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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可這一個完全是兩碼事。每當我撥開油布想瞧點什麼,不言而喻,總是他首先進入畫面。他裸露的雙腿,呈黃褐色,肌肉發達,一腿在前一腿在後地奔跑著,到處濺起泥漿,他那刺蝟般的後背。在雨中躬起。看見這輛落湯雞般的小車經過的那些人,能猜出裡面裝著一個想找日本老婆的俄國人嗎?……”
“終於,我的車馬儀仗停了下來,車伕微笑著。小心翼翼放倒我的車篷,不讓雨水再一次灌進我的脖子。洪水氾濫暫停,這會兒不下雨了。直到這時我還沒瞧見他的面孔,原來他與眾不同,還相當英俊。這個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目光坦率,神態活潑且虎虎有生氣……”
“這兒正處於一座巉峻的高山腳下。想必我們已穿過城市,很可能在郊外,到了鄉間。看來是必得下車走路了,現在得沿著一條差不多是陡直的小路往上爬。在我們周圍,有一些郊區小屋,被花園的圍牆、太高的竹籬遮住;從外面看不見它們。這青翠的山是那麼高,把我們累壞了。低低的雲層,壓在我們頭頂,像一個就要把我們禁閉在這陌生角落裡的頂蓋。真的。一點看不見遠方、遠景,彷彿是為了更好地讓我們注意到眼前這泥濘的、溼漉漉的日本內部這一小塊的所有細部。這個國家的土地顏色很紅,路邊的草和小花我都不大認識。不過,籬笆裡有一些花和我們那兒的差不多,我還在花園裡認出了韃靼花、向日葵和其它一些俄國花。空氣裡氣味混雜。植物和土地的香氣中,還攙雜著點別的東西,好像有乾魚和乳香的氣味混在一起,大概是從人的住所裡散發出來的吧。沒有人打這兒經過。居民、房屋內部、日常生活,一切概不外露。”
“車伕把小車停在一棵樹下,和我一道登上那條陡直的小路。我們的腳在紅色的泥地上直打滑。”
“‘我們的確是往吉慶園走嗎?’我問,很不放心地想弄清楚我的話是否被聽懂了。”
“‘是呀,是呀,’車伕回答。‘就在上面,很快就到了。’”
“小路拐了彎,變得狹窄、陰暗,一邊是懸崖峭壁,上面覆有溼淋淋的蕨草。另一邊,有一座外表很糟。幾乎沒有門窗的大木屋。我的車伕就在這兒停步了。”
“什麼,這座陰森的房子就是吉慶園?他說沒錯,神色很有把握。我們去敲一扇大門,門立刻在槽中滑動,開啟了。露面的是兩個矮小可笑的女人,已是半老徐娘了,但還存有奢望,這一點馬上就能看出來。她們的衣著與瓷瓶上畫的完全相符,手腳如兒童的一般大小。”
“她們一看見我,立即伏地跪拜,鼻子直觸到地板。啊!天哪,她們這是怎麼啦?哦,沒什麼,這不過是一種鄭重其事的行禮方式。我還不習慣這一套、只見她們站了起來,殷勤地為我脫鞋(從來沒有人能穿著鞋走進日式房屋),擦乾我的褲腿,摸摸我的肩膀,看是否淋溼了。”
“這所日本房子的內部,最先給我的深刻印象是一塵不染,潔白,冰冷,毫無裝飾。踏在那些既無摺痕、亦無汙跡的無懈可擊的席子上,人們讓我登上了二樓,走進一個大房間,裡面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紙糊的牆壁,由帶滑槽的隔板組成。需要除掉它們的時候,可以將一扇推進另一扇。屋子的整個一面,可以像陽臺一樣,完全敞開,朝向綠色的原野、灰色的天空。有人給我拿來一個黑絲絨方坐墊當坐椅,我便低低地坐在這個空空如也、近乎寒冷的房間當中。那兩個矮小的女人正以十分恭順的姿態聽候我的吩咐。”
“真不敢相信我在俄國時學的幾個怪詞和幾句話,居然能表達出點東西。我是學了點日本詞彙和語法,可自己毫無把握。然而看來情況不那麼糟,她們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首先想和那位野田先生談話,他是翻譯和不公開的婚姻介紹人。太棒了!她們認識他,馬上可以為我去找他。為此,侍女中年長的那位準備起她的木底鞋和雨傘。接著,我要她們送上一份精製的、地道的日式小吃越來越順當了,她們奔進廚房,吩咐下去。最後,我要人給我的車伕送去茶和飯。他在樓下等著我。我要……我還要很多很多,我會從容不迫地、一點一點地說出來,得容我有時間蒐羅我的詞彙……但是,我越瞧你們,就越擔心我明日的未婚妻的長相。我承認,你們還算小巧,由於長得古怪。手很細柔,腳也纖巧,可是從總體說來,很醜陋。而且矮小得可笑。”
“此刻她們讓我獨自待著,但我吩咐的事情正在照辦。我支起耳朵,在四壁和席子的一片白當中,像一尊神像似的蹲坐在我的黑絲絨坐墊上。”
“紙糊的壁板後面,有一些微弱的聲響。似乎有許多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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