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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越是憐惜我,我就越是伏小做低。”嚴鶴臣聽懂了,亦是笑笑:“這怎麼就不是好人了,不過是兩句話的事。”

嚴鶴臣是真心實意地教她該如何在生死場裡生存,如何和皇帝相處,她的歡喜是因為得償所願,沒有辜負嚴鶴臣的教導,可若想著和皇上相處,心裡便歡喜不起來了。她抬起眼看著身旁的嚴鶴臣,就這般一個皎皎如明月的人,哪裡能讓她聯想起去歲那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

入夜之後,掖庭裡是寂靜空曠的。嚴鶴臣從御前回到司禮監的時候,四下闃無人聲,他專門繞了個遠,繞到明珠的廂房外面。廂房裡面已經熄了燈,估計都已經睡下了。他這才緩步走回自己的西配殿。

也不知怎的,如今卻覺得司禮監也不似以往那般冷冰冰地凍人骨頭了。

他走到廊廡底下,硃紅的燈籠隨著岑寂的夜風左搖右晃,一個人頭戴兜帽,立在燈籠底下,嚴鶴臣站住了腳步,和她四目相對。那人抬起手,緩緩把兜帽拉了下來,露出一張妍麗的臉。

過了不知多久,嚴鶴臣拱手行禮:“微臣見過長公主。”

四下萬籟俱寂,只有草叢深處,蟲豸幽鳴,稱得夜色岑寂,晚風徐徐,嚴鶴臣抬起眼,神情平淡而冷肅,眼眸深處,透不進一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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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月的天氣; 春寒料峭,嚴鶴臣走上前,推開了西配殿的門:“夜深風露重; 長公主貴人臨賤地; 當真折殺臣了。”

襄平長公主默默抬步進了西配殿,在桌邊坐下,而後又抬頭看向嚴鶴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你有多少日不曾到昭和宮來了,可還知道?”她也不等嚴鶴臣回答,輕聲道,“二十五日了,自那丫頭離了昭和宮; 你就再不曾來了。”

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興師問罪,是平靜得如同死水般無波無瀾地敘話:“我今日來問你這麼一件事; 東狄屯兵,皇上是戰是和?”

燭光盈盈地照著她穠麗的眉眼; 襄平長公主是宗室女,她的親生父親是景帝的兄長,戎馬倥傯的祁王,她身上流著將門的血液; 此刻目光如熾; 咄咄逼人。

嚴鶴臣沉默了; 襄平長公主冷冷一笑:“看來我猜得沒錯,便是要主和了。那不足為懼的百越之君; 他都靠和親求和,如今面對狄人的鐵騎,他又怎麼會派兵呢?這一次嫁哪位公主,也該輪到我了,是不是?”

嚴鶴臣看著襄平長公主,其實她說得沒錯,乾朝國庫不豐,十多年前的掖庭宮變耗費巨資,再加之景帝時期的開疆拓土,如今施行與民休息之策,經過數十年的勵精圖治,已初有成效,只是不宜再大動干戈。他在這方面是可以理解皇帝的政治構想的。

宇文夔想戰,他的戰爭慾望空前膨脹,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沒有什麼比得上一展宏圖,南征北戰而後留名千古更有吸引力的了。可他也明白,此刻不是戰機,能夠靠女人化干戈為玉帛,無疑是上佳之策。

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如此,她們可以是玩物,是身份的錦上添花,是權力的棋子,可唯獨不能是她們自己。

東狄的勢力空前強大,若嫁,只有長公主這獨一無二的人選。那夜,慎明閣的火燭光裡,宇文夔對嚴鶴臣說:“襄平是朕心愛的妹妹,這二十多年來,她得到的是舉國的寶物和珍饈,如今也是時候讓她為我朝盡忠了。”

每一個公主的命運,都心照不宣,只是整個王朝需要一塊遮羞布,遮遮掩掩的沒有人挑明。

而此刻,襄平長公主坐在燈邊看向嚴鶴臣,倏而一笑:“自從他死後,嫁給誰都無所謂了。”

其實長公主是訂過親事的,不過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大皇子身邊有一位年輕的趙小將軍,戰功赫赫,南征北戰。在他風頭最盛的時候,向景帝請婚,求娶襄平公主。先帝為籠絡他,欣然答允。

在枯燥的深閨歲月裡,在所有人讓她學針織女紅的日子裡,趙小將軍卻派人送給她漠北的彎刀,送她日行千里的汗血馬,他的信中提起塞外的雄鷹,連綿的雪山,一望無際的敕勒川。他告訴她,婚後她們二人退守封地,騎馬翻越關山南北,橫跨草原去看天池。

好夢易醒。

十年前的宮變,襄平長公主所知甚少,只知道有一天深夜,御林軍把昭和宮圍得水洩不通,一連半個月,皇宮像是一個鬼氣森森的鐵桶。

而後,她才知道,她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失去了大皇兄,失去了父皇,失去了去漠北的希望。趙小將軍死了,是大皇兄的生母德妃娘娘讓他去守最危險的北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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