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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然,她沒猜錯,於是登上臺階便想進去。古列伸手攔了一下,叫她到一旁來,才悄聲提醒:“書房裡有客人。”
古列是古冉的兒子,古冉曾是盛老爺的近僕——如今已是盛府管家。
雖然也是僕人,古列在盛府的地位卻不容小覷。畢竟府中只有三個主人,餘下的都是供這三人驅策的僕役。在僕役中,管家之子和大少爺近僕的雙重身份給古列鍍了一層金。可這位金人,遇到元娘也只敢象徵性地攔一下,還要低聲下氣地解釋:書房裡來了少爺的客人,他在待客,不能打擾,在門後和他一起等吧。餘下三句話都是“書房裡有客人”六個字的潛臺詞。
古列不曾明說,因此元娘也沒有理解。
她點點頭,推門進去。
古列目瞪口呆。
☆、她有問題
“元……”
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元娘已經鑽進書房。他忙閃身躲到門邊,生怕被盛森淵叫進去大罵一通。哪知道藉著門縫偷看一眼,盛森淵見元娘闖入後,臉上的表情只有驚訝卻無憤怒,便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拿著雞毛當令箭,硬把元娘留在外面。
他是近僕,盛森淵出入都帶著他,別的僕人都滿眼羨慕,覺得他十分風光,可古列卻知道真正被盛森淵放在眼前和心底的,還是剛剛肆意妄為的那位。
主人家的事,他還是少管為妙。
古列再次慶幸自己是古冉的兒子,古管家果然教了他許多做好僕人的至理名言,比如:
不聽不言,裝聾作啞。
……
進入書房,元娘一眼掃過便將書房內的情景攝入目中。書房內共有三人,一人是自家少爺,與他相對而坐的是個華貴公子,臉很陌生,應該是第一次來,第三個也是陌生面孔,穿著深色勁裝,站在那公子身後。元娘恭恭敬敬朝那公子的方向行了一禮,再看向盛森淵。
盛森淵給她使個眼色,元娘便走到他身後站定。
“這是陳公子。”他向元娘介紹。
元娘便老老實實對那華貴公子喚了一聲:“陳公子。”
陳今桂饒有興致地打量她,忽然問道:“三目,這是你表妹?”
盛森淵在家啟蒙,給自己取了字曰“三木”,由森字而生。到了學堂讀書後,先生不喜歡,給改了,讀音依舊相同,只不過從三木改作了“三目”,盼他眼明心亮。今日盛森淵接待的客人,便是他在書院的同窗陳今桂,字高遠。陳家與盛家有生意往來,盛森淵雖然不喜歡陳今桂本人,也要考慮父親的心情,和陳今桂來往不算密切,但會定期遞帖子或請人上門,相互作客。
陳今桂走到哪都帶著一把摺扇,這情有可原,六月雖然是雨季,但是天氣悶熱。可盛森淵的書房裡放著一盤冰磚,驅散暑氣,明明涼快得很,他偏要開啟扇子,扇個沒完,便扇風邊說話。盛森淵跟他聊了一會兒,早就煩了,這陳今桂扇就扇吧,還扇得特大力,冷風都糊到了他臉上,盛森淵穿得薄,後背和手臂上起了數不清的雞皮疙瘩。
盛森淵最煩的是他已經凍成這樣,還要裝儒雅。
豐城裡並不是盛府一家獨大,陳家也有一位高官遠親。
“高遠兄恐怕是誤會了,這不是我表妹,她是我侍女。”盛森淵淡淡地說。
陳今桂盯著元孃的臉看了一會兒,怪笑道:“平時約你去風月樓玩,你總不肯答應,原來在家裡金屋藏嬌,可惜我家沒有這種侍女,不然,我也成天賴在家裡不出門。”
他的話題總是繞著元娘打轉,鑑於他的風流名聲,盛森淵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元娘。”他扭頭吩咐道,“去拿些糕點,讓古列送進來,你才淋了雨,別把病氣過給客人。”
元娘小聲道了是,轉身去門前,離開時似乎聽到背後有個笑聲,很像陳今桂的。
她按照盛森淵的吩咐,去了廚房,找到一個食盒便拎在手上,看中灶上的哪樣點心便放進食盒裡,沒跟廚房裡的人打招呼便打了迴轉。她帶著食盒回到書房,古列隔著門已經聽見盛森淵的吩咐,接過食盒便請她回去,自己進了書房去佈置點心。元娘扭頭就走,她的臥房在盛森淵臥房旁,單獨居住,沒有舍友。回到臥房裡,她慢吞吞洗了個澡,換衣服等頭髮晾乾,這就到了傍晚。
估摸著客人已經離開,她回到書房,果然那陳今桂已經不見蹤影。
盛森淵坐在書案後,神色鬱郁,陰晴不定。
書房裡大部分燭火都熄了,只剩下書案右角的一座燭臺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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