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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盛。
孔家是大地主,超級大地主,但說實在的,孔家這個超級地主和其他的大地主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畢竟是聖人之家,總還是著些臉面的,至少大面上不會太過分。所以孔家對土地的兼併還是很溫和的,現在的田地也多是歷朝歷代一直累積的。
不僅如此,孔對佃農還是蠻好的,如果其他地方的田租是五成,那孔家也就是要個四成。而且,遇有荒年,孔家做的也要比其他地方的大地主好的多。何況,曲阜這麼繁盛,還不是沾了聖人的光。
所以,曲阜的百姓對孔家還是尊的可的。但再尊敬,再認可旦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心態自然就要起變化。
馬老闆,不是,是馬縣令,今後孔家的土地是要分給他們的以曲阜的百姓對孔家同情是同情,但也僅此而已。
孔府處處都是規。衍聖公接見朝廷地官員自然是要有講究地。三堂叫退廳。是衍聖公接見朝廷四品以上官員地地方。
孔府地每個院子都各有特色。沒有樣地。退廳地特色是庭院門邊並立地兩顆沖天挺拔地蒼松和六盆巨大地石雕盆景。
每個石雕盆景中都放著一塊巨大地奇形怪狀地太湖石會兒。徐從治就坐在退廳。面對著一盆形似臥虎地石雕盆景喝茶。
一旁。陪著徐從治地是衍聖公孔衍植地四弟孔衍平。
孔衍平坐在一旁。臉色灰白。又不知說什麼好簡直是坐立難安。徐從治見了。只能當作沒看見也是無可奈何。什麼也做不了。
陳啟立對孔家地事很重視要親自來看看。陳啟立知道徐從治和孔家地關係。所以就沒有要徐從治來徐從治自己主動要來地。
來不來曲阜,徐從治極為猶豫,但最後還是決定來。
來曲阜,那是冒著遺臭萬年的危險的,但不來,又實在是不放心,如果自己在場,多少還能說上話。
徐從治喝著茶,嘴角還帶著一絲苦笑。到曲阜來,他第一次見識到了這些人鐵血的一面。
他和陳啟立是昨天下午到的曲阜縣衙,那位馬縣令陪他們吃晚飯的時候,有個灰衣人進來稟告說,衍聖公孔衍植的六兒子孔興達鼓動佃農鬧事,所以他們把孔興達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當時徐從治的震驚可想而知,但真正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面,他萬沒想到那位馬縣令看了陳啟立一眼,然後說了聲知道了,就把那人打發出去了。
這些人都不是殘忍暴虐之人,這也是他安心留下來的主要原因,雖然接掌政務沒幾天,但他知道他們殺人是很審慎的,可對孔家為什麼這麼草率?
徐從治和陳啟立處的時間還不長,但對他認識陳啟立是什麼人已經夠了,他現在和陳啟立說話幾乎沒什麼顧忌。
徐從治立刻就問為什麼這麼草率,陳啟立直言相告,說這是領政大人特意交代的,在曲阜,只要有人領頭鬧事,先殺了再說。
那位領政大人為什麼這麼對孔家?徐從治打碎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簡直是一絲一毫的頭緒都沒有。
城頭變換大王旗這一點都不奇怪,但為什麼要動孔家?又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動孔家?
徐從治是個達觀之人,知道崇禎被逼服毒自盡、朱家被從北京城趕出來,他雖震驚,但並不認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投靠這位領政大人,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丟臉的。
但,為什麼要動孔家?
他不是腐儒,認為孔家神聖不可侵犯,孔家不是不可以動,但,為什麼要動?動孔家,總得有個理由啊。
徐從治問過陳啟立這個問題,與這群反賊接觸多了,他也問過其他人,但沒有人能回答他為什麼。
在追問這個問題時,徐從治又受到了一次震撼,而且這次的震撼絲毫也不亞於前面的,甚至是尤有過之。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但所有人,包括陳啟立,又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至為震驚的答案:沒有人有過絲毫的惑和不安,他們的領政大人給他們的任何命令都是天經地義的,是根本不需要懷的,他們自己理解不理解根本就不是問題。
一個人普通與否,實際上,根子並不在學問高低、本領大小,而在於這個人的精神狀態。
一個人學習知識和本領,實際上就是在提升自身的精神狀態。如果精神狀態沒有得到提升,那掌握的知識再多,這個人也是沒有什麼真學問的。
像陳啟立那些人,都對他們的領政大人抱持著這種堅定不移的信念,那即便沒有任何本事,他們也都不是普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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