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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妾願盡心盡力。”
伏廷冷眼看去:“若是因此而來,你可以走了。”
羅小義在旁咳了一聲,心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三哥正不悅著呢。
杜心奴不過是有意試試他心意罷了,悄悄瞄一眼伏廷,見他一身軍服,生人勿近的架勢,又看了眼他腿邊緊挨著的孩子,暗暗想也真夠不易的,難怪夫人會暗自落淚,光是瞧著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也捨不得呀。
她不敢再玩笑了,垂首道:“賤妾失禮,大都護莫怪,其實今日賤妾是奉夫人命令來的。”
伏廷眼頓時掃向她。
羅小義聽了不禁瞄了瞄他,見他不說話,機靈地問了句:“夫人叫你來做什麼了?”
“夫人叫我來送信。”
伏廷依舊默不作聲,聽到信臉色沉了。
杜心奴察言觀色,嘆道:“夫人說倘若大都護對她有氣,不願展讀,便由賤妾代勞,不過夫人也說了,她不願別人多喚大都護名字,最好還是由大都護本人來讀。”
說罷自腰間取出封信來,便要撕口。
伏廷說:“放下。”
杜心奴受到威懾,忙福身施禮,將信函放下,看一眼他神色。
羅小義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杜心奴卻又笑了一下:“大都護見諒,夫人花了錢的,要賤妾為她在大都護跟前獻上一曲,以表心意,賤妾收了錢,得把曲子給彈了才能走。”
羅小義撓撓頭,心說他嫂嫂這是做什麼,他三哥哪裡是個愛聽曲的人啊。
杜心奴卻已坐去箜篌後,洋洋灑灑地就彈奏了起來。
佔兒站累了,就挨著伏廷的腿坐在了軟墊上,伸著脖子,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聲音的來源。
伏廷緊抿著唇,只不動聲色地聽著。
樂聲悠揚,倒好似這屋中此時正在享樂一般。
一曲終,杜心奴抬頭道:“此曲喚作鳳求凰,以表夫人愛慕之情。”
伏廷眼一掀,看了過去。
羅小義已在旁暗暗稱奇,悄悄看他一眼,心說嫂嫂竟然是表愛意來了。
杜心奴起身:“夫人交代賤妾已辦到,還請大都護儘快看信。”
說罷告退出門。
伏廷看一眼羅小義:“先出去。”
羅小義被他一眼看清醒了,將佔兒抱起來,也出了門。
伏廷看了眼那封信,拿了起來。
信在他手中展開,起首一句“夫君”,後面都是尋常問候,可有添減衣裳,可有吃飽睡好,佔兒可有病著凍著,一路是否都平安。
他剛沉了眉,翻過下面一張,卻見稱呼換作了“三郎”——
她知道他一定知曉李硯的事了,她以北地商鋪地契託付,倘若最終確實走到要從天家手底下討命的地步,只期望他將她在北地經營的商事劃出去,那裡以後依然可以為北地民生經營。而文書裡暴露了她定好的中原商鋪,可作為一道保全他和佔兒聲名的證據。
他是功臣,是北地的支柱,帝王倚重,百姓仰望,六軍傍身,只要大義滅親,不會有性命之憂。
然而她所思所想皆是一己之心,以為北地不可無大都護,卻獨獨罔顧了他心意;以為佔兒不能沒有父親,卻罔顧了佔兒也不能沒有母親……
他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如何能做出這種滅妻之舉。
是她一葉障目,不見本心。
……
“你以性命相護,我卻輕言別離……”
“先前從未憶起;憶起後,再未斷絕……”
“你問我把你當什麼?”
“我當你為何,當如你待我。”
信至末尾,已然落款,邊上卻有斜著添上去的一段,大約是後來加上的,字跡也有些微的潦草——
“白日忽夢一人,看似熟悉,走近卻又不是。自別後,眼中所見者之眾,眾人中卻無人是你。自然不是,那些人豈會是你……三郎,我金刀鐵馬的伏三郎。”
這添上的幾句如同夢語,字跡飄忽,邊上有一道墨跡,似要塗去,最後卻只塗了幾個字,終是留了下來。
伏廷抬頭,喉間一滑。
許久,又看一眼最後那一句:三郎,我金刀鐵馬的伏三郎。
他霍然站了起來,信緊緊握在手心裡,吐出口氣。
李棲遲,你就是仗著我將你放在了心尖上。
羅小義聽到動靜,一下推開門。
他已將那封信摺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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