠些,看不真切,蒲瀛卻近在咫尺,一驚之下叫道:“你要幹什麼?!”
蒲俊道:“我寧可死!”他舉起手來,用力往胸前紮了下去!
這會兒大家才看見,原來蒲俊手中竟握著一把小巧的“匕首”,薄似柳葉刀,卻很鋒利。
袁恕己是習武之人,反應能力一流,在蒲俊舉手之時就已經衝了過去,只是才三四步,驀地想起阿弦說過的那句話,腳步陡然頓住,眼睛卻仍死死盯著蒲俊的動作。
阿弦反應比他慢,但因袁恕己止步,阿弦反而比他更快地來到了蒲俊身旁。
蒲瀛似野獸般狂吼起來,在監牢裡發瘋似的掙扎,想伸手攔著又夠不著,眼睜睜地看著刀子沒入少年的胸口,鮮血如飛泉似的奔湧出來。
蒲瀛痛苦之極,將頭狠狠地在欄杆上撞去,彷彿想徒勞地將牢門撞開,很快頭破血流,更見面目全非了。
蒲娘子慘呼昏厥。
蒲俊搖搖晃晃,跌倒在地,氣息微弱。
阿弦用力扶著少年的手臂,眼見那鮮血亂流,很快染紅了他半邊身子。
恍惚中阿弦想:難道她一看見蒲俊便嗅到濃重的血腥氣,就是因為現在發生的這幕?
少年滾燙的血滑過她的手,阿弦望著面前瘦削無助的少年,莫名愧疚。
耳畔響起袁恕己的聲音:“立刻去請大夫速來!”
蒲俊其實並沒有死。
只是情形委實兇險的很,據大夫說,只差一寸便會神仙難救。
袁恕己不由嘆道:“這孩子倒也可憐。”
阿弦道:“抱歉,我、我不知道他居然會……”
袁恕己笑笑:“你畢竟又不是神,怎會料到所有?好歹人已經救了回來。”
阿弦道:“大人……”
袁恕己知道她想問什麼,便道:“你想問我是不是要饒他一命對麼?我本來讓他們父子相見,就是想看他們的反應,卻想不到這少年如此剛烈,這般的品性,只怕不會是個壞根子的人,你說呢?”
阿弦道:“大人是想網開一面了。”
袁恕己道:“嗯,已經有人告我在本地‘濫殺’了,正好也做個樣子給他們,顯顯本大人仁慈的品行。”
阿弦苦笑。
因蒲俊傷重,馬賊行刑之日,他自然並未到場。
阿弦對這些場景也是避之不及,因為對少年心懷愧疚,這一日便留在府衙照看。
守了半日,眼見過了午時,少年幽幽醒來。
阿弦忙問:“你覺著怎麼樣?”
蒲俊啞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阿弦正要回答,忽然醒悟他大概是在打聽行刑了沒有,便低聲回答:“午時三刻已經過了。”
蒲俊眨了眨眼。
阿弦看著少年蒼白的臉,略覺不安:“我去叫大夫來。”
“十八子!”蒲俊叫了聲,抬手想拉住她。
就在少年有些溼冷的手落在阿弦腕上之時,“咕咕咕……”她的耳畔響起一陣夜鳥亂啼的聲響。
眼前忽地看見如此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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