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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見船舷四周站滿了黑衣的勁裝侍衛,一個青衣老者頭戴黑紗斗笠與負責押解犯人的衙役們做了交接,將謝臨炎等一眾男犯關到了船艙底下。
船艙之內陰暗潮溼,關著的十幾個犯人多遠途而來,一路未曾沐浴,擠在一起,天氣又炎熱,一股腐臭之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未幾,船開始慢慢滑動,船外隱約傳來老者蒼涼的歌聲“世皆無常,會必有離。勿懷憂也,世相如是。”
謝臨炎環視四周,見同行的幾個男犯大多和他年齡相仿,只有一個大約只有十幾歲,進了船艙便開始嚶嚶哭泣,其他幾個也面露驚恐之色,不一會兒,哭的人又多了幾個。大家對未來充滿恐懼,俱皆不語,船艙之內除哭聲之外,只聽得外面水流之聲。
謝臨炎此前在大理寺慘遭折磨,一路之上路途顛簸,押送的衙役們又常常幾日不給飯吃,身體虛弱,不一會便昏睡了過去。
昏沉之中,只聽得頭頂上有人喊:
“到了,都起來,都起來。”他朦朦朧朧之中睜開眼睛,隨眾人爬出船艙。
外面日頭西斜,已至申時,不知不覺船竟然走了多半天。一眾犯人都身帶重枷鎖鏈,踉踉蹌蹌的走上海岸。只見海邊盡是赤身的男奴,皆戴著沉重的鐐銬,烈日下彎身在海邊淘沙,每十幾個人身後便有一個短衣打扮的監工,提著皮鞭,時不時的打在那些奴隸身上。侍衛們押解著男犯從他們身邊經過,竟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一眼。
謝臨炎被押解著向島裡走去,一路上只見盡是荒山石礫,人跡皆無。大約走了一個時辰,方見一片開闊之地,正中起了一個石臺,有十幾個女人聚集在臺下,服飾怪異,不似中原裝束,五彩繽紛,都是袖不過肘,褲不過膝的短衣打扮。
待衛們押著他們一字排開跪在石臺之上,只聽旁邊一人高喊:
“開選”。
臺下之人開始挨個上石臺挑選奴隸。
原來此島明為朝廷關押男犯所在,其實卻由島中逍遙教控制著。這逍遙教最初的島主是派到此處監管男犯的小吏,傳說她不知從何處得了奇書,練得絕世的武功,神功練成後便糾集附近島嶼的土著人,成立了逍遙教。後來又在荒島之上發現了金礦,她們便利用犯人在海島淘金,暗中訓練軍隊,力量日益壯大,雖仍年年向朝廷進貢稅銀,其實已經獨霸一方,漸漸脫離了朝廷的控制。
島上每有新奴隸到時,都要先過各大長老的眼,各大長老撿姿色好的充為軍奴,其餘的都充作淘金的苦役。
謝臨炎見幾個長老走上臺來,挨個抬起男犯的臉檢視,男犯們皆瑟瑟發抖。他閉上眼睛,心中一片死寂,想起一個月來地獄般的遭遇,他只覺的自己已是死了,空餘一副軀殼而已,早想好了,到了島中必是受盡折磨,憑著自己現在這幅身體,怕是沒多久也就能解脫了。
黑暗中感覺著一隻手在自己身上到處亂摸,他不由的繃緊了身體,只聽那人說道:
“這個充了軍奴吧。”
他心中恐懼到極點,想起過去所見軍奴的遭遇,失控叫道:
“我不做軍奴,讓我去做苦役吧。”
回答他的是一記皮鞭,絞了鐵絲的皮鞭斜劃過脊背,撕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他悶哼一聲,繃緊了肌肉,下意識的等著第二鞭抽下來。
然而他沒等來鞭子,卻見眼前忽然毫無聲息的飄過一襲白紗長裙,長裙之下隱約露出一雙金絲鞋履和戴著金珠子的精緻的足踝。一雙素白的手托起他的下頜,他抬眼只見面前一年輕女子戴著斗笠,白紗蒙面。旁邊的人早已跪倒在地,口稱島主,原來是是這裡的島主到了。
只聽那女子開口問道:
“你便是那謝臨炎嗎?”
聲線美妙,溫柔中帶著一絲涼意。
謝臨炎從驚異中回過神來,微側過頭,避開那女子審視的目光,冷淡答道:
“是。”
那女子聽後,並未再說話,悠然轉身,款款而去,腳步飄渺,如行水上。
謝臨炎不由心中感嘆,曾聽人說輕功練到極致,便能踏雪無痕,恐怕此女子便能達到那般境界。
這時臺下躍上兩個女婢,竟然也是身形輕靈,兩個人來到謝臨炎的身邊,替他卸去木枷鎖鏈,架起他的雙臂,來到臺下,讓他坐在一肩輿之上,兩個女婢抬起肩輿,足不粘地,飛奔起來。謝臨炎再找那島主,早已經不知所蹤。
未及,兩個女婢抬著他來到一片看似宮殿房屋之外。謝臨炎來到島上,多見低矮的石屋草棚,卻沒想到這裡有這麼恢宏的建築,遙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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